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点了点头,“实在是形势所逼,不然我也不会冒这个险。”
玄尘这时眉毛动了动,眼睛一直盯在秦越手中的葫芦上。
陆岐黄撇了撇嘴道:“这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我们是有公务在身,你大小也算是个人间判官,这忙你就说帮不帮吧。”
“能帮阴司办事贫道荣幸之至,只是……”步九宫说到这里脸上又露出了担忧之色。
“只是什么只是,再这么耗下去,山本就要搬完家了!”陆岐黄没好气地道。
步九宫随即带点了点头,对身边玄尘道:“你去守生门,开门和休门交给我,”
想了想看向秦越又道:“小友,那这平门谁来守啊?”
秦越看了看陆岐黄,“杜,景两平门由老陆来守,没有问题吧。”
陆岐黄搓了搓手道:“没问题是问题,就是手里缺少一件趁手的家伙啊。”
步九宫随即转身对玄尘道:“把我的那把桃木剑给他。”
玄尘迟疑着说道:“师父,那你呢?”
步九宫这时从腰间将一支金黄色的蛇柄草鞭抽了出来,“这条法鞭自从师父仙逝我就再没用过,如今也该出山了!”
分配好各自的任务,秦越随即向之前用八枚铜钉布成的八卦阵眼走去,盘膝坐于五行图之中,将七张紫色引煞符依次摆放面前,而后双手开始掐诀,每掐一个法诀便引燃一张紫符。
七张紫符燃尽,秦越猛地从地上弹起,脚踏五行八卦步开始行罡拜斗。
“一拜冀州第一坎,二拜九离到南阳,三拜卯上震青州,四拜酉兑过西梁,五拜亥乾雍州地,六拜巳巽徐州城,七拜申坤荆州界,八拜寅艮兖州城,行坛弟子入中宫。”
每拜一斗,脚下便踏出一步,八拜之下,八步罡斗踏出,双脚重回中宫,猛地一顿,绕缠在八枚铜钉之间的朱砂绳突然颤抖起来,散发出幽暗的红光。
罡风四起,飞沙走砾之间,插在行政楼和水塔四周的法旗猎猎而展,防风烛上的火苗突然一缩,紧接着便又猛地窜起,原本橘红色的火苗刹那变成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化作七道不同颜色的长虹射向天空,消失在骤聚的乌云之内,乍看上去犹如一只硕大无比的牢笼拔地而起与天相接。
秦越十指翻绕,一连掐出七种法诀,而后右手骈成剑指,左手猛地握住右腕,双目微闭,口中急念七煞仙称,“魑魅魍魉魃魈魁,七煞归位显神威!阵起!”
刹那之间贯入云层中的七道长虹疾速收缩,顷刻便已消失不见,与此同时罡风渐弱,天空却比之前更为阴沉……
刹那之间,一股强大的萧杀之气铺天盖地的卷来!
阴沉的天空下,正在从行政楼往水塔输送阴气的通道被暴戾截断,化作两股黑气被秦越面前的葫芦强力吸入,阵阵哭声传来,秦越微微皱眉却是无动于衷。
而在七面法旗的上空各自凝聚着七团黑气,隐隐可见里面盘膝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阵法之外的步九宫脸色大变,“想不到他如此年纪竟能请到七煞现身!”
不远处的玄尘亦是一脸惊诧,握在手中的桃木剑不由的抖动了一下,但他的目光仍是紧紧注视在秦越身前的葫芦上,眼中露出了贪婪之色。
陆岐黄此时却是长出了口气,嘴角微微扬了一下,口中喃喃说道:“他果然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