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昭一噎,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顿了顿,她抬头,作四十五度抬头望天状道:“以前年少无知……”
“花昭姐姐仅仅凭着一次仗义执言,就心仪三皇子,确实有些莽撞了。”骆怀月开口。
说的花昭一懵,“仗义直言?”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剧情里也没有提过,开局梁音婉参加盛宴被恶毒女配花昭下毒谋害。
骆怀月见状,也是愣了愣,旋即道:“姐姐不是因着,先前三皇子为你解围,你才心仪三皇子的么?那倒是怀月莽撞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花昭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大手一挥,转移话题,“走走走,咱们进屋说。”
她险些忘了,剧情只是提供个大概,这是个真实的世界,不止有写好的故事。
心里警惕了点,多说多错,她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一定要坚决保持沉默是金的原则。
接下来,花昭都一改前态的不说话。
惹得石头好奇的打量了好几眼,“花大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遇上怀月小姐,意识到该自卑了?”
忍住跟石头吵架的冲动,花昭朝他挤了个死亡微笑,随后默默的吃饭。
骆淮卿端着饭碗接话,“管她说不说话,自不自卑,石头你待会记得找她把饭钱收一下。”
“饭钱?”花昭怔住,“我蹭个饭还要收钱?”
“吃了就要给钱。”骆淮卿一本正经。
花昭忍无可忍,把碗一摔,拍桌子起身,就要跟骆淮卿吵架。
“摔坏了东西三倍赔偿。”
说着,骆淮卿默默往她这边送了个茶盏,“玉瓷的。”
“就这个普通白瓷,你管它叫玉瓷?”
花昭怒了。
骆淮卿依旧老神在在,“摔了就赔,到时候就是皇帝用过的,价格翻倍!”
这是明显的碰瓷!
花昭胸口起伏不断,一副被骆淮卿气的不轻,却又没有法子只能忍着的模样。
突然一串轻笑声响起,骆怀月捂唇掩笑,“哥哥说笑呢,他平日里不这样,你快些坐下吃吧。”
听了这话,花昭有些狐疑地看着骆淮卿。
倒不是在想事情是真是假,他都坑她这么多回了,那回手软过?
骆淮卿就是这么个爱财如命的性子!
改不过来的!
她就是想看看,骆淮卿会不会卖他这个妹妹面子,真的不收她钱了。
毕竟是他妹妹,他总的顾及着的吧?
“我平日确实不这样。”
骆淮卿开口,花昭松一口气,心道骆淮卿果然还是顾及妹妹的。
谁料他下一句就是,“我就对花昭这样。”
花昭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不可及,“骆淮卿!”
“劫富济贫,人人有责。”骆淮卿给出理由。
“皇家更有钱,你怎么不去啊!”花昭顾不上吃饭,怒怼。
照着骆淮卿这架势,地主家都要没余粮了好嘛!
眼看着两人又开始怼起来,骆怀月有些怀疑地看了眼自家哥哥,随后看向石头。
安心吃饭,眼里只有肉的石头头也不抬,“没事,他俩就这样,让他们闹去吧,闹完了就好了,正好闹完了刷碗。”
“你做梦!”
听了石头的话,花昭再也不理骆淮卿,抓起碗筷就开始疯狂扫荡。
骆淮卿鄙夷地拿眼尾扫她,“你这样的,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女子?”
骆怀月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后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拉着花昭道歉。
“没事没事,你也赶紧吃,不然这两黑心肝的就该让你刷碗了。”花昭匆忙吃着饭,还不忘关照着骆怀月。
经了刚才那遭,她可不敢觉得骆淮卿对他妹妹会有什么优待。
她这样的反应,让骆淮卿嗤笑一声,好似极为不屑花昭所言。
而让骆怀月在意的,是他唇角边那抹笑意,她有多久没有见到哥哥这样真心的笑过了。
一时恍惚,花昭已经放下碗筷,心满意足的坐在椅子上打个饱嗝。
“吃饱了就是舒服!”
丝毫没有贵女的做派,可骆怀月望着自家哥哥那更加上扬的唇角,也是微微笑了笑。
她起身,看向花昭,“我也吃饱了,花昭姐今天是住在这里吗?我带花昭姐挑间屋子吧。”
花昭连忙应好,跟着骆怀月走。
一边走一边挑,花昭也不客气,直接挑了间瞧着最好的!
一天一百两银子呢!
“这间怕是不行。”骆怀月为难道。
“为什么?”花昭扭头看她。
“这间是哥哥的屋子呀。”骆怀月抿着唇浅浅笑着,“要不然花昭姐住这间吧。”
她带着花昭到了主屋旁边的屋子,里头明显的没有人住,打开就是一股子炝人的灰尘味。
花昭捏着鼻子,跟骆怀月进屋,要不是带她来的是看起来比较实在的骆怀月,她估计当场就翻脸了。
一百两就给她住这个?
“呃,这么好的么……”
看着眼前的景象,花昭有些怔愣,这破屋子看着灰尘扑扑的,但内外隔间不说了,里头居然还专门有个泡澡的地方!
骆怀月轻笑,“这温泉池子,是哥哥先前派人弄的,每个屋子都有,如今花昭姐能住下一间屋子,哥哥应该也很开心。”
“他是收钱收到开心吧!”
虽然觉得一百两换一个单独的温泉池子不亏,但花昭想起他那副敛财的嘴脸就愤恨的很。
“哥哥他……”骆怀月垂眸,神情几分落寞,欲言又止。
花昭连忙摆手,“别,我不听,我不想听!”
骆淮卿一个男配,突然间冒出来一个剧情里没有的妹妹,她还能接受,要是再来什么隐情大爆秘,实在不是她一个反派炮灰女配能够知道的。
想想那天在“年宝玉则”呆的好好的,突然冒出来的那伙人,花昭就觉得深度危险。
没有女主命,咱就该啥都不知道!
“花昭姐真是与旁人不一样,难怪哥哥喜欢呢。”骆怀月又温柔笑了,眼眸微亮,看着好像装着满满的希望。
让人不自觉就想亲近。
正要开口问问之前怎么没见她,一阵悠扬声音传入耳中,花昭听着,不由微微入神,眼中晶莹流转,泪水要落不落。
骆怀月递帕子,“这箫声,该是哥哥吹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