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放心,剑主又提出了几个颇为刁钻的问题。
这些问题,二当家所给的信息上并没有记载,其中的一些,甚至还涉及到剑心岛的历史文化发展,可以说只有正宗的剑心岛人才能回答上来。
可惜这些对于唐飞来说,统统不在话下,当初为了安排自己的一千多个灵魂奴仆寻找合适的潜伏地点,唐飞曾专门向二当家请假,然后跑到了邻近小城的图书库里呆了几秒钟。
这种古怪的行为,把当时悄悄跟在后面的二当家搞懵了,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唐飞出去那一趟是在干吗。
在图书库的短短几秒时间里,梦瑶把里面近万本各方面书籍都拷贝了下来,其中不乏一些关于剑心岛上风土人情,方言习惯的记载。
正是因为如此,此时剑主问出的问题,唐飞丝毫不惧,对答如流。
这下原本给唐飞造假身份的二当家傻眼了,如果不是深知唐飞底细的话,二当家觉得今天自己都要被这家伙给蒙混过去了。
“次奥,这小子这么快就融入到这片地域了……咦?不对啊,他平常根本就没有接触什么人,那他到底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东西?”
二当家苦苦思索,却毫无线索。
而原本满腹疑云的剑主,此时心中却稍稍放松一些戒备。
“看来这家伙,还真可能是我剑心岛上的土著……”
不过即使如此,剑主看着唐飞,心头依然是有些疙瘩。
转瞬间,无数心念闪过,剑主眸光中阴厉之色涌动,厉声道:“好一个奸细!潜伏在我剑心岛盗窃了这么多信息,今天,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间小屋!”
唐飞心头一震,心里想到:“卧槽,暴露了吗?不会吧,这么快?”
“镇定臭小子,他很可能是在试探你,千万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梦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醒唐飞,同时一股强电流划过身体,让唐飞身体一颤。
让外人看上去,他好像是被剑主吓到了一般,正是梦瑶这恰到好处的举动,帮唐飞弥补了方才迟疑的一瞬。
紧接着,唐飞脸色“苍白”,连忙道:“剑主大人,属下冤枉啊!我真的是土生土长的剑心岛人,不信……不信你可以问二当家,他是我的老师啊……”
唐飞“吓”的声音都变调了,连忙道。
闻言,二当家心中骇然:“白痴!混蛋!尼玛老子白养活你一年了!”
“大胆奸细,居然还敢污蔑二当家,你!把他给我押下去,关到巨塔牢房里!待我严刑逼供后,再做处理!”
裁判吓得连忙点头,心里还有些晕乎。
天呐!这是要闹哪样啊!刚才还柔声细语地关切询问,转眼就变成可怕的雷暴滚滚而来。生活在剑主身旁,真是太不容易了,真可谓是伴君如伴虎。
想到这里,裁判也不羡慕唐飞了。
与其提心吊胆的过着高贵的日子,还不如平平凡凡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押着一脸“茫然”的唐飞,裁判离开了小屋。
小屋中,顿时只剩下剑主和二当家两人。
“大壮是你的学生?”
剑主突然开口问道。
事已至此,再抵赖显然是没用了,二当家只好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还能教出这样优秀的弟子……”
剑主好笑地摇了摇头,继而说,“师弟,不管以前你们两人是如何的师徒情深,从今以后,那小子就跟你没有半分关系了。他会是我一个人的关门弟子,你明白吗?”
二当家一怔,疑惑道:“关门弟子?可您刚才不还说……他是个奸细吗?”
“那只是我考验他的最后一关,试探。”
剑主白了二当家一眼,跨步迈出了小屋。
二当家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总觉得不是个事儿。
“现在知道大壮不是土著的只有三个人,我只要将这三个人灭口,那么师兄就找不出怀疑大壮的理由,大壮就能够安然的生活在这个岛上。而大壮身中我下的毒,肯定要被我操控,到时候,我的计划将会更加完美!”
想到了对策,二当家当即也不再停留,出了场馆直接朝着外围城市掠去。
德诺、勾大锤、许川三个人还不知道,厄运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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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漆黑的巨塔监狱中,唐飞靠着墙壁坐在角落中,目光中带着几分怯懦扫视周围。
这里的监狱,并非单人单间,而是一群人混住在一间。
所以唐飞进来的时候,这里边已经有十几个人。
这些人形形色色,高矮胖瘦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脸上的凶煞之气难以掩饰。
显然,他们都杀过不少人。
“诸位大哥,小弟刚刚进来,还请多多关照。”
唐飞弱弱的笑道。
“小子,我们这个房间可是有规矩的,凡是刚进来的,都得承受我们这里每个人一顿揍,挨下来,你就留下,顶不住,就只好死掉了。反正你的生死,没有人管。”
唐飞“震惊”地瞪大眼睛:“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唧唧歪歪干什么?上!”
监狱里,顿时传开一阵阵拳头到肉的闷响声。
十几分钟后……
监狱里的人东倒西歪,每个人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死死瞪着唐飞,十分的不甘心。
唐飞“鼻青脸肿”,警惕地看着周围,威胁道:“我警告你们,千万别过来,不然,不然我就跟你们拼命……”
“次奥,这小子灵气不强,力气倒是不弱,一身蛮力强的吓人!”
一个刚刚挨了唐飞一拳的壮汉手掌抚着胸口,呲牙咧嘴地道。
为了表现的正常自然一点,唐飞只将自己的力气暴露出来而已。
反正之前在赛场上已经暴露过,所以也不怕那么多。
“哥几个,咱们车轮战,慢慢磨,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一个新人!”
一个脸上刀疤纵横交错的家伙建议道。
其他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乎,巨塔监狱这几天中天天都有痛呼声传出,然而监狱守卫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怜悯地摇头叹息:“那个新来的大壮,这次怕是被欺负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