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枭张开了睡眼。
模模糊糊的印象,平平淡淡的世界。经历了昨天的噩梦之后,窗外的鸟儿清零的歌声,对他而言仿佛就像是歌唱。
路边的行人零零散散的走过,有个瘦小的女孩子似乎在干呕。
然而林宇枭似乎总觉得有一点不对劲,怎么路边的行人……脚步那么怪异?!
他定睛一看:路边的行人早已没有了血色,脸色惨白,浑浑噩噩的仿佛行走在地狱的边缘。“干呕”的女孩趴下来,俯身撕咬着男孩的身体。
男孩嘴角的神色不难看出生前遭受了多大的惊吓。他们也许是恋人,也许是兄妹,但在这一刻他们一个是猎手,一个是食物。
林宇枭只觉得热气上涌,浑身呈现全身性的颤抖。不单单是紧张,还有愤怒。食人,那是古代最混乱不治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局面。如今堪比康乾盛世,国家砥砺前行,大步向前。又为何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这等场面?
实际上作为一个五好青年,普通的大学生。虽然有一定的定力,却没有相当的魄力,脚底不经发软。确实没有见过这等场面。
他推开门,想要出去看个究竟。犹豫了一下,又折返回来。在床底下找了一个高高木条当做武器,出去了。
平日里干燥的走廊上,现在有了一死淡淡的腥味传来。若是在平日里,他肯定是以为哪一户邻居又杀鸡宰羊了,现在随着昨夜的光景,他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木条。
林宇枭。走到隔壁邻居李叔的房门口,试探性的敲了敲门:“李叔?”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拖鞋撕拉着地板的声音。
他推开了半掩的门,紧接着意识到不对。就在这时,一个硕大的黑影冲过来。
来者正是平日里的邻居李叔,不过他老人家已经失去眼角的光泽。一开一合的口腔里被鲜血浸成了红色的牙齿,再也不复和蔼可亲的老者形象。一边咆哮,发出嘶吼的声音向林宇枭冲来。
说这时迟那时快,林宇枭将手里的木条高高举起,径直插入老者的嘴里。
林宇枭通过手里的木棒,隐隐约约感到传来“嘎啦”一下的力道的声音。
明显是老者的牙碎了,但是老者明显不甘心眼前的猎物插翅而飞。尽管被木条紧紧的抵住了口腔,但是双手依然疯狂的挥舞,似乎想要撕裂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林宇枭见面前的老者眼色通红,已经没有了人性。大失所望,有点点淡淡的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
礼仪仁守经过几千年的传承,通过血缘和言传身教的方式已经深深的映在了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里。就好像买东西要给钱一样,是天经地义的道理。(难道有一个正常人会赤裸着身体在街上随意的跳舞吗?就像野人一样)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认知。因为否定它,就是否定自己。
木棒那边传来相当大的力道,作为一个大龄的灵长类哺乳类动物,他仅仅通过上颚就能传来这么大的力度!
林宇枭有点紧张,但更多的却是被他激起了好胜心!丧尸在任何一部电影小说中都是炮灰级的角色,更何况是一只老年丧尸。主角要是带着武器都被打的落花流水,那这编剧不得大把吃(屏蔽)么。
他上下用力搅动着木棍,将老者的牙齿搅得稀碎。然后用力一顶,迅速抽出木棒,斜对着老者的脖子狠狠一砍。
可怜的李同志明显没能力抗下这场打击,直接被打趴在地上。
林宇枭提上木棒,正欲狠狠一敲。好砸碎脑壳,敲出血红的脑浆来。又愣住了。
见鬼!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剧情,充斥着暴力与恐怖。这要是场电视剧的话连过审都过不了啊。杀人可是要判死刑的啊,兄弟。就算可能上帝在看丧尸片,但你一个小小的大学生找真的敢第一个吃这只又大又“味美”的螃蟹吗?(狗头铡警告)
李叔明显是不甘心失败,晃荡晃荡脑袋,扑腾扑腾身体准备东山再起。
毫不犹豫,轰轰一下把这小老弟又轰在地上。嘿,就冲咱李叔这气势。林宇枭要是不把他放倒喽,估计他娘回来只能去化肥厂相见了。
是杀还是放呢?林宇枭心想。
陈几何时,勇敢者居然拥有了赐予别人生命和剥夺别人人生的权利。这种力量即使在古代也独属于王者!生杀予夺,恣意横性!
不过这一下也没能难住老李多少时间,慢慢荡荡的又要起身。
说来也奇怪,人在受到较大的痛苦时(如断指),痛苦会让人面目全非,失去一切力量。(譬如被子弹打到的瞬间,当你感受到他时,你连呼吸都做不到!)而老李这一类丧尸(我们先姑且叫他们丧尸吧)失去了几乎大部分痛觉。而痛觉是人进化中最基本的几项环节之一,没有痛觉甚至谈不上人。也就是说他们其实退化了,那为什么退化后的弱者反而却在屠杀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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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死的不能再死了。
当意识到老李的目标是宇枭的脖子,拥有极大的危险性且没有办法劝服时,林宇枭两棍子把他老人家敲死了。
这是一场不公正的战斗,却也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林宇枭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一具尸体,一位老妇人。想来是阿姨。
从老阿姨惊愕的脸色可以判断出受到了突然的袭击,也许是相伴入眠的时候受到了攻击。
不用去想林宇枭都知道是李叔留下的。而身体……
虽然这是早就意料到的事,但林宇枭看到后还是沉默了。血色凌厉,深入人心。
良久,他关上门,抽起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