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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世人皆苦,唯有自渡

没过一会,烟花酒楼店主就在台上表示“四季侠女”第六场开幕。

舞台上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春风躺在桃树下,暗暗自叹。

来的秋露询问道:“春风,汝于何干?吾欲行矣”

春风:“我岂为尔等众人所能知也”

秋露(一脸懵然):“其如何矣?”

夏雨:“爱矣”

苏芊寒大致看懂了,这个代号春风的姑娘是喜欢上了那位锦衣卫。

之后这四位侠女边开始了刺杀常太守了的任务,常太守是云安县的最高官员,而云安县在三十年前面临了一场百年一遇旱灾,粮食颗粒无收。

据了解朝廷下达各省广泛捐赠粮食,但入手的粮食却被常太守苛刻一半以上,导致成批的百姓饿死街头。四季女侠得到消息后就纷纷前往云安,前去刺杀常太守。而此时春风在云安的又一次遇见了那个锦衣卫,这一次他们的目标一致,锦衣卫受朝廷指令彻查云安粮食案,所以他们联手对付常太守。挑穿了常太守与邻国私通的重重阴谋下,使案件得以解决。云安的百姓可以有足够多的粮食可以播种。

苏芊寒很是向往能像四季侠女那般。

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两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可是还做不到啊!比起心酸劳累的奔波生活,人们总是更愿寻找一个理由去堕落,再为堕落强加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心中还自以为天衣无缝。

对面有一道目光看了过来,沉静中透露着孤傲。

苏芊寒随着目光看了过去,看见了他。

叶华繁。

“怎么到哪都有你呀,若是怀疑我,直接把我抓了,不就好了嘛?这么跟着有意思吗?哼。”

这话苏芊寒自然不敢当着他的面说,既然双方都看见了,那就去打个招呼咯。

苏芊寒蹑手蹑脚来到对面的楼层,这里是一个一个靠着扶梯而建的小包间,目的就是为了有钱有权人可以不受外界阻挠,更好的喝茶看戏。就像下面这样。

还没等苏芊寒靠近叶华繁的座位就被站在外面的侍卫拦着了。

“叶大少猪”

“小姐,这里也不可大声喧哗”

苏芊寒瞟了一眼她们领口的竹叶纹理,这是叶满阁的侍卫不错了。

苏芊寒道:“我找你们家少阁主”说完便准备不请而入。

侍卫道:“小姐你不能进去”

苏芊寒可不吃这一套,大喊到

“叶大少猪,我们认识的,确定不想见见我吗?”

这时走出来一位穿着黑衣紧口衣袖的男子,男子袖口上绣上了杉木纹理,更为精致。

他道:“进来吧,苏小姐”

苏芊寒白了一眼刚刚不让她进来的那个侍卫,大步向里面走去。

桌前,叶华繁正休闲的看着书。

苏芊寒坐在了对面,毫不客气的倒出茶水喝了起来。

苏芊寒道:“叶大少猪,别来无恙啊,哟,在看书呢,看似十分悠闲,就是不知道这么吵闹的环境能不能看下去,真想不到你也会来这样的地方”

叶华繁道:“彼此”

苏芊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话,他就回了两个字。

苏芊寒道:“台上的戏这么精彩,难道就没有打动叶少主,看来叶少主还是个不进风情的人啊。”

见叶华繁根本就不理自己苏芊寒把目光转向了刚刚带自己进来的侍卫。

“喂,我,苏芊寒,你叫什么?”

“叶水杉,叶满阁暗卫排行第十三,叶小姐可以叫我叶十三。”

苏芊寒心想这叶华繁这么冷漠,身边的侍卫到挺活跃的。

“叶十三啊,你家少阁主平时都这么冷淡?简直就像一块榆木,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习惯的。”

“小姐说笑了,少主平时说话不多,言语很少,但少主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言简意深,小姐自会明白”

“哦是吗?那看来叶少主还有洞若观火,看破红尘的本领啊”哼,我信你个鬼,简直就是传统迷信,有这本领你咋不上天,不还在地上呆的好待着。

剥好的坚果被苏芊寒扔进嘴里。

“你~”

水杉站不住了,自幼跟随叶华繁,在他印象里少主一直都是受人敬重,令人称赞,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别人不是仰望他,就是惧怕,面前的小姑娘竟然还敢嘲笑自家少主,这要是少主生气了,她还不得缺胳膊少腿。

苏芊寒没理会水杉的愤怒,转头看向叶华繁,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那里是凡人该有的样貌,“京城七大才子”榜首果然名不虚传。苏芊寒又一次被他的美貌吸引,眉角弯弯,不由得擦起口水。

水杉皱起眉,不屑的眼光转向一旁。这苏芊寒刚刚还讽刺少主,这会到迷上了少主的美貌,女人真难懂。

正在苏芊寒看的痴迷时,正好撞见了叶华繁抬起头后的目光。

乌黑深邃的眼眸,神秘且黯淡,透露出冰冷刺骨的温度,让苏芊寒顿时毛骨悚然。

“苏小姐,台中的戏好看吗?”

冰冷的话里仿佛被强制装上了温度。

“好~好看”苏芊寒道。

“三十年前的故事,重新上演了,不只是可喜还是可贺!”

他说的是三十年前的“四季侠女”还是如今的“夜幕大盗”,苏芊寒也分不清了,只感觉到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寒冰一般,让自己倍感压力,无论如何,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强装镇定,否认自己是“夜幕大盗”的事实。

“‘四季女侠’是每个平凡人的向往而已,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的,如果要是我,我到还挺乐意能成为她们那样的人,不畏强权,敢于维护正义,可古往今来这世间又有几个能这样过的洒脱之人”

“不知苏小姐觉得‘夜幕大盗’呢?”

“‘夜幕大盗’只是一个称号而已,世人只看到了他嚣张跋扈的做派,但能不能真的做到洒脱,又何尝没有难度,就像叶少主不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难道心中就没有一点遗憾?”

叶华繁眉毛轻扬,像是在掩饰些什么。苏芊寒很想知道像他那般皎皎君子,生来就站在云层之上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烦恼。但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淡淡的来了句。

“世人皆苦,唯有自渡,纵使艰难,皆是生活。大可不必轻易揣测,该来时它自然会来”

“那就静待时机”叶华繁站起身“苏小姐,既然台上的故事结束了,那在下就先行告退。”

苏芊寒不知为何总是感觉有些事情压在心里,让很不舒服。她不知道叶华繁将要怎么处置自己,也不知道这部戏为何会在今天上演,更不知道这部戏是为谁而演,是巧合,还是必然。

苏府的大门敞开着,颖儿站在门口,焦急的转来转去

苏芊寒刚踏进去就想到了刚刚忘了什么事没做。

哥哥回来了吗?

一旁的颖儿见苏芊寒回来了,说:“小主你去哪了?少爷不见了,刚刚找不到你我便原路返回,后来我看见了小钉子,他也说没看见少爷,再后来我们见到了小柜子,他俩让我先回来,现在估计还在找少爷,少爷也不会武功,遇见危险的话怎么办?”

苏芊寒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没事没事,我去看看”

一路轻功,刚到离家不远的小巷里。苏芊寒便听到了一阵对话说。

“你回去,这里我认得路,无需你再跟着我了”

“不行,你这弱小的身板,要是再遇上那也美人的话,怎么能脱身,定会被吃干抹净的,不就浪费了你这洁白如玉的公子了吗?你看哈,我在还能保护你,你只需请我喝杯酒便可,何乐而不为呢?”

苏芊寒听这魅惑的声音就立马冲了出去,就看见了一个长相妖艳的男子正跟着苏墨雨。

“好了,我来了,要你没什么用了,你可以滚了”既然敢调戏我哥,看来是不想活了。

“芊芊”苏墨雨见苏芊寒来了,满是惊讶。她不因该与花客隐见面,日后定会有麻烦的,他连忙挡在苏芊寒面前。“我家人了,你可以走了”

花客隐那双狐狸眸子上弯。

“你妹妹?你叫她叫芊芊,那我可不可以叫你墨墨呀”

苏芊寒忍不了了,虽然那双墨眸子虽说好看,但也不能这么调戏哥哥,拔出长剑向花客隐刺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只见花客隐一个灵活的转身 ,便跳到了苏墨雨身旁,递给他一只兔子灯,随后又道“墨墨,我先走了”又把头转向身后的苏芊寒“下次见哦,小妹妹”。

“闭嘴吧你”苏芊寒一剑刺去,只见那人飞向了远处的小巷里。苏芊寒刚想追过去,却被苏墨雨一把拉住胳膊拽了回来。

“算了,芊芊”

“算不了,他就那样调戏你,我忍不了,别让我下次在看见他,不然他那只手碰了你我就断他一那只手。”

扭头间苏芊寒见到苏墨雨提着的兔子灯,和之前买的仿佛不太一样,宝石蓝的眼睛,在烛光下一闪一闪的,高洁中夹着温和。

苏芊寒道:“哥,这不是我给你买的兔子吧?快说谁给你的?是不是那个狐妖?现在就扔了,他的东西我们不要”

“狐妖”是苏芊寒就在看见花客隐起的一瞬间为他起的称呼。

苏墨雨摸着苏芊寒的头安抚道:“好了好了,芊芊,是我不小心把那子兔子损坏了,然后就又买了一个,这个我付过钱的,所以不算是别人的”苏墨雨自然不能告诉她,之前的兔子被妓院的女子们扯坏了,而现在的兔子是回来路上路过一家灯笼店,花客隐补偿自己买的,当然,本来是要付钱,可当时口袋没钱,所以就先欠着了。

苏芊寒挽起苏墨雨的胳膊“真的,等等,这是什么味?”

一股浓厚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扑面而来,苏芊寒接着嗅了嗅,又不淡定了“哥,别骗我了 你是不是去过什么地方?这杂乱的香气不全是那‘狐妖’身上的,刚刚我闻过他身上的气味,偏于苦涩,可你身上更多是甘甜。是妓院,你去了妓院!什么时候?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

“就在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后,没有找到你们,我就想着先回到马车前,可我走了好久都没看见,然后就见几个女人站在一座楼前,我打算去问问路,可还没走过去,变被拉了进去,进去后才知道那是妓院。”

“快让我看看,你有没事”苏芊寒拉着他转了一圈。直到没有发现伤口才算放心。

“后来在里面遇见了花公子,他便带我出来了”当然他也不会告诉她自己是被花客隐威胁一番后才出来的。

苏芊寒大致了解了,就是哥哥走反方向了,被拉进妓院,然后被花枝招展的女人围着了,再后来来妓院的“狐妖”把哥哥送回来了。看来这“狐妖”更不是什么好人了。

“哥,以后找不到我,就在原地等我,我不久就回去”

“好”

苏墨雨对苏芊寒一笑,这幅度让苏芊寒心里暖暖的,哥哥什么都厉害,但就是不识路。

......

“李家案发当晚芊芊就在丝绸里吧!”

“可不嘛,我当时藏的好好的,该死的‘狐妖’非要恐吓我,不过还好哥哥了解我,没有翻绸缎,不然我真的就暴露了,哥哥以后要少和‘狐妖’接触,他不像什么好人。”一提到那狐妖,苏芊寒就想好好讽刺一番。

得到苏墨雨点头的肯定。她一头自己钻在苏墨雨的胳膊下。

“哥哥最好了”

“不过最近官府已经派人打压‘夜幕大盗’的名声了,你可要抓紧些,若是被抓住把柄,可就不好脱身了”

“这个我知道,你就等着瞧吧,我一定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你呀,就是个小淘气,万一哪天你要出事了,该怎么办?”

“那不还有哥哥的嘛,你肯定会保护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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