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等会去图书馆吧?”
“不去,图书馆太远了,还不如呆宿舍呢。”
“可从没见过你这么懒的人。”付栀悻悻的自己走了。
“唉,又是咸鱼的一天。”陈真伸了个懒腰,又翻了个身,接着睡了。
陈真迷迷糊糊的又进入了梦乡,继续她那未完的梦。
梦里是山河广袤,万里无垠,一座座高山挺拔,直入云霄。
“程筝,交出玉佩,我可以考虑留你全尸。”
这女子一身红衣艳艳,张扬跋扈,让原本俊秀的容貌扭曲的有些狠厉。
“不行,这是师兄给我的。”白衣女子身上到处都是伤痕,鲜血渗出,给那身白衣绣了一朵朵梅花,可是即便是伤痕累累,女子依旧倔强不肯妥协。
“既然如此,我就留你不得了。”红衣女子一剑捅进了白衣女子的胸膛,那块玉佩也从白衣女子的怀中掉落,摔成了两半。
“云霞,就算你杀了我,你也得不到完整的涡纹佩。”程筝笑得有些疯狂,又有些凄然,身子往后一仰,直接从山巅跌落,像一只折了翅膀的蝴蝶。
红衣女子捡起地上的玉佩,眼里不知是愤怒还是后悔,她一直想要的东西就这么碎了,碎了?
“师妹”
红衣女子略有些慌乱,攥紧了手,玉佩的裂口将手掌划破,鲜血顺着掌心的纹路滴了下来。
“师妹,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和你站在一起的。”男子眼里全是深情,黏稠的就像那糖人摊上融化的糖汁。
男子拉起女子受伤的手,用了很大力气才将女子的手指掰开,似乎并不认识女子手中的玉佩一样,将其丢在地上,不知从哪里扯出一条绷带,想要给女子包扎伤口。
女子甩开男子的手,捡起地上的两瓣碎裂玉佩,放在没有伤的那只手掌心,用锦帕轻轻擦拭着,好像是对待无价的珍宝。
“陈真,导员查宿了。”
“啥?啥?啥?”陈真慌不择路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三秒穿好了衣服,头发随便一扎,两脚同时往鞋里一蹬,立马就变得人模狗样了。
“导员在哪呢?”陈真扒着门使劲的瞅,可就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人,整个楼道里都是女娃娃。
“没人啊”陈真有些懵懂的回过头,却看见自己的室友一副想笑却不能笑的样子,顿时就明白了,自己又被耍了。
陈真挺直的身子也立即佝偻了起来,有些蔫蔫的,“你们干嘛呀,我正做梦呢!”
“还做梦,都午饭时间了。”
“知道了知道了”陈真不耐烦的招了招手,刚把头伸进帘子里的又被舍友拽了出来,“快去洗漱吃饭。”
“不要”陈真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伸着脑袋继续往帘子里钻,后面舍友拉着陈真的手使劲往外拽,相持不下,陈真用了全身的力气往前俯冲,终于,脑袋撞在了墙上,整个人闷哼一声就变成了一只死咸鱼。
“姑娘?姑娘?”
陈真觉得好吵,浑身好疼,睁眼是一个老奶奶,头发花白,可那皮肤却比二八少女还水灵。想起自己身边的同学,陈真感慨万千,又是一个少白头,真可怜!
“小姑娘,编排神明可是要受惩罚的!”
陈真的心咯噔一下,脑袋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腹诽被听到了?读心术?
“神明可知万物心声。”
好吧,陈真没精打采的又窝了回去,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神明,自己不是在医院?刚才好像脑袋撞墙上了。
“小姑娘,这里是梦中世界。”
“哦”,陈真懒懒的回了一句,应该是又做梦了。
白发老妪看着陈真这副懒出天际的模样,都不禁有些怀疑掌门是不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招错魂了。程筝那小姑娘虽然天赋不是那么顶尖,可却是个勤奋的,这个一睡三天还睁不开眼的人真是那小姑娘?
罢罢罢,反正人也不是自己招来的,到时候玄冥神君问起,也不关自己的事。
“小姑娘,这里是梦中世界。”老妪又强调了一遍,只是得到的依旧是陈真一声敷衍的“哦”。
不就是在做梦嘛,有什么特殊的,既然这梦还没醒那就接着睡吧。陈真想着便卷了被子翻了个身。
“唉”老妪摇了摇头,深深的感到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无力。罢了,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