意见?他们哪敢有…
奢侈的东西!
景蓁帝刚登基那会儿,不服管教不听君命的老东西都早早去了黄泉里投胎,他们是意见也不敢说。
都惜命啊!
于是,云念衾出现在了大理寺里,她奉旨来帮大理寺查案。
在门口的小童看了看她“小姐请回吧最近不安生”
然后搬了把小板凳放在了柱子旁边一坐。
云念衾眨巴眨巴清澈黝黑的杏眸,心想着大理寺也招童工了?还让她小心着呢
云念衾咬咬唇,想起了祖母派来保护她的暗卫,都是她祖父走之前留下来的。
她扯了扯抹着樱粉色口脂的嘴唇,柔柔地道了句“在下是曲国公府的二小姐云念衾”
“陛下下了旨,让我协助办案的”
无聊靠柱的小童听到了“云念衾”三个字的时候那黝黑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直接跳了起来,苦着脸道歉着一边给她带路着“对不起!!云小姐,久候您多时,万万没想到您就是那个小神女,小七对不住您还拦住了您!不要责怪小七”
云念衾轻轻笑了笑这小孩,看着他还带着稚气的脸庞,跟他讲
“还让我小心呢,你自己也还是个孩童,早早回家去吧 最近是真不安生”
云念衾在府里呆不住,或许是因为以前的病没怎么出过门,现在身体好了倒是像报复性出门。
第二天醒来,城里珍宝斋老板死了。
第四天醒来,又死了一个。
....
几乎都是隔了一天的,云念衾属于编外人员只清楚大家都知晓的,那些,但真要协助办案,还是需要一些详细信息。
她来了大理寺。
那个叫小七的小童挠挠后脑勺难堪地说自己是被整个大理寺抚养着长大的孤儿,平时也住在大理寺里。
云念衾才觉得她自己应该也挠挠后脑勺,她还以为大理寺怎么了还招童工。
云念衾安抚性的摸了摸小七的头,一个身穿着官服的男人走了过来,倒是十分有眼力见地拜了一拜“是云二小姐吗?随下官来”
云念衾微微点头,看到他微微打量着她,又带领她进了放卷宗的地方。
打开了卷宗,这几个案子的真面貌浮现在了云念衾的面前,把“前因后果”能查到的东西,官府上有专人都收集到了一块儿,方便查看。
云念衾仔仔细细地阅览着,没有走神,可思绪依旧是飘走了。
她好似亲临其境,以一种不知为何的视角上,围观着,她又做了一次围观者。
但是那名凶手不是之前梦魇里那样的无脸人,甚至是一团黑影!!
云念衾内心惊了一惊,但其实她已一种旁观视角观看,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哪,但还是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快了一拍子。
那团黑影以一种极为恐怖的形式把珍宝斋老板杀了又吊挂在了珍宝斋的门前,她好像感觉得到那团黑影好似很得意。
很欣赏地“看”着这幅“作品”,随后飞走了。
眼前又变化了场景 。
那个卖鱼的老板儿子忙活到了黑天,手里抓着竹篓子拖着往居住的巷子里缓缓走去。
卖鱼老板五十多岁还瘸了腿,腿瘸以后很少上集市里卖鱼,都是他儿子每天勤勤恳恳钓鱼抓鱼,然后又去集市上卖,他们一家居住在差不多离主城最外面的贫民窟附近。
日子全靠卖鱼,跟老婆子上附近山里摘的野菜,种的一块不大不小的田地度日。
这些都是回忆,云念衾旁观得心里顿时有些酸意,有些感叹.....
这世界上还有着这么多辛苦生活的人,她们却是锦衣玉食的小姐,人生下来就分了三六九等,这多么没有道理....
努力生活的人啊.....
云念衾感觉有些眼角微酸,又往下看了下去。
那一条黑灯瞎火的小巷子里,卖鱼老板的儿子每天都要走的一条路,必经这里,才能最快赶到家去照顾着瘸腿的老父亲,跟年迈操持着家务的老母亲,帮着母亲做着饭,偶尔还会被撵去打下手。
那团黑影又出现了,悄悄地跟着他,然后猛地扑了上去,又是惊心动魄满身鲜血.....
.......
情景重现,云念衾以一种围观的角度看完了三次残杀。
意识慢慢回到了现实里...
云念衾拿过卷宗去看以后那个官员就去整理其他的卷宗了,没想到扑通一声!
云念衾看着看着晕倒在地。
那官员叫了俩门童过来一起扶着云念衾到椅子上。
云念衾缓缓睁开了双眼,慢慢眼前恢复了清明。
旁边跟随她来大理寺的秋灵跟着小七聊着聊着天就听说她家小姐晕了!!
这才出来半天!!
想到小姐大病过几年,吓得她是用跑的,跟去了卷宗室里。
云念衾状态还没恢复过来,但她觉得她可以回去了,轻轻地说“大人,我回去帮您,记载得那些我差不多都了解了”随后就被秋灵扶回了马车上。
云家给她定制的马车,就连防震都做得非常好,她靠在壁上,平复心态。
复着复着,她嘴里又喃喃细语着...
“不能.......再用神力...?”
记忆里好像是有人对她如此说的。
那个人,让她想起了这些天跟她游山玩水的君医师。
那个一头银发的男人。
她想到了她生病的第一年,云家因为怪病召集了很多很多医生,也把身为云医谷谷主之子一头银发医术超绝的他招来了。
冬天有一次小小的云念衾精神头还不错,她在屋内望着雪。
又看了看在前厅摆弄着药物的君医师那一头银发问他
“你很喜欢雪吗?头发好像是外面是一个颜色的!”小小的云念衾散落着墨发,发尾被丝带缠住绑了起来,穿着淡紫色的中衣,歪着头,甜甜地问着一直以来眼里好像只有草药的男人。
君乘愣了一愣,淡淡地说“这是代价”
都是为了救人啊...
那个时候十五岁的君乘心想。
好像云念衾的神力也是代价,云念衾这么觉得。
要是欲戴王冠,就必承其重。
有办法吗?
这是她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