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拳!”一阵劲风袭来,任天赤暗暗赞叹一声,只见权刚的拳势又刚猛了三分,那淡淡的金光夹杂在拳劲中,向自己袭来!
当下,任天赤扭转身体,使出了变势,化解权刚那接踵而来的攻势。
“怪事!”此刻,权刚心中也暗暗嘀咕,他只觉得自己猛烈的攻势竟像泥牛入海一般,一到对方的身侧便受到一股强大力量的牵引而改变方向,自己的几十拳竟无一命中!
“小子!”权刚越打越起劲,在他身边都是呼呼作响的罡风,“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化解了我的攻击,但是,如果只是一味躲避,你是没有办法打赢我的!”
“是吗?”任天赤答道,左脚的步伐稍微滞待,竟露出一个破绽!
“机会!”权刚大喝一声,扭腰转体,一记后手直拳攻向任天赤的胸口!
“你上当了!”
只见任天赤刚才那滞待的左腿向前迈出半步,右手上撩,贴紧权刚的右臂,反手一扣,便抓住他的右腕,同时侧身,左手攀上权刚的右肩,双手配合着腰部的扭转同时出力!
“出去吧!”
伴随着任天赤的一声清啸,权刚那巨人般的身体腾空而起,横着飞向路边的一幢房屋,将墙壁撞出一个大洞!墙壁内正在吃饭的一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呆了……
任天赤使出的,正式圆诀的第三式“顺势”。
“我们走吧,妙莉,”任天赤向妙莉走过去,笑道,“先去找家旅馆……”
“等等!”权刚从瓦砾堆中站起,“我还没有输!”
只见那巨型身躯毫发无损,周身散发的淡淡金光反而更盛!
“我告诉过你我的异能叫做钢体,也就是说,我全身的肌肉像钢铁一样坚硬!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权刚严肃道。
“鸡肉喵?”妙莉流出口水,“天天,妙莉饿了喵……”
“你刚吃了那么多,小妙莉……”任天赤哭笑不得道,“怎么又饿了?”
“喂!小子,我在和你说话呢!”真正哭笑不得的是权刚,他被眼前两人无视了……
“妙莉听见‘鸡肉’就饿了嘛喵……”妙莉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妙莉饿了喵,饿了喵,饿了喵喵喵……”
“好啦好啦……”任天赤看着仿佛饿死鬼投胎的妙莉,无奈道,“现在我们就去吃饭……”
“你们!”权刚暴起,又是一拳向任天赤挥出!
啪!
权刚的拳头被任天赤单手接住!
权刚大惊,没想到自己全力打出的拳头竟被这小子如此轻松的挡了下来。
“我叫任天赤,你也一起来吗?”任天赤冲权刚微笑道,“你不是一个坏人,我有些话想问你……”
权刚身上的金光霎时消失无踪,此时的他,战意全无。因为他知道,在任天赤面前,就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力量也不占有任何优势,更何况任天赤还会那一套让自己有力没处使的古怪拳法……
“我……”权刚第一次如此没有底气。
“走吧,”任天赤笑道,“一起喝一杯,我们完全可以成为朋友,我也很久没打得如此尽兴了。”
“唉……”权刚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等一下……”
权刚走到刚才那被洞穿的墙壁前,从兜里摸索了一阵,掏出厚厚的一沓纸币,放在那还惊魂未定的一家人桌上:
“这里是一万凯舍,应该足够修补好这屋子了……”
“他果然不是个坏人,”任天赤暗笑,“我果然没看走眼!”
……
“真好吃喵……这个好吃喵,这个也好好吃喵……”妙莉嘴里塞满了各种食物,含混不清的赞叹着。
“你找我来,不是要让我欣赏这小丫头的吃相吧……”权刚看着胡吃海塞几乎比自己饭量还要大的妙莉,无奈道,“你要问我什么事情?”
“先喝一杯,”任天赤将权刚的杯中倒满“沃卡”,笑道,“先为我们的不打不相识干一杯。”说罢,自己一仰脖,喝干了一杯酒。一股辛辣的热流涌入喉咙,差点没把天赤呛出眼泪——这是他第一次喝酒……
“臭小子!”权刚笑道,他一眼就看出天赤不会喝酒,“没事在我面前装什么老成……虽然你实力比我强,不过怎么看你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跟着也干了一杯,又将两人的酒杯斟满酒。
“嘿嘿……”天赤笑道,“被你发现了……这是我第一次喝酒,不过,见到你我很高兴。”
“为什么?”权刚又喝光了杯中的沃卡,问。
“我也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出你是个好人,而且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这么个正直的人会帮助那个伯爵从事这买卖奴隶的罪恶勾当呢?”
“一言难尽啊……”权刚再喝一杯,脸上已经显出淡淡的红光,显然是酒劲上来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喜欢干这种事,可是,那能有什么办法呢?在这战乱的年代,像我这样的人,除了能够自保外,还能奢求些什么呢?”
“此话怎讲?”任天赤的脸已经变得通红,可见这“沃卡”的酒劲对他这种初次喝酒的人来说,是过于猛烈了些。
“天赤兄弟!”权刚显然也对任天赤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此刻已经改称天赤为兄弟,并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太年轻,有很多事情你不懂的……”
“可以说给我听吗?”
“好吧,”权刚又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原本只是码头上的一个小混混,人称‘打架之王’。半年前因为失手打伤了一个外地来的蛮横贵族而被捕入狱。那贵族心怀不甘,于是便串通监狱长,想在监狱中把我害死。就在他们想要杀害我的前一天,一个曾经是我朋友的狱卒得知了消息,偷偷把我放跑了……”说到这里,权刚那刚毅的脸上充满了哀伤,又连喝了几杯酒。
“然后呢喵?”吃饱喝足的妙莉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插嘴道。
“他们得知了我逃跑的消息,并抓住了我那个狱卒朋友……”权刚的声音颤抖起来,“他们竟然,他们竟然……竟然把他吊死在绞刑架上!”
“原来这个人身上,也有这么一段伤心的往事啊……”任天赤暗暗叹道。
“等我赶到刑场的时候……只看到我朋友那冰冷的尸体……他是为了我才成这样的!我当时控制不住激愤的情绪,就杀向了那贵族的居所。当时那贵族正在举行酒会,很多贵族士官包括那监狱长都在酒会上,我冲了进去,数不清的保镖将我包围起来……我不知道那天自己究竟杀了多少无辜的人,但直到最后我力尽被俘都没能碰到那贵族和监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