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昆不停地踱着步,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着。突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这件怪事会不会和子夜门有关,难道它真的回来了。
想到这些,展昆不禁打了个寒颤,但是马上又回过神来说:“条子,走,赶紧跟我一起去找王局!”
展昆不敢继续想下去,更不敢有片刻耽搁,眼前的怪事自己实在难以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他心想:首先老局长见多识广阅历比自己丰富很多,再加上此事十有八九跟子夜门有关系,而老局长当年又跟子夜门打过很深的交道,从他那里也许会得到什么合理的解释吧。
龚逊涤则是一头雾水的跟着展昆,一路上他看展昆行色匆匆,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王局,这次我们真是遇见怪事了!”展昆一回到局长办公室,见到王谦就马上向他汇报说:“龙立和几个混混居然凭空消失了,刚才我和龚逊涤一起排查了拘留室的每个角落,并且仔细的看了监控,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但就是毫无线索。”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因为早上听到警员报告龙立等人失踪,他本以为只是一起逃脱事件,现场应该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而且凭着展昆他们的能力应该可以处理好。然而听了展昆的汇报后他非常吃惊,这才意识到事情的棘手。
“是的,王局。刚刚我们把每个角落都排查了,监控也是看了几遍,确实没有什么发现,可现在人就是不见了。”龚逊涤也补充道。
“您工作这么多年来,有没有遇到或者听说过类似这种事情?”展昆注视着王谦,似乎想得到肯定回答。
“没遇到过。”王谦不停地摇着头,他从警近四十年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怪事。这不由的让他想起了子夜门,历数警察生涯,让他记忆深刻的案子不少,但最为难忘的还是当年的子夜门案。虽说当年的子夜门神秘而残忍,但是也没听说他们还有大变活人的本事。然而消失的几个人似乎又和子夜门有关系,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他还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事件如果真和子夜门有关,那就足以说明,现在的子夜门要比当年的子夜门更加邪恶,更加难以对付。
“小展,小龚,以你们的经验来看会有哪些可能性?”
王谦没有马上把自己的预感说出来,一则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想法,他倒想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二来即便真如他所预料的,也不能直接地和盘托出,以免造成恐慌的局面。
“我一开始想他们可能是破坏拘留室逃跑,但是查看门窗和墙没有损坏痕迹,而且值班人员也没听到任何动静,也就排除了这种可能;后来我怀疑有人私放他们,可是我和龚逊涤一起看了监控没发现异常,所以这种可能性也不存在了。我们俩也是想破了脑袋,就是没有半点头绪。这才赶紧过来向您汇报,想听听您的想法。”展昆继续说道:“我感觉这事和子夜门有脱有人不开的关系…”
“子夜门?!”还没等展昆把话说完,龚逊涤忍不住吃惊的喊了出来。
“对,你应该也听说过这个组织吧!”展昆回头望着一脸惊异的龚逊涤说。
“嗯,听说过。可是怎么可能呢,子夜门都消失很多年了,怎么会又突然冒出来?再说龙立怎么又和子夜门扯上关系了?”龚逊涤十分不解的问。
此时办公室的气氛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着,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解的谜团。但这个谜团都与子夜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想要打破迷局,恐怕非要和这个神秘而邪恶的组织交手才行。然而今天的子夜门和十年前的是不是同一股势力,还有消失的子夜门为何在此时突然出现,这种种疑问就连老局长王谦心里也没有答案。
“哈哈哈,哎呀!王局长你回来了。”
还没看到人影,就听见传来一阵笑声,只见钱隆大摇大摆的走进局长办公室。展昆心想:这个家伙这时候来,恐怕没安什么好心,怕不是过来找茬的吧。
于是他眼都不抬的继续坐着,经过上次的吵架事件,展昆彻底看透了钱隆的为人,他实在不想看到钱隆那副可憎嘴脸,更不想跟他有任何交流。
“哈哈,是啊,钱局。”王谦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回道。
“哟,怎么大家都在,是出什么事了吗?”钱隆故作惊讶的看了看展昆和龚逊涤,然后一脸坏笑的说道:“遇到什么难事了吗?需要我帮忙说一声哈。”
小人之所以是小人,不仅仅因为有可恶的嘴脸,还有烂到家的拙劣演技。钱隆对龙立几人消失的事,其实早就知道了。而且他也知道展昆他们正苦于没有线索,而在局长办公室找王谦商量对策。但他还是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的用心:先是挖苦展昆等人,而后再借机挤兑展昆,让王谦问他的渎职之过。由此钱隆此人的狡诈阴险可见一斑。
“王局,您先忙,我和逊涤先走了!”
展昆再也忍不下去了,此刻的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充斥着钱隆丑恶而阴险气息的办公室。于是当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时,正好跟钱隆打了个照面。这时他的左眼皮突然跳个不停,而与此同时他看到了诡异的一幕:钱隆的双眼闪着血红色的光,而且身上有一股黑色的烟雾状的东西,在他周身围绕着。钱隆移动到哪股烟雾也跟着移动到哪,就像他身上的影子一样。那股黑色烟雾还在不断的变化着形态,并且不停的在钱隆身上游走。最后慢慢的聚到了他的头顶上,形成一个张牙舞爪的幽灵模样。它幽灵般的眼睛愤怒的盯着展昆,似乎特别不安分的朝着他挥舞着“爪子”。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它特别惧怕展昆的目光,随着展昆的目光所及之处不停地闪躲着。
“这是什么鬼玩意儿?难道又是幻觉?”展昆暗自心想:最近眼睛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出现各种幻觉。
展昆没做他想,绕过钱隆赶紧走出局长办公室。刚一出门,回头看到龚逊涤也跟了出来,赶忙拉着他问道:“条子,你刚才有没有发现钱隆身上有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嚣张的气焰还是一身铜臭!”龚逊涤满脸堆笑着说,他以为展昆说的是钱隆刚刚的丑态,于是就跟他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的,说真的,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