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越从玉米地里走了出来,陆岐黄和苏静怡等人连忙围了上来,秦越将手机还给苏静怡,“刚才确实看错了,什么也没有。”说完直接向车辆走去。
几人互相看了看,胡蝶一再强调自己没有看错,苏静怡看了看秦越的背影什么话也没说拉起胡蝶也回到了车上。
陆岐黄又转头向玉米地看了一眼,皱了皱眉遂也转身跟了上来,殡仪馆的那两名工作人员也各自回到了转运车上。
重新走开之后,秦越的目光一直望着窗外,秦越几次想和他说话都重新咽了回去,而胡蝶还在一直强调着自己没有看错。
苏静怡从后视镜中看了眼秦越,开口打断了胡蝶,陆岐黄趁机又和她聊起了之前的话题。
将近凌晨一点的时候他们才算赶到了东来村苏辉煌的老家,大门口灯火通明,两只白色灯笼随风飘动,四下摆满了坐席用的各种灶具。
车辆还没停稳便有人走了出来,接着便向院内招呼,很快哭声四起,为首一个头上扎着白布的中年男人跑了出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年纪相仿的中年妇女以及一些年轻后辈。
中年男人一见苏静怡就放声大哭了起来,苏静怡这时也控制不住跟着哭了起来,那名中年妇女连忙上前将她扶住。
胡蝶告诉秦越二人说最先出来的那名中年男人是苏静怡的二叔,中年妇女是她二婶,后边的都是一些小辈,有的见过有的没见过。
苏辉煌早年父母双亡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岳父的帮忙才打拼了下了如今的这份家业,而他的这个弟弟苏辉耀则一直留在老家务农。
这些年在苏辉煌的帮助下在村里建起了两座养猪场,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子女都还在上大学,兄弟俩的关系一直很好。
听到哥哥突然去世的消息后当时就要往云山赶,后来得知苏静怡第二天就会带着哥哥的遗体回老家安葬这才冷静了下来。
从他们出发开始,苏静怡的手机几乎隔一两个小时就会响一次,都是她这个二叔打来的。
看到眼前的一幕,陆岐黄和胡蝶的脸上都有些动容,秦越心中也有些不舒服,当下也只是站在一旁不说话。
而那两名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早已司空见惯,随即在众人的帮助下将装着苏辉煌的冰棺从转运车上抬了下来。
在将苏辉煌的尸体殓入提前准备好的棺材后,又在众人的帮助下将冰棺塞回了转运车中,结清费用后连饭也没吃便连夜往回赶。
忙完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打发走前来帮忙的村民,院子里很快安静下来,只剩下了苏辉耀一家老小和苏静怡,胡蝶,秦越和陆岐黄四人。
赶了十几个小时的路,几人早已是饥肠辘辘,此时在苏二叔的张罗下一桌饭菜被端了上来。
苏静怡从帮忙的村民走后就一直守在父亲的棺材旁发呆,胡蝶给她拨了饭菜送了过去。
苏静怡刚吃了两口便又是泪流满面,苏二婶见状上前换下了胡蝶,让胡蝶先去吃饭她来陪苏静怡。
坐在饭桌前看了眼灵棚内的苏静怡,苏二叔叹了口气,“静怡这孩子就是命太苦了,三年前大嫂才过世,现在又是我哥……”
苏二叔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光,声音也哽咽了起来,低头擦了擦眼睛,抬了抬手道:“你们赶紧吃不用管我,都饿一天了,吃完赶紧休息……”
苏二叔忽然想起了什么,“静怡刚才说请你们主持葬礼,你们看还需要点什么,我好抓紧时间置办。”
陆岐黄连忙放下正在啃的半只猪脚,摆了摆手,“什么也不用,我们都准备好了。”
苏二叔点了点头,起身给三人的碗中各续了些茶水,重新坐下来后,又皱眉问道:“你们城里不是都时兴火化么,像你们干的这行能挣了钱?”
陆岐黄挑了挑眉,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道:“我们是苏总的朋友,这次是来送他最后一程的,和挣不挣钱没关系。”
苏二叔感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起身给陆岐黄递去了一支烟,“我这人不会说话,你别见怪啊。”
接过苏二叔递来的打火机,陆岐黄将烟对了上去,点着之后拍了拍他的手,“是你苏老弟见怪了才是,我和苏总这关系没的说,这事儿别人不知道静怡最清楚,要不然她也不会来找我不是?”
苏二叔连连点头,“那是那是,老哥,你看再加个啥菜?”
陆岐黄刚想开口,秦越插道:“你们村有没有个叫大宽的人?他老婆叫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