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fuck~
看着怀里的姑娘,祁阳的手微微一颤。
这妹子长得端的是漂亮,柳叶淡烟眉,卧凤丹桂眼,双颊因羞赧而绯红,灿若桃花。
一头墨色青丝凌乱地披了双肩,一袭薄薄的红衣上,传来了令人心猿意马的温柔。
只是这妹子的眼神好像不是那么友好,正怒目看着祁阳。
妹子很好,但是为何看着自己恨得如此深切。
一滴口水,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惊得祁阳手一抓,入手温润。
这怀里的女人却,羞怯地闭上了眼睛,身体不住地颤抖。
“呃!”
祁阳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就在前一秒,他还行走在华夏的魔都街头。然后非常狗血地被一辆冲破围栏的重卡,送上了高楼。
他亲眼看见一片玻璃贯穿了自己的脑袋,绯红色的液体从脑袋里流淌出来,血腥地味道将他整个脑海贯穿。
那一瞬间,十方的疼痛直接刺穿了他的脑海。
他看见了自己的鲜血,以及远去的重卡,还有吃瓜路人甲乙丙丁....
然而没有人上来查看他,只是远远看着,掏出手机拍下他的惨象,仅此而已。
痛,如同一滴溅落在湖面的墨色,一点一点在湖面蔓延。
耳鸣,黑影~他的尸体匍匐在高楼林立的脚底。
意识涣散。
死了!
一恢复意识便发现怀里多了一个妹子。
低头一看,却见那妹子眼角挤出几滴泪来。
祁阳有些不知所措,咱也没干啥啊~
就在祁阳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爆喝,“采花贼在前面!”
一声呼号,远山处几个立在剑上的青年,化作流光而来。
那些青年,一个个脸庞俊秀,风姿甚美,衣袂在风中鼓荡而起,颇有仙家风骨。
那脚下的剑飞溅出几道寒芒,裂开空气带起一阵空气的爆鸣,扑向祁阳。
“采花贼?!”祁阳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妹子,然后看了看追来的青年。
心下有些不妙了起来。
忽然那打头的红衣青年,手一抬,一个紫色的香炉虚影乍现。
那鼎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在一股道韵的催动下,闪动着若有若有若无的光晕。
同行的几个师兄弟,看到那绽放的紫鼎,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众人心里皆想,师兄又变强了。
祁阳看着那比列车还快的速度,吓得腿软了,手都不住颤抖。
“我屮艸芔茻!”无宾语连续动词句,不断从齿缝里迸溅而出。
那虚影越来越近,祁阳已经感觉到一股非常燥热的热浪,烤得他汗水都出来了。
这么热,人都要出水了。
下意识就将手里的女人 ,抬起来挡在前面。
那青年一见,大骂了一句,“无耻!”
强行结出一道手法,将那紫色的小鼎扯了回去。
祁阳眨巴眨巴眼,原来正确的打开方式是这样的。
好可怕~
一言不合就开干?!!
“你好歹是一派宗师!怎么就做出如此勾当?”
那红衣青年落到跟前。长剑在手,寒光闪闪将祁阳团团围住。
非常警惕看着祁阳,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临江老祖你走不掉了,中了我紫鼎束神法术,你最好乖乖交出涟漪!”
红衣男子在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步步小心的向祁阳压过来。
祁阳:???临江老祖?说的是我?老子有这么老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手白皙柔嫩,想来最多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跟着老祖相去甚远。
祁阳开始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好像跟随无数前辈的步伐,进入了不知那旮沓的异世界,然后上来一段经典危机。
一般这个时候必然得来一根金大腿,剧情翻转,吊打十方高手,傲然(装杯)而去。
相通其中关键,祁阳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邪魅,惊得众人也是菊花一紧。
“那么来吧!金大腿~”
然而脑海里并无回应,没有机械音的加载声,也没有老爷爷从纳戒里飘出来指点迷津。
尴尬在空气里弥漫。
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祁阳。
“大师兄的束神咒起作用了?”
“束神咒的副作用?”
“傻了?”
...
围着的几个弟子窃窃私语,相互交流着对于异类的观点。
祁阳心头一颤,不会我是一个配角吧?
红衣男子,风度翩翩美风姿,这天下之帅气有一石,对面这人分了八斗?曹,是你吗?
祁阳的额头上六个实心句点,一只乌鸦飞过。
我竟然要白给~
然而那红衣男子却是眉头紧皱,反而警惕了起来,临江老祖一向诡谲多变,是一个极其难缠的采花贼。
束神咒虽然是天级别的大术,但是保不齐根本没能束缚住他。
“大家小心,这临江老祖诡计多端,”那红衣男子手一挥,抬手又祭出刚刚收起的紫鼎。
祁阳心中,一万头小动物奔腾而过,多是一些似羊非驼的家畜。
刚才那炙热的温度,可是直接让他出了汗~水,他可不行成人干,然后被挫骨扬灰成人渣。
脑海里突然多出一段奇怪的内容,只是这些记忆像大片一样,让他更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一段恐怖的记忆,自己翻云覆雨,抬手间便毁灭一方生灵。
一袭黑袍如同幽灵一样在整片大陆上游荡,所到之处鸡犬不留。
就在前不久,他与正道领袖在兖州,来了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
但是很不幸,他被四大剑仙围殴了。
根基毁了,跌落了化神境界,然后躲到了这幽燕苦寒之地。
这紫鼎宗在幽燕不知怎么的得了临江老祖的行踪,便乌压压来抓临江老祖,结果临江老祖也不是善茬,一架下来把紫鼎宗三大老祖干废了!
临走闯到后山还掳走了少宗主的婚妻,于是穿着嫁衣的涟漪便被扛着跑了几十里路。
怎么说呢?
现在临江老祖的处境很尴尬,打吧,打不过!逃吧,也跑不了。那个什么束神咒听起来还挺装的。
“放了涟漪~”
祁阳知道事情的始末后,更不敢放人了,放了这妞,等于等死。
“年轻人,”祁阳准备跑路。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那新郎官感觉自己肺都炸了,就在喝交杯酒的时候,人没了。
是个男人谁忍得了。
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儿,“眼光不错,这姑娘很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