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狼群八部将
“动手吧。”楚破平淡且没有波澜的话语又一次响起,传入楚然等人耳里,同样也传入柳鬼、血皇耳里。
听言,柳鬼无奈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输了,输的不是心,而是修为,他始终不是真正造境之修,战血皇,终归是输了那么一点。
但也只是这一点,决定其命,输就是输,没有任何借口。
但在楚凡看来,血皇和柳鬼间,根本还未分出高下,他二人伤势相差不大,内心很不明白,柳鬼为何输了。
能判断柳鬼输,是其从爷爷口中得知,那简单的三字便是答案。
不仅楚凡,就连楚然等人内心也有疑惑,但也未犹豫,瞬间便出手,不同的道,不同的神通和攻击,齐齐杀向血皇,几人也纷纷迈出,欲一举灭杀血皇。
众人心里疑惑,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给了他们最真实的答案。
只见血皇眉心的竖眼脱离其身,一股红芒形成的圆,环扫四方,空间破碎,一切神通在其面前皆无效。
楚然、楚战等人,还未临近血皇,就被这股力量扫中,纷纷喷出鲜血,脸色苍白地倒飞而出,就连柳鬼,在这力量之下,也被迫倒卷而出,脸色更为苍白,其胸口更是血肉模糊,看起来极为吓人。
看着一切,楚凡内心骤然明白过来,血皇并没有真败,他还有更强的杀招,此刻足以说明所有。
然就在众人欲再度攻伐之际,却发现,血皇早不见踪影,其身体已然爆裂而开,成为血泥飘下。
那一击,是血皇最后一击,是拼死一击,伤敌,同样也伤己。
在众人眼前,血皇已死,但他真的死了?谁也不知道,毕竟一个老怪物,就这般轻易死亡,有些令人难以相信。
但,他确实是死得没边,肉身都没有,就连元神的气息,也是没有发现。
“死了吗?”楚凡抬头望着天空,若有所思,他能感觉到,随着血皇死去,原本围绕星云城的大阵,消失不见。
大阵消失,楚凡却感觉,另一股更为恐怖的大阵,已将星云城覆盖,窒息得难受。
就在血皇爆裂之际,星云城某个废墟上,一名正调养体内伤势的修士,身躯猛然一颤,赫然震开双目,眼神充满怨气和杀意,神情显得较为狰狞。
“楚家,很好、很好!”此人低声怒道,眉心有一只竖眼若隐若现,“若非老夫留了个心眼,在阵中留下一缕元神,今日恐怕就真得完蛋。”
楚府内,楚破抬头望一眼夜空,道:“时间已到,把他们叫来吧。”
他们?他们是谁?
闻言,楚凡内心升起疑惑,脑中灵光闪过,低语道:“会是他们么?”
话语说完后,楚破抬手一挥,轻闭上双目,不再说话,数道绿光同时射向柳鬼、楚然等人。
被绿光射中,原本面色苍白的楚然等人,霎那恢复红润,且之前有些波动的修为,此刻完全稳固,就像当年没有封印时一样。
原本重伤,惨不忍睹的柳鬼,被绿光射中后,其身上伤口瞬间愈合,就连两只手臂也是恢复如初,只是他伤得实在太重,表面看似恢复,可体内存有的伤势,还是一样重。
“多谢前辈。”转身对楚破抱拳一拜,能恢复到此等程度,柳鬼已然满足,若是其自己自行调理,想要恢复到如此程度,最短也要三日,且期间还不能发生意外。
见楚破没有回话,仍旧闭着眼,柳鬼也没有不悦,当场就盘膝坐在空中调养,并没有离去,因其明白,事未结束。
此时,楚然、楚生等五位长老落到演武台上,除却楚然位于最中央,其余人分别占据死角,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数息后,五人手掌朝天,吼道:“狼群八部将,我等以楚家之名,唤你等现身。”
听到一声吼,楚凡神色一凝,暗道:“果然是他们!”
狼王不显,狼将不出,但此刻看来,还有另一种方法唤出他们。
“如此,狼王会是他么?”轻声低语,楚凡内心已然有了猜测。
回想那夜与段狼相见,楚凡越发感觉,狼王就是他心中想的那人,就是他的父亲。
否则,段狼又为何对他说如此之多,为何如长辈一样对他,一切都源于他的父亲,楚天阔。
此刻回想段狼当时的眼神,还有那一句句对话,楚凡忽然明白,那眼神的含义。
那是要让他成为新一代狼王之意,所谓狼王不显,狼将不出,便是这个道理。
“狼王,是我的父亲,”望着夜空,楚凡目光深邃,“我不愿做狼王,只想做父亲的儿子,狼王只能有一人。”
嗖嗖!
五道光束突然冲天而起,是由楚然五位长老发动,从演武台内.射出,白茫茫一片,射到天空上,射到那更为强大的大阵上。
“一切,都是楚家主导,一切,都在按着预定轨迹行走,哪怕……没有我们。”徐谨内心更为苦涩,望着天空喃喃低语。
白光消失,演武台上空中央处,出现一个白色旋窝,几乎笼罩了半个星云城,比血皇召唤出的,要大出数十倍,甚至更大。
楚然、楚生五位长老做完一切后,纷纷盘膝坐下,没有离去,而是闭上双眼,双手仍然结印,楚凡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灵力正以极快的速度流失。
第一个人,从天空中的旋窝内踏出,赫然就是楚凡见过的段狼,其身后跟着众多神情冷漠,且魁梧的大汉。
他们走出后,落到演武台上,静静站立,而段狼则停在空中,抱拳对堵在旋窝前的楚破一拜,旋即他也盘膝坐在空中,等其余人到来。
第二位到来的,是个红发少年,眉心有月形印记,其只有一人,到来后同样对楚破一拜,随后盘膝坐在段狼身旁。
随后,有两人同时到来,他们模样相同,看似老人,身后跟随着二十一人。
两位老人抱拳对楚破一拜,坐到红发少年身旁,而跟随二人到来的二十一人,则落到演武台上,目光平静地望着前方。
“我说你们这些小辈,下次召唤老夫,能否温柔些?不知晓老夫在睡觉?”爽朗的笑声自旋窝内传出,旋即从其内走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