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吃人
一枪在手,无惧风雨,任你鬼怪超群,任你修为暴增,任你有多强大,在我面前,不过尔尔众生,不过蝼蚁。
“听说,潘家丧礼上,这小子将潘尚武战败,想不到他都这般强了。”见楚凡气势暴增,狂而霸道,楚烈一扫龚甫,似无意地道。
“战败潘尚武?”心里猛然一惊,龚甫立时站起身,显然意识到不妙,就连徐谨也是一惊,面露不可思议的神色。
要知道,潘尚武可是元婴后期修为,比之此刻的龚斯都要强大太多,结局已经注定。
手持长枪,楚凡一步迈出,白衣飘飘,如同神王一般出尘,其表情平淡,没有因那张牙舞爪的鬼物而害怕。
脚踏鬼物,骤然消散,楚凡眸光如炬,冷声喝道:“定!”
一字定身,龚斯还保持着疯狂、兴奋、得意的面容,身躯却定格在空中,难以移动分毫。
“嗤~!”
一枪刺出,直取龚斯脑门,楚凡没有多余的招式,仅有平静无波的一枪,划破众多鬼物,无可阻拦其者。
“空间之力!”龚甫一声惊呼,暗叫不妙,于面色大变间一步迈出,欲解救龚斯于危难里。
与此同时,楚烈一步踏空,骤然拦在龚甫面前,笑道:“小辈间的事,你插什么手,让他们自行解决吧。”
“滚开!”长枪就要刺入龚斯眉心,龚甫神情一紧,已然顾不上其他,抬手一招,立刻风云涌动,威势极其强大,速度快到极致,想要避过楚烈救援龚斯。
“啊,我不甘!”龚斯终于意识到不妙,怒吼一声,竟强行挣脱了束缚,奈何却也躲不开那刺来的一枪。
“师尊救我!”见龚甫被阻,龚斯心里已知非楚凡敌手,瞬间捏碎一块晶莹的玉佩,仰头暴吼。
“神来了,也救不了你。”楚凡漠然开口,冰冷的枪尖穿破一切虚妄,刺入龚斯眉心,立刻鲜血横流。
龚斯惊恐万分,从地面冒出的鬼物竟无法伤到楚凡分毫,此刻已然纷纷消散。
“小辈找死。”龚斯的头颅被枪尖洞穿,龚甫瞳孔欲裂,大神通展现,欲抹杀楚凡,却被楚烈平静地拦下。
落到地面,楚凡冷漠地抽出长枪,鲜血滴落到地面,其身没有染上一滴,长发飘飘,此刻的他如魔神般令人感到害怕。
鲜血如喷泉般冲出,龚斯的头颅爆碎而开,炸分向四方,溅落了满地,其身上的衣服被染红大片,恐怖而骇人。
此时有凉风拂卷而至,虽没有冷意,但吹打在众人身上,好似比之前的阴风还要令人感到冰寒一般。
一尊婴儿状的小人自龚斯体内飞出,直冲上天空,狞狰地望着下方的楚凡,怨气滔天。
“何人如此大胆,敢伤本座之徒。”一道人影自虚空中走出,立在龚斯元婴旁,俯视下方众人。
空中出现的人影渐渐凝实,楚豪、徐谨等人瞳孔猛缩,天空上出现地那道人影,虽还没有任何举动,只是平静的话语传出,都令他们感到一阵心凉,有种无法力敌之感。
“哈哈,伤我儿,你们都得陪葬。”怒极而笑,龚甫未与楚烈纠缠,腾身跃起,冲到那出现的人影旁。
人影满头白发,模样却是孩童状,清澈的大眼,给人以阴邪之感,身躯并不高大,仅与七八岁的孩童一样,却没有一点肉感,看起来就像一尊骨架。
“此人是谁,竟如此阴邪!”楚豪神色凝重,偏头望向徐谨,希望能从他口中得知一些消息。
“我也不知此人是谁,不过龚斯的修为,应和此人有关。”徐谨沉声道,就连他也感到无奈,他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空中,那孩童状之人,似在和龚甫交谈什么,最后冷眼扫向楚凡,阴冷而笑,道:“强大的怨气啊,本座很久没有进食此等怨气了。”
出乎众人的意料,孩童状之人并未向楚凡出手,而是对着龚斯的元婴一抓,将其扔进嘴里,露出无比享受之意。
龚斯的元婴还未来及惨叫,就被此人吞进肚中,任他如何去想,也无法知晓,自己的师尊为何会这般对他,不甘,万般不甘啊!
此刻,他的怨气更加惊人,然孩童状之人,好似很喜爱这种怨气一般。
“啊,为什么?!”龚甫惊怒出声,之前还谈得好好的,眨眼间就翻脸不认人,令谁都无法猜到,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本座的徒儿岂是这般好当的,给予你们修为,不过是看上体内的强大怨气罢了。”嘴角一钩,弧度阴冷得令人毛骨悚然,孩童状之人抬手一指点向龚甫眉心,口中一边回应。
“还我儿命来!”瞳孔欲裂,双目通红,龚甫手中出现一柄大刀,似有龙腾虎跃,斩向孩童状之人。
下方,楚凡等人面色惊异不定,他们本认为要发生一场大战,谁知晓,龚斯竟被其师尊吃掉,就连龚甫,那孩童状之人也没有放过之意。
龚甫显然非那人对手,斩落的大刀竟无法伤到对方分毫,其自己却被对方一指洞穿头颅,鲜血汩汩冒出。
“啊,我不甘!”一声怒吼,龚家一代族长,竟要自爆身躯,拉敌人一同丧命。
何奈对方实在太过强大,龚甫连自爆都不可能,只见那孩童状之人张口一吸,龚甫就被他吸入嘴中,什么也没有留下。
原本是来提亲,原本不会发生这些事,原本认为孩童状之人出现,楚凡等人必死,可谁能想到,此人竟如此冷漠与阴邪,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的出现,非但没有影响到楚凡等人,反将龚家父子灭杀,冷漠、恐怖的身影,渐渐弥漫在众人心头。
见状,徐谨面色变幻不定,最终只能悠悠一叹,他已经预示到,或许会因今日之事,而引起星云城大乱。
这,会成为导火线,而开头便是徐家,毕竟龚家父子,是在徐家消亡的,徐谨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师尊吃徒弟,又吃徒弟的父亲,还真恐怖!”楚烈从未害怕过,他今日竟感到寒毛倒竖,心头阵阵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