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阵阵女人痛苦的叫喊声,在屋外的客厅中一位老妇人坐在八仙桌前,男人在桌前反复踱步右手用拳背敲打这左手手心,眉头下顺一脸愁容。“怎么还没生,怎么还没生?”嘴中反复嘀咕着···
你不要在那里瞎转,给我坐在那里安心等着,妇人平静的说道。
娘!这都多长时间了,莲依还没生出来,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变故,能有什么变故?今天就算是无常来了我也要拦上一拦。老妇人眼中厉色一闪悠悠的说道。老妇人看似身材薄弱说话却中气十足。
“生了,生了,房间里传来了稳婆的叫喊声。
生了,生了。终于生了,男人布满愁容的脸上终于见到了笑容。妇人也是松了口气,可还没等持续几秒,就听见稳婆惊恐的叫声:“死胎,死胎”。
妇人脸色一变赶忙冲进房间,把孩子从稳婆手中快速的接到手中。
只见孩子浑身发紫,没有呼吸,在加上刚出生身上还有羊水夹杂这血迹,就如同地狱小鬼,恐怖异常。
男人看到这个场面也是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还愣这干嘛?想让你儿子活活憋死吗?去把供桌前的那碗香灰端来在端碗清水。
啊?男人有些发蒙。
快去!妇人对男人厉声一喝。这边手中的动作也没停下,咬破中指分别在眉心,下颚,双足,点了一下。又在心口画了一个诡异的符号。
来了,来了。水和香灰都拿来了,男人气喘吁吁的说道。
妇人把愣在原地的稳婆叫到身前让她用手托住孩子,抓了一把香灰往清水里一放,快速的抓住男人的手,用头簪滑开男人的手掌。
男人吃痛一退想要挣脱,娘?您这是?妇人却没解释,紧紧的抓住男人的手腕。
“别动”,血顺这手指淌入碗中,原本有些浑浊的液体开始变的暗红。
在稳婆震惊的表情中捏开了孩子的嘴开始把碗里上层的血水往嘴里灌,开始说道:“血为阴,香火为阳。仙家搭桥,人来铺路,父亲点灯,以阴度阳。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一声历喝伴随着一声大哭,血水随这哭声从孩子嘴中流出。
活了!活了!稳婆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孩子嘴里喃喃的说道。
看到孩子没事妇人这才松了口气,男人也很是震惊,但更多的是高兴,赶紧抱过孩子小心的逗弄着。
快去把孩子清理清理,然后抱去他娘那里去喝点奶,妇人擦了擦头上的汗对男人说道。
是!是!是,我这就去男人笑呵呵的抱这孩子进了内屋。
休息了几分钟,男子从里屋出来还顺手拿来了钱,把钱递道稳婆手里,今天多亏了您我老叶家才能得到个大胖小子。
稳婆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钱,把钱用布包上揣进裤兜,我也没帮多大忙,全是你妈的功劳。以前村里人都说你妈会看事,能通阴阳我还不太相信,今天我是开眼了!妇人一笑也没说话,好像在沉思什么。
送走稳婆之后妇人一脸严肃,本来开心的氛围一下紧张起来。
娘,您这是?
明天我去城里一趟,孩子的事还没解决,顺便给莲依买点补品,记住在我回来之前孩子不管做什么都不要管,不要怕。就正常的对待就好。若是实在解决不了就带这孩子去仙家的屋里躲着。
嗯,我知道了妈。
那我进屋了。嗯,去吧。对了到时候给仙家多烧几根香,今天仙家出了不少力。
知道了妈。男人点头应是。
这里的老妇人自然是我奶奶,奶奶姓马算是马家的一个分支,叫马玉梅。因为爷爷以前是个道士奶奶不仅是个出马仙,还会一些道家法门。本来以前是十里八乡很有名的神婆,但当年大运动爷爷因为不忍欺辱最后抑郁而终。奶奶自然也就不给人看事了。男人自然是我父亲叫叶青鸣,是个老实的农民。母亲叫黄莲依是个大学生。
画面一转,奶奶一大早就坐这客车就前往县城了,父亲在家里陪母亲,白天很是平静一点也没有什么异常。奇怪的是今天还不到七点左右,外面的天气就开始转黑,可能因为今天下了一场雨的缘故外面更显清冷。
丁零零,丁零零···电话突然突然响了起来。
喂,青明啊!我是你妈。电话那头传来了马玉梅焦急的声音。
今天下雨山体滑坡了,路被堵了车只能绕路,所以今天到家得后半夜了。你俩直接到仙家那屋去住一宿,谁敲门都不用管也不给开。我床头有黄符你把它贴在门和窗户上。记住了这关乎到我孙子的命啊!
一听到关乎到我的性命,我爸是赶紧应是。
挂掉电话就把我和母亲接到了东屋,又用黄符贴上了门窗,俩大人一小孩是早早睡下。也许是父亲紧张或是担心,竟翻来复去的睡不着。
也就是夜里十一点左右就听见外面开始刮起阴风,呼呼的吹动着门窗,好似要把它撞开一样。父亲把被子紧了紧,心里有些发怵,看了看供奉的仙家心里踏实了不少。
又过了十几分钟。
突然!外面的门传来了诡异的敲门声,“铛···铛···铛···,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有啥事吗?父亲对外喊道,想去开门结果猛然想起马玉梅的话没有出屋。
外面也没人去回答他只有更加快速的敲门声,“铛··铛铛···越来越快最后好似在砸门。
母亲和我吓的直哭,父亲抱着母亲轻声安慰。
不一会敲门声没有了,父亲这才松了口气。约莫又过了半个点左右,又传出了敲门声,伴随着奶奶的声音:“开门,我回来啦。”
父亲抬头往钟上一看,不是说后半夜才回来吗?怎么十二点不到就回来了那?
妈回来了,我去开门,父亲对母亲说道。
穿上鞋走到门口,就感觉格外的寒冷,好像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冷,让人汗毛直立。
嘎吱!一声把门打开正看到马玉梅站在门外,什么也没拿。
哎,妈你不说后半夜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您买的东西呢?
叶青明感觉今天晚上的母亲好像变高了,但也没在意。
东西?我着急回来就没拿,我大孙子那?马玉梅木纳的对叶青明问道?
您不让我们去东屋住吗?马玉梅看向东屋眼中忌惮之色一闪而过。
你把孩子抱出来我今天晚上和孩子睡,叶青明也没多想转身进屋去取孩子,叶青明刚转过身子。马玉梅瞅着叶青明的的背影诡异一笑,然后,嘴就咧到了眼角,
双眼开始往下流血配合这笑容让人感到诡异寒怕。
如果叶青明仔细看的话,马玉梅的脚其实是飘起来的。因为外面黑暗和门槛的缘故所以才没发现。
叶青明回到屋后刚要抱起孩子往外走就看到屋内供奉的牌位轰然倒落,这一摔给叶青明给摔醒了,母亲向来是个严谨的人,说出的话很是严谨,而且她不可能把东西不带在身上。
那外面的又是谁,叶青明仔细一想脑门是直冒冷汗,把孩子还给黄莲依。
打开门缝叶青明往外一看,与门外的假马玉梅双目碰撞顿时吓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刚才还正常的眼睛现在看去一片空洞,就像是被挖空了双眼。而且刚才马玉梅的容貌也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一个老太太的模样。
老太太双目空洞,嘴角还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嘴里还叨咕着,儿子··儿子··快把孙子抱出来,快把孙子抱出来。让奶奶稀罕稀罕。
让奶奶稀罕稀罕,老太太突然癫狂起来。眼睛恶狠狠的瞅着东屋。
畜生你坏我好事,哪日没有你祖辈的庇护我扒了你的皮,说完便消失不见。
一直到后半夜三点多马玉梅才背着大包小包的回到家中,马玉梅进入东屋看这反倒的牌位,心中一紧。等看到小孙子安然无事这才松了口气。连忙问叶青明状况。
把事情的经过一听马玉梅眼孔向后缩了缩,上前把牌位摆正,又倒了杯酒说道:“多亏你了老伙计,没有你今天我孙子是在劫难逃了。”
今天我进城找了一个多年的老朋友让他给我这孙子算算命格,不但什么没算出来还搭上了三年的寿命。
我本来不愿意让他进入我们这个圈子,可看来是不得不入啊!现在我活着还能帮他挡劫挡难。可我终有死的那一天,等我死后又有谁能保住他。
看来在我死之前得带他回趟马家了,到时候就是让我跪下来求他们我也要求来一份契约。但是现在一个刚幻型的鬼怪就敢在我面前撒野。明天我就让她魂飞魄散。
马玉梅说完,又转过头对夫妻俩说:“你俩还没给孩子起名吧!”咱家姓叶,叶子本来就表示在空中摇曳、随波逐流。我在叶字后面加个辰,因为辰是沉的谐音,表示叶子不会随风飘动,而是因为叶子沉重而安然落地。以后就叫叶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