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博取了同情,周边开始有大人来劝和了,我大叔的小儿子,我堂哥,当然那也是大了我很多,已经有了家室了,从那路过刚好看到了这些事,就教育吴劲生说我是他叔叔,是亲戚,不能打架云云!然后又说天要黑了,叫我们都回家去罢!
吴劲生是得了好处的,人也打了,东西也得了,自然就顺坡滚驴,直接开溜!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是要借助外力,让他认错,让他得到惩罚。至少应该把玻璃珠子还回给我,或者再挨一顿骂?然并卵!
我心理极度不平衡,整个人都不好了,愤怒给了我力量,我也假借回家之名,跟在他身后十几米处,顺手拿了个棍,杯子粗细,反拿在身后刚好挡住,像一只下闷口的狗,轻声走至他身后向着他的右大腿来了一棍。
好家伙,吴劲生一下就转了过来,呲牙咧嘴,嗷嗷叫!我盯着他的双眼吼到:
“你不是喜欢欺负我吗?来呀!”
真心讲心里是很害怕的,明打是真没法打!但已经这样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了。吴劲生的反应倒是另我意外,他不言语,只是揉着腿后退好几步,进入安全的范围!旁边又有大人来拉架了,夺了我的棍还叫来刚才的堂哥!
虽然有人讲我不好,讲我手太黑了,一点没有家教。但终归我心里是舒服了,扳回一分,也乐得有人拉架,不然真干起来要吃大亏!不过应该也干不起来,吴劲生是害怕了,从眼神到表情都是能看出来的!因为我一直不反抗,所以他觉得我好欺负,我忍无可忍奋力反击,竟然意外得胜!看来有问题就得干,逃避的路上,往往遇到的是自己!
我又绕回原先前的院子,还得把手上的剩货给卖了呀!过两天还要交照片的钱呢!没有小孩子们来买,并且天的确黑了!还有些父母都来唤自己的仔子回去干饭了!我没人叫,我翻开书包的文具盒,里面还有一毛钱,我想买个辣皮子吃一下!向桥边上的村供销社走去。
这个供销社应该有些年代的,只是已经由公家的转为了私人!两口子带个儿子,一家三口在大门边的厨房吃饭!
“买东西喽!”我径直走了进去!
供销社不像现在的超市,一排排的货架,商品琳琅满目。而是像现在卖手机的店,只是柜台靠近三面的墙,墙壁靠着有很多格子的货架,格子就像个小仓库,柜台则放着样品!你指着柜台里的东西,售货员(那两口子)则在身后的小仓库取货!
“买张辣皮子吃!”我又回身叫道,我几乎已经走到了收钱的桌子那儿了,可是并没有人应我!
我已经明白,我进来时如同一个幽灵,没人看见也没人听到,我的思维方式立马转变,变买为偷,要干就要干场大的,得偷钱!
桌子和柜台是差不多高的,钱在桌子下的抽屉里,因为身高不够,我必须是要进到里面才能拿到钱!这个供销社是村里的唯一,每次售货员进进出出都是看在眼里的,太熟悉了!
我钻进柜台的矮门,然后跪着向桌子爬过去,顺利的拿了钱,有很多,花花绿绿的,一毛两毛五毛,一块两块五块,再大的没有了,肯定都给他们随身带着了!我反正也不管它,抓了三五把,就往裤兜里塞。一来时间有限,不能挑大钱偷,二也不能偷绝,不多不少,刚刚好就是最好!否则别人知道了肯定是要怀疑进来过人的!这些事我很有经验!
又跪着原路返回,等到了矮门那一看,出不去了,那女的出来在门口准备洗碗,她儿子又搬了桌子在门口灯下,看样子要写作业了!
更要命的是我隔壁的谭大妈来买灯泡,我看着人往里走,我也得找地儿躲呀,索性这供销社也是大,卖货的地大概占了三分之二,正对前门的这个货架就像是个大屏风,把这间房子隔断了一下,后面还有三分之一!
我只能躲到货架之后,我躲了后面才知道后面还有一个房间,用墙隔开。隔墙中间是很大的双开门,开着,里面很黑看不清,货架和这双开门又还隔着两米有余,借着外面的灯光,我能认出双开门右边有个吉祥物,棺材(升官发财)!一看就放着很久了,因为那个东西都是黑油漆刷的,表面的灰好不显眼!棺材板没盖实,留着半尺的缝(老人家常规放置法),怕盖严实了,日积月累,棺材内有浓厚的油漆味!
我听着她们两人一边相互说笑,一边走近,又问要多少瓦的,要给多少钱,后有开关抽屉的声音!然后脚步声再向外移!只是那女人不再说闲话,脚步也有些匆忙,躲在货架后的我觉察到她肯定觉察到了某些不对劲的事儿,比如钱被人动过了...
果然,我在货架缝里偷看到他们两口子接了个头,然后拿了个手电简就往里面来。小黑房间根本看不清就不考虑了,眼见的能藏人的地儿就是那口棺材了。不高,只是用两条板凳架着,很容易就爬进去躺着了!
电筒光晃来晃去之后又暗了下去,那两口子找到了黑屋子里!
“这屋子里没人,你肯定是太敏感了,从来也没被偷过钱啊,要不去问问儿子有没有拿!”那男人大声的说。
“不能吧,儿子每天一块钱都用不完,还拿钱干嘛?”话说着光已经出来了,在外面糊乱扫着!然后停在我这个方向
“小平,你看这木头(棺材)上的灰!”那女人说着!
光明显的朝我这口棺材来了!然后有一只手搭在棺材边上,捏着电筒,不太亮,泛着微红的光(那时候的电筒都是上电池的,电弱了光就暗,泛红,很像黄昏的太阳光),紧跟着是一张女人的脸凑了过来,刚好和我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