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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宠溺

老乐的确是太将就我了,一直以来都是,她确实是太爱我了,而我那个阶段的成熟度并不匹配于老乐的这份宠溺,导致我愈发的认为老乐对我的一切将就和宠溺都是理所当然,也让我愈发的得寸进尺。我开始在我俩的感情中占据主导地位,我开始践行我的大男子主义,老乐不能大声跟我说话,不能跟我顶嘴,我说什么是什么,我让她干啥就干啥,我都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可笑到去问老乐,我让你吃shi,你吃不吃,老乐刚听到这个问题也思考了很久(我俩刚在一起时约定过欺骗是底线原则,无论如何绝不欺骗对方),我见她许久不回答吗,也生气了起来,认为其都不听我的话。我清楚记得,当晚的晚自习下课后,我和老乐像平常一样走在一起,不同的是一路我俩沉默无语,我是在可笑的生着闷气,而老乐,我估计她肯定是在认真的思考我那个可笑而疯狂的问题吧。走到学校门口,将要分别(那时候老乐搬家了,到XX里买的新房子里去住了,我俩就不再走学校后门,而是在学校正门分别,她在门口打车回家),我已气鼓鼓地转身离去,一句“再见,注意安全,到家给我打电话”之类的话也没对老乐说。我转身刚走了两步,老乐突然叫住了我,一脸认真的神情对我说:“我愿意,好久吃”。

那一刻,昏黄的路灯下,我见到老乐满脸委屈的神情,那双明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一双大眼里满是晶莹在抖动,上颚的门牙紧紧咬着下嘴唇,似乎想要制止它不由自主的颤抖,可尽管如此,被咬着的下嘴唇依然止不住的颤抖着。听到老乐的这句话,我的心颤抖了,狠狠地揪在了一起,我其实完全没有一丝丝让老乐去付诸实践的想法,真的没有,我只是问的很认真,想看看老乐是否愿意,倘若她真的愿意,我会觉得老乐很爱很爱我,但万万没有真的那种想法。我承认那时候看着老乐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后悔了,后悔为什么我要去用这种疯狂的想法试探一个爱你到骨子里的人儿,后悔把自己深爱的人弄成那副委屈的样子。后面的几年,经历了一些痛楚后,人稍微成熟了一些,再想那时候我的那些做法,简直如婴孩般可笑。

总体来说,我和老乐的感情呈稳步上升趋势。转眼到了春天,绿色洒满了大地,脸庞拂过的微风都带着清新的绿草芬芳。一个周六的中午,我的两个喝过血酒的结伴兄弟小庞和小虚还有另一个朋友小汪,相约去野炊烤烧烤,那天中午老乐跟家里说了下,同意她玩到下午吃饭之前回家。目的地是ZY新城那边的一座山上,小汪家住附近熟悉地形,于是他充当着导游的角色,一路带领着我们一行人在山间小路中穿梭,好在初春的太阳并不那么灼烧皮肤,阳光洒在每一寸肌肤上反而还有种令人迷恋的温暖。

到达目的地,开始找石头砌灶生火架烧烤网,对我来说,这些技能都不太具备,生火这关键的一步,的确大家也都不太在行,不过好在那天有小庞,他帮大家解决了这一大难题,到处找柴和干燥的树叶片,点燃后跪在地上对着灶口那是又吹又搅拌,终于在他的辛苦努力下,火成功的生了起来,大家送以外号:“生火小能手”。老乐和小虚还有小虚的女朋友小刘以及小汪分工协作,有负责串烤串儿的小工,有负责刷油撒料烤串的“厨师”,而我和小庞在一旁看风景,不时烤好了一串,老乐就会叫我们过去吃,我在一旁看着老乐忙碌的样子,心底却生出一股温暖的感觉,仿佛此时此刻,这片野外的天地就是我和老乐的家一般。

那天的意外收获是一条两米多长的菜花蛇。我和小庞在一边看风景,突然小庞低呼一声,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条又大又长的蛇在离我们三米远的田坎上晒太阳。当时可把我吓坏了,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真蛇,电视上倒是见得多,却没有现实中的实物来的吓人。小庞却在附近搜寻到一根又粗又长的树枝,对着大蛇的头就是一顿狂敲,我当然站得远远的,生怕这大蛇猛地弹射起步,一口朝我咬来。最终,大蛇在小庞的敲打下,奄奄一息,还记得我看大蛇依然不行了,接过树枝想去拨弄两下大蛇,树枝刚碰到其头上,大蛇猛地一口朝树枝要去,吓得我当即就丢了树枝往后跳了出去,记得我和小庞等大蛇彻底咽气后,一起把它挑在树枝上合了个影。欢乐时光总是转瞬即逝,大家一番吃喝嬉闹后,开始返程,老乐回家去了,我去RS网吧找王大哥以及其他的初中还有上网去了。

记得那天下午返程后,我想着老乐刚刚认真烤串儿的模样,被油烟熏得眯着眼睛,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笑着叫我快来吃烤好了的串儿,她的肉串自己不怎么吃,全都给我吃,还依然满脸关怀的神情,问我吃不吃得饱,让我多吃一点。

那一刻,我心中滚烫滚烫的,有股如同寒冬暖阳般的温暖,洒落在我心底的每一个角落,迟迟不曾冷却。我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这一幕幕画面已然在我脑海中“驻扎”了下来,永生都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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