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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们都要独自面对等待

“嘟嘟”两声后,相同的回复再次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躺在床上的樊柔晶坐了起来,不安纠缠着她,这么多天,每次打给那个熟悉的号码都会得到相同的人工回复,一次次的失望让她不免在心中担忧起来,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真让人担心,到底怎么了。”她无可奈何地拿起床头放着的存折,“有了这些钱,我们真的就可以一起去留学了吗?”

“晚饭好啦!”樊秀然端着两盘刚炒好的菜,从厨房走向客厅的餐桌,温暖的黄色光线下,让不大的房间看起来精致温馨。

老式的29寸电视有着大大的机身,上面整齐摆放的照片记录着这个家庭的生活轨迹:樊柔晶黑白的百天照,樊柔晶7岁时第一次看海的背影,樊柔晶15岁第一次野营搭帐篷的定格,樊柔晶穿着学士服和好朋友们在一起的合影。

米黄色单人沙发前是一整块舒适柔软的白色人造毛地毯,上面随意放着各种杂志;能让人想象到在晚间8点的时候,母亲一定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而女儿则会坐在地毯上,随意翻看杂志,时不时地瞥一眼电视上的内容,这里是母女二人共享休闲的一角。

樊柔晶从卧室出来,走进厨房拿碗筷:“妈,我以后出国了,你自己一个人也得好好吃饭啊,不要瞎凑合。”

樊秀然坐到餐桌前,把中午吃剩下的菜放到自己面前,将晚上新炒的菜推向了女儿那一面:“你走了,我就不炒菜了,咱们家厨房停业。”

“不行,你这不让我担心呢吗,三餐得按时吃啊。”

“都给你做了那么多年饭了,我要放个大假,以后也学你们年轻人,定外卖。”樊秀然故意逗了逗女儿。

“那行!看你还能开玩笑,我就放心了。”樊柔晶坐到餐桌前,把筷子递给了母亲:“那你要好好休息几年,然后学学新的菜谱,等我从那边上完学回来,做给我吃。”

“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呀?那人家江宁要是不想回来呢?” 樊秀然带着笑意,看着女儿。

“这关他什么事儿呀。”樊柔晶不好意思起来,扒着碗里的米饭说,“我肯定回来。”

“你幸福就好,不用在意妈妈。” 樊秀然语重心长地说。

“妈,我相信江宁也是我那么想的,他也会担心自己的妈妈啊。你放心好啦。”樊柔晶温柔地看着母亲,“我不会留下您一个人的。”

“嗯,我知道。” 樊秀然往女儿的碗里夹了一口菜,“快吃吧,要凉了。”

樊柔晶端起碗,边吃着边在心里想:也许明天就能联系上江宁了吧。

“妈,几点了?”忽然,樊柔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寻找着电视遥控器,“今天电视有高东的专访呢。”

城市的另一角,电视台。

化妆师正在给高东上妆,高东不时低头看看台本,一旁的叶可靠在化妆桌前刷着微博,看到高东的微博每次刷新都有新的点赞和评论,她总掩盖不住笑意。

眼前的高东,比起他们刚遇见的时候,稍微变胖了一些,不不,不是胖,只是胳膊和胸前锻炼出来了男人好看的肌肉线条,不是当初那个顽皮男孩的模样了,她那么想着,望着高东有些出神。

“发什么呆呢?”高东笑着问她。

叶可把身子探向他,双手捏住他的脸蛋,左右晃动着:“你还真是老了,脸蛋都不如以前有弹性了!”

“哎呀,轻点,可疼了。”高东假装痛苦地配合着叶可。

一旁的化妆师看到叶可把手放下来,给高东补了两颊的妆:“我可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回头再叫我哦baby。”他拍了拍高东的肩膀,然后一扭一扭地走出化妆间。

高东和叶可看到他走出去,对视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久没上节目了,有点紧张。” 高东把叶可的手拉了过来。

“你不是以前说自己叫‘不紧张先生’吗?”叶可打趣的问他。

“老了呗,以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可不行了。”高东一边握着叶可的手,一边看着台本:“而且,这可是咱们YK唱片的第一件大事,压力还是有点大的。”

叶可温柔地看着他,握了握他的手,像是要传递给他力量:“你要对自己选择的人,和咱们的制作有信心。”

“恩,这两方面我当然有信心。”高东笑了笑,“就是对我自己嘛,有点心里打鼓。”

“放松点。”叶可从高东手里拿走了台本,“把你心里想说的说出来就好,你的理解,你的想法,你的期望,YK的灵魂永远是你。”

“嗯,我知道的……”高东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总觉得你有点不一样。”

“没,没什么。”高东慌忙地摆了摆手。

“没骗我?”叶可假装严厉地看着高东。

“我哪儿敢呀。”高东回答的有些心虚,“对了,你说田熙会看了节目以后重新联络我们吗?”

“我希望他会。”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等着他回来。”高东坚定地说着。

“是,我们所有人都在等他。”叶可轻轻拍了拍高东的头发,像是在鼓励一个小男孩,“我以前是个对未来很迷茫的人,但和你在一起后,变得越来越有信心,所以不要对自己太严格,放轻松点,你是可以给人带来希望的福星呢。”

电视台楼道里,一名女编导急冲冲地穿过人群,经过了乱哄哄领盒饭的演员队伍,又穿过了一群刚刚化完妆不停打闹的幼儿园小朋友,终于舒了一口气,打开了最里面的那扇门:“高老师,还有5分钟开始录影,您现在可以跟我过来了。”

正在和叶可说话的高东回头看到女编导,对她笑着说:“好,马上。”

然后又转头看向叶可,小声说:“我看你搞错了,明明是你让我对未来很有信心啊。”说完他又看向女编导,“我准备好啦,走吧。”

楼道里,一名恰巧路过的女生忽然发现了他:“高东?是高东吗?”

她看到高东温柔地看着她,微笑地点了点头,这使她胆子大了起来,唤来另外几名同伴,“真的是高东,能不能和我们合影!”

女编导摆出一副极不耐烦的脸:“我们要开始做节目了。”

高东看了看女编导,礼貌地对周围的女生说:“抱歉啊各位,因为待会马上录节目了,所以合影还麻烦大家尽快些,如果大家有耐心,录完节目以后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

“哇,你为什么人那么好!一点都没有明星的架子。”旁边的女生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激动地拿出手机。

“因为我就是一个平凡人啊。”高东笑着看向手机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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