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这一觉一直睡到上午十一点钟,刚刚洗漱完毕就看到陆岐黄推着他的那辆旧电瓶车走进了后院,在他身后还跟着一老一少两个道士打扮的人来。
看到秦越从卫生间走出,陆岐黄一边撑着电瓶车一边开口道:“老秦,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秦越迈步走了过去,老道士在看到秦越后微微皱了皱眉,陆岐黄给老道士散着烟介绍道:“这位是步九宫步道长,这是步道长的徒弟玄尘,老步啊,他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位小友,秦越。”
师徒二人各自冲着秦越打了个稽首,秦越欠了欠身算是还了礼,双方各自在院里的椿树下落座。
步九宫这时皱了皱眉,看向秦越问道:“敢问小友此行为何啊?”
秦越顿了顿道:“为了一个人。”
步九宫点了点头,皱着眉捻了捻左脸颊那颗黑痣上长出的几根黑毛又道:“想必这个人对小友很重要。”
秦越点头应道:“是。”便再也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步九宫皱了皱眉,没在继续深问,转而道:“那你看我们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秦越看了眼步九宫身旁的那位徒弟,“两把桃木剑即可。”
步九宫面带疑惑,“就这些?”
秦越点头,“就这些,明日步道长二人只需守住出口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步九宫有些不解的看了看秦越,似乎有满肚子的疑问,但还是将到口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陆岐黄见状道:“老步啊,快尝尝我这普洱茶,这可是我花高价从一个云南茶叶贩子手里硬扣出来的。”
步九宫点了点头,刚刚端起茶杯,身旁的徒弟玄尘却突然开了口,面露不满的看着秦越道:“你什么也不说,我们怎么帮你?”
秦越皱了皱道:“我已经说了,明日你们师徒只需要守住出口就行,剩下的事由我来做。”
玄尘冷冷说道:“那安平殡仪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曾经……”
“住口!”步九宫猛地放下茶杯打断了他,“秦越小友自有周全之策,你在这里乱说什么!”
“弟子不敢。”玄尘看了眼秦越顿时将头低了下去。
步九宫这时向秦越拱了拱手道:“小友勿怪,是贫道教徒无方,在这里向你陪个不是。”
秦越摇了摇头,“不怪他,实在是有些事不便开口,还请道长见谅。”
陆岐黄忙道:“这是干什么呀,老步,都是自家人干嘛非说两家话,走走走,出去吃饭去,知道你吃素,拐角有家居士饭庄,那里的菜味不错。”
步九宫摆了摆手,随即起身道:“不是驳你面子,今天真不行,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我,陆兄尽管放心,明天一早我一定准时赶到。”
陆岐黄点了点头,“行,那就改天,你老步的为人我相信,那就按咱们说的,明天早上八点殡仪馆门前见。”
步九宫点头,接着向秦越打了个稽首,师徒二人随即转身向门口走去。
将二人送到门外,望着他们的背影,陆岐黄面露感慨的道:“老秦啊,你是不了解这个人,老步从小无父无母是被龙虎山的一名道士收养,然后拜入其门下,三十岁那年,收养他的道士意外坠崖身亡,”
“几名长辈师叔和同辈师兄弟口径一致的非说是老步将他师父推下了山崖,还闹到了派出所关了老步半个多月,最后查明了真相这才被放了出来,”
“事后得知是遭到了同门的故意排挤,他知道就算回去也迟早会被找其他借口赶出来,于是便开始四处流浪,二十年前流浪到了咱们云山开始在一家小饭店当伙计,然后和刚刚离了婚的老板娘看对了眼,并很快领了证,一年后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陆岐黄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眼看这日子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可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场车祸带走了妻子和孩子,老步从那之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在将饭店转让之后终日借酒消愁,整整三年才缓过了这口气,”
“但生活总得继续,对于开饭店自己一窍不通,于是老步便靠着在龙虎山学下的本事开了一家起名馆,明面上是起名馆,其实背地里看相算命驱邪捉鬼什么都干,这些年下来也算积攒了一些家底,随着年龄的增长,老步也渐渐退到了幕后,平日都是由他这个徒弟帮忙打理店铺,要不是看我面子老步这次绝不会亲自出山。”
秦越点了点头,“他这个徒弟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