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普通人的武器无法战胜恶魔。伯爵大人，普通人的武器无法战胜恶魔。“
晨曦破晓已经有一些时候了，布丁伯爵一直磨蹭到现在才出发，背后漆黑的城堡被丢在后面，吃过早饭的布丁伯爵本该坐在他的马鞍上，吹着口哨用眼睛仔细搜搜索人迹罕至的边境少有的几位年轻女子，虽然边境人不多，但是比别处艰苦的生活环境使得女人们都纤细，别有一般韵味。
可是在他一旁喋喋不休的家伙把布丁伯爵的兴致搅得全无。布丁伯爵看了一眼在一旁的穿着古怪袍子的男巫，和他并排而行的还有一位——沃德城的索拉公爵大人，三个人并排前进，却从高到矮。“听我说，小子，我不大喜欢伯爵这个词。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伯爵大人。”
“因为‘伯爵大人‘总是能让我想起’布丁‘这个词，你看布丁伯爵，多么顺口，边塞的人们都这么叫我，因为我这六尺的身高！所以叫我长官吧，我比较喜欢这个词，对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长官大人，普通人的武器是无法战胜恶魔的，我们要等老太婆过来，我昨天就放出了猫头鹰，这个时候老巫婆应该已经收到了。”
“索拉公爵，你能否让你带来的这个男巫闭上他的嘴巴。”布丁伯爵将脑袋转向另一边，和古板的男巫站在一起实在是太令人无趣了，可是爱开玩笑的索拉公爵一路上都在观看美丽的边塞风光，无暇想出一些有趣的玩笑供布丁伯爵开心。
“如今沃德城可没有多少巫师了，不如就听男巫讲讲，说不定他知道一些有趣的事儿，可以供我们的布丁公爵开心一阵子。”
“我是不夜城，守夜人的指挥官，也就是老大的意思，请记住，守夜人永远与您同在！”布丁公爵深吸一口气，“怎么样，很不错的开场白吧。”
“是的大人，不过人类无法……”
“该死，怎么会这样！”布丁伯爵快要疯了，从出门到现在，这个男巫差不多念叨了一百次，“你就不能讲点有意思的事儿吗？比如说，你是否会使用魔法什么的，就算骑马，我们也得傍晚才能到那里，再次之前，可以请你在旅途中变出一些小玩意儿来供我们解闷吗？”
可是换来的只有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自己。
“好吧好吧，既然你张口闭口不离老巫婆，那应该得等到她来了才能变出一些花样来了。再次之前我来讲点关于你们巫师的小故事吧，就从男巫挂在嘴边的老巫婆开始，女巫——菲利西亚，沃德城已知的最后一名女巫。怎么样，你说的老巫婆是她吗？”
“是的，大人。”
“那可真是一个有名气的女人，曾经。相信索拉公爵也有所耳闻。“布丁公爵笑笑，”传为菲利西亚会让不听话的小男孩从蝙蝠和老鼠之间二选一，可怜的小男孩变成了它们的话就一辈子都无法变回来了，所有的人都会忘记变成蝙蝠和老鼠的男孩。当然女孩选项要多一点，她们通常还有猫和猫头鹰的选项，猫头鹰和蝙蝠承担送信的任务，而老鼠和猫则是女巫的宠物。
小时候，我看到蝙蝠老鼠就会吓得直哆嗦，试问世界上哪里没有老鼠和蝙蝠呢？那时候我在家里看到三只瘦骨嶙峋的老鼠尾巴缠在一起“溜”的跑过我的面前。那时候我心想，家里已经有三个男孩变成老鼠了，要是我不够听话的话，下一个就是我，所以小的时候我可乖了。大人们说什么我就跟着做，毕竟他们告诉我，女巫无处不在。“
“这可真是神奇！”索拉公爵做出惊叹状。
“的确如此，迷人的小故事。索拉公爵你带了墨水和笔吗？我想让男巫把签名写在我的羽服上。”
“乐意效劳，可是阁下的羽服是黑色的，恐怕黑色的墨水无法在上面刻上配得上布丁伯爵童年回忆的名字。”索拉公爵说。
“我忘了这点。那都是我爷爷的故事了，也只有他们老人家对女巫的故事如此着迷，等到我长大之后，就只有一个女巫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最近我听说那个老太婆疯了，以至于不呆在她的林中小屋，而是在沃德各地四处游动，菲利西亚现在还不在本地，就她那副骨架子，就算是从最近的一个城镇到这里，也得坐那种慢悠悠的马车花上十几天吧？我可不愿意等上十天半个月，等到平稳的只能在平地上行走的马车把一个没有丝毫用处的女巫送过来，我听说她快要一百岁了？“
“一百零七岁先生。”
“管她多少岁，就她那副骨架子。我们中最孱弱的小个子都能一只手把她撂倒，一个将要入土的老太婆能做到什么？”
“她曾经是最伟大的魔法师，而不是你们说的女巫。星辰都会因为魔女菲利西亚而底下高贵地头颅，火焰会挽着菲利西亚的裙摆舞蹈。”
“我的爷爷都没有亲眼见证过魔女菲利西亚的神迹，可怜的爷爷居然把这种荒诞的故事带入了坟墓里。如果她真的知晓那些火焰的魔法，那她为什么没有传授给你一点呢？亲爱的小巫师？我更相信所谓的魔女只是一种骗人的把戏，索性这种把戏在好几十年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于是小男巫闭口不再说话，“安静多了，不是吗？索拉公爵大人。”布丁伯爵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莱莎小姐！”布丁伯爵挥挥手，把莱莎从另一个士兵的马背上抱了过来，顺便接过了装着香水和换下来的衣服的包袱，挂在了自己的马匹上。
“美丽的莱莎小姐，那个小畜生喜欢看你的身体对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它就罪当论死了！”
“啊，我的伯爵大人！您的声音太大了。”莱莎缩在布丁伯爵的胸口，扭动身体。
“哪一句？”布丁伯爵拉高嗓门，“喜欢看你的身体？这一句？”
“看来你挺招女孩子喜欢的。”索拉公爵说。
“可不是嘛。虽然索拉公爵看上去也英俊帅气，而且高大！但是看来有些女孩子就比较喜欢矮小一点的男人。”布丁伯爵的笑容更浓了，“要是我也有淡金色的头发就好了，这可是一个很好的加分项。”
不知不觉中，暮色降临了，所有人吃完咸肉饼和酒后，站起身，铠甲框框作响。
莱莎的头靠在布丁公爵的胸口上，连头发都吸附在胸口的铁甲上，那个不算宽广的胸口却传来令人平静且有节奏的“咚咚声”，莱莎似乎在冰冷中重新找回了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