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祁礼和阿璃打得火热的时候,古铮兴致勃勃的在捞雾气。
她也不以为意,还是乐此不疲的捞。
时间一点一点的溜走,古铮等到花儿都谢了之际,方祁礼才将须弥云图收回。
“完事了?”
身边的樱花粉消散后,古铮有些悲愤地看着方祁礼。
真是没谁了,金丹五层炼气九层竟然打这么长时间。
白瞎了你那一身修为。
方祁礼捂住嘴轻咳一声,说道:“完事了。”
古铮很是不满地开口道:“你真没用,杀个炼气期的都要花这么长时间。”
方祁礼有些尴尬:“圣姑,她是纯阴毒体,而且她用毒之高明,总是令人防不胜防。”
古铮挑眉:“你怕毒?”
那怎么搞哦!
他一个金丹期的修士惧怕一个炼气期的毒,说出去,也太掉价了。
“不仅仅是我怕毒,而是世上绝大部分修士都怕毒。”
这么说,阿璃这个天生毒体到了后期岂不是超级牛X的存在?
只是可惜,自己和她早就撕破脸了。
要是没撕破脸,自己还能和她交个朋友。
古铮一脸郁闷地看着他:“阿璃呢?”
方祁礼指了指地上被他缠得不能动弹的阿璃:“在那。”
看着阿璃又被方祁礼绑得像个粽子,古铮叹了一口气。
啧啧啧,这也太惨了,两天之内被同一个人绑了两次。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你打算怎么对付她?”
方祁礼居高临下地望着阿璃:“阿璃,我的缠金藤是什么想必你很清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挣脱它的束缚的?”
阿璃讥笑:“天生毒体,岂会怕一根小小的藤蔓?”
“不是我吹牛,像你视为珍宝的藤蔓根本就禁不住我毒体的侵蚀。”
她是真绝望了。
栽在同一个人手里两次,她的自尊心早就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要是自己修为再高一点,哪有他什么事!
她双目喷着火,似要将方祁礼一点点吞噬殆尽。
“原来是这样啊!”古铮啊的叫出了声,“听说你很喜欢毒?”
阿璃不屑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古铮却不理她,直勾勾地望着方祁礼:“方祁礼,你为什么不用毒对付她?”
方祁礼摇头:“圣姑,你是不是忘了,她之前还能吸收震阳蛟的毒来增加自己的修为。”
古铮拍了下额头。
对哦,自己怎么忘记这一茬了?
她忽然雀雀欲试起来:“那咱们用火烧啊!”
阿璃惊慌失措地叫道:“不!你不能用火……”
喊到一半,她忽然顿住。
她恼羞成怒地冲古铮低吼:“你诈我!”
该死,她竟然诈自己!
古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这么说,你是真的怕火啊,不如,我用火试试?”
“你放心,我的火只是最低阶的火球术。打在身上,不会很疼。”
阿璃顿时心如死灰。
她是纯阴毒体,最怕的,就是至刚至阳之物。
而火焰,本就是天地间阳气最旺盛之产物,完全就是自己的克星。
她瞪着古铮:“要杀就杀,落在你们手里,是我阿璃技不如人!”
事到如今,她只求早些了结。
虽然她和这个女子只相处短短一日,可她却很清楚,这个女子说风就是雨,想一出是一出。
落在她手里,自己根本就讨不到好,倒不如早些了结。
“别这么灰心嘛!”
古铮很好心地安慰她,“只要你答应我,加入我们圣月宗,我就想办法将你体内的毒压制下去,如何?”
阿璃看着她,她在冷笑:“就凭你炼气五层的修为就想压住我的毒?”
她忽然放声大笑:“连我云家老祖都拿我这毒没办法,你凭什么觉得你有办法压制我的毒?”
古铮睨着她:“信不信由你,我给你两条路,一,归顺我圣月宗,二,死。”
她素来就很干脆,“选吧,我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思考。”
看着古铮信誓旦旦的模样,阿璃忽然有些犹豫。
她也不再挣扎,只是苦笑:“像我这种天生毒体,本就不被世人所容。”
这么多年来,不管是谁,都视她为灾星。
她也早就习惯被人叫作“扫把星”,从来就没有一个人会像她那样,对自己说,她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毒。
哪怕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兄弟姐妹,他们在得知自己是天生毒体之后,就怂恿云家家主,将自己赶到了鸟不拉屎的边陲。
任自己在那里自生自灭。
其中的苦楚与辛酸,只有她才能体会。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古铮叹了口气。
人家既然一心求死,她就勉为其难的好人做到底吧。
她手上闪过一抹红光,一团火焰就在手上亮起。
看着她手上的那团火焰,阿璃心里一紧,她咬牙问道:“加入你们圣月宗,我又有什么好处!”
“我能帮你控制住你体内的毒啊!”古铮挑眉,“说不定以后,你还能像正常女子一样结婚生子,难道你就没想过,当你老了,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
阿璃眼里忽然闪过一阵迷离。
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
她眼前忽然闪过那个仪表堂堂的男子。
男子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早就深深刻在她脑海,甚至他每一次微笑,都能勾起她内心最美好的回忆。
他的温柔体贴,他的善解人意。
就连他右眼眼角下的那一颗琥珀色的泪痣,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若不是他家里反对,自己和他怎么会分开。
自己又怎么会走上这条孤独的修炼之路!
她忽然情绪低落地开口:“你莫骗我了……像我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拥有情爱。”
当初,自己对他爱得深沉,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
可到头来,到底挡不住他父母的反对,到底还是抵不住家族的棒打鸳鸯。
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她总是会想起自己情窦初开的美好年华。
只是……
她痛苦地闭上双眼,任泪水滑落脸颊:“我这种人,根本就不配!”
什么儿孙满堂,那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这么多年来,她习惯了孤独。
即便自己被人欺辱,她也尽量不会在人前使用自己的特殊能力。
只是这一次,她对震阳蛟的筯实在有些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