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这一沓资料怎么办？”莫凡把手里的资料放在他的面前，询问道。
“不急，我们先看一下。”
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整所学校显得十分的空旷，只有几位老师在操场和教学楼里来回走动。
不知是不是学校里面的安排，但那些老师一听说他们是高三5班的学生。原本想抓他们去教务处领罚的心思都被打破了，挥着手让他们赶紧离开。
“这种感觉还真是好，不仅旷课被抓，老师也不敢管我们。”莫凡坐在学校操场的一个石凳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是啊，就算是你在学校泡妞，老师也不会管你。不然的话你可以试一下。”
唐隐头也不抬，两只手翻着手里的资料。
莫凡自然是知道唐隐说的是哪些人，在他们的旁边几个男的围着两三个女生。他们勾肩搭背，甚至还有一个男的手已经摸上了女生的胸部。
女生并不仅没有拒绝，反而是一脸娇羞，半推半拒。莫凡撇了撇嘴，随口说道：“那还是算了吧。”
唐隐没有注意到周围，两只眼睛快速的扫着资料上面的文字，忽然眼睛一亮，说道：“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莫凡听到他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也赶紧凑了过来。只见唐隐的眼睛盯着一张黑白人像，仔细一看是一个老头。
“这个人？这个人不是我们学校的食堂工作的老陈头吗？他怎么可能会跟这件事情有关系，你是不是搞错了？”
“是不是搞错，我们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唐隐把资料全部都整理好，没有直接去找老陈头，而是去学校外面的小卖部买了两瓶茅台。
说实话，要是放在平常的话，他还有一些心疼这些茅台的钱。他上学的那些学费，几乎都是依靠学校里面的奖学金过活。
现在学校里面出了这一些事情，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这一个学期。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人没了那就是什么都没了。
他们来到了老陈头的宿舍楼，学校里面给那一些员工的宿舍并不是很大，老陈头所在的宿舍是在男生宿舍的第一层。
房间连二十平方米也没有，房间里面最大的东西只有那一张床，墙的旁边还挂着一条长线，上面挂着几个内裤，带着些蕾丝。
床的那一边是一个衣柜，一张可以收缩的的方块桌和凳子，仅仅只是这么一些东西。就占据了整个宿舍空间。
唐隐看到了这一些东西，默默的把房间里面的东西全部都记了下来，印在了心里。
“老陈头这人，房间里还真的是邋遢，难怪在学校那么多年都没有一个老婆。估计是一个女人看到里面是这个样子，也不会愿意嫁给他吧。”
莫凡把手里的茅台放在桌子上，啧啧称赞。
他们前脚刚到，后脚老陈头就拿着几个酒瓶回到了宿舍。
老陈头手上提着几个酒瓶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宿舍，没想到宿舍里面早就已经有两个人等着他了。
他面上一惊讶，“呦，这不是唐隐和莫凡吗？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俩怎么突然想到来我这里了？”
忽然，他的目光扫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茅台，砸吧了砸吧了嘴巴，“居然还带了两瓶茅台，有心了，有心了。”
“这不是有时间突然来看一看你吗？这是我们刚刚买的。”
老陈头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桌子上那两瓶茅台打开，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见到他喝下去了，莫凡和唐隐对视了一眼，唐隐道：“老陈头，我们这一次来是来找你问一些问题的。”
“我就说你俩怎么会那么好心给我送茅台过来，看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说吧，看看你们说的那一些，是不是我知道的。”
许是之前喝了一点就，老陈头有些晕乎乎的，对唐隐的要求，基本上是一口答应了。
见鱼上钩了，唐隐和莫凡对视了一眼，唐隐试探性地说道：“老陈头我想问问关于韩茜茜的事情，听说她是自杀死的……”
唐隐语速说的很慢，双目时刻注意着面前的这个枯瘦的老头。在叶冰的众多的人物资料中，陈老头是在这所学校待的最久的一个人。几乎大半辈子都在这所学校度过的。
要说他不知道点什么，唐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果不其然，老陈头一听到韩茜茜的明早去，浑身打了个哆嗦，浑浊的眼睛有些清明。
不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后辈给唬到。他眯眼，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你们没事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就是对当年韩茜茜跳楼的事情而感到好奇去。”
其实，班上的学生一直认为，是韩茜茜的鬼混在作祟。韩茜茜曾经就是高三五班的学生，也是在同一间教室上课，这也是李辰为什么说要去找道观道士来做法的原因之一。
“跳楼了就是跳楼了，你们这些学生好奇心怎么好奇心那么重？”老陈头嘟囔了一声。
拿起茅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些学生？唐隐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关键词，看来在他们来之前，已经有人来问过这么一件事情了。
“老陈头，我们就想打听一些事情，既然这个问题你不肯说的话，我们就换个问题。”
吃人手短，老陈头还是懂这个道理，嘴上还是说道：“那也得看是什么问题。”
“那栋废弃教学楼是怎么回事？”
老陈头直接愣住了，上下唇相互打颤，枯黄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就像是唐隐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他越是这样反常，唐隐越觉得自己摸到了正门。
还没等老陈头开口，他拿起桌子上的茅台塞进了他们的手里，把他们推到门口，立刻把他们给赶走。
“没有，我不知道，你们快点离开。”
莫凡不明所以，被他莫名其妙地推搡到了门口，“老陈头，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我说你们这些小娃娃不想活，我还想活呢，你们快点离开。”
“老陈头，我们这一次来，是势必要知道点东西的，要知道我们也不想动手，还请老陈头不要逼我们。”
老陈头刚想要破口大骂，只见唐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尖端的那一头正对着老陈头，他早就想到对方可能会不愿意告诉他，所以，他在买茅台的时候顺便买了一把水果刀放在身上防身。
老陈头见他拿出刀具，面色明显有些慌张，强装镇定，威胁道：“你这是做什么？学校是不允许带管制刀具的，小心我拉着你去校长办公室收处分见家长。”
哪知，唐隐不仅不慌张，反而笑得更开心了，“老陈头，你还真的是老糊涂，我们班上已经在死人了，怎么还会怕见家长呢？”
“我不会说的。你杀了我也没用。”
“那就杀了吧。”
班上已经有了五个人的死亡，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既然有人求死，自己拉个垫背的也不要紧。
唐隐给莫凡使了个眼色，以莫凡和唐隐多年的默契。莫凡从唐隐手里接过了水果刀，老陈头慌了。
脚步朝后退，惊恐道：“莫凡，你不要冲动，说不定他是拿你当枪使，杀人是违法的。”
唐隐就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冷眸寒光，“杀人违法？我们教室死了那么多的人，怎么没有人来管管？”
老陈头语一噎，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唐隐拍了拍莫凡的肩膀，“不用担心，反正死的人就会像是在世界消失了一样，除了我们，其他人没有一点记忆。”
这也是他们在暗中调查所发现的事实，他们曾去死去的同学家的父母拜访过，除了班上的同学。没有一个人记得那些死去人的任何事情。
就连他们生前拍下来的照片和生存的痕迹，都被抹的干干净净。为此他们还被当做好几次神经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