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不可置信，可眼睛里满是悲伤，但却在夏洛羽转头看向他的瞬间转了过去。
“我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按你说的做好了。”夏洛羽的脸上没有了惊恐，也同时失去了所有的表情，她看着柴凌释的侧脸，有一瞬间，她多么希望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可分开了就是分开了不是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和但是，也没有那么多的假如和早知道，事情的发展也往往是按照人么没有预料到的方向飞奔的。
柴凌释的双手握紧方向盘，原本松了的油门又被他突然加大，夏洛羽只听到他大喊一声：“那就按我说的做！”
不知道开了多久，开了多远的路，车子渐渐远离了喧嚣的人群和数也数不清的车辆，道路两旁的高楼大厦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高大的乔木。
柴凌释的车速却并没有减少，他们的车飞驰而过，路两旁的树木没有了灯光的照射，在淅淅沥沥的雨里显得很狰狞，好像无数张牙舞爪的魔鬼，随时可以把这辆车子举起摔个粉碎。
黑暗有时候带给人们的不只是恐惧，更多的是绝望，在见不到一丝的光的地方，就连时间都变得没有意义起来。
夏洛羽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到底身处何处，只是车子在不停地前进，树木也越来越密集。
突然，柴凌释踩下了刹车，飞驰的车子突然停在了路旁，雨水打在挡风玻璃上发出了细细碎碎的声响。
夏洛羽转过头看着柴凌释，以为他终于清醒过来了，可是却没有料到他竟然突然向自己扑了过来。
“凌释，你干什么！”夏洛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柴凌释像是发疯似得撕扯着她的衣服。
“你不是说一些都按我说的做吗？我现在要你，现在就要！”他的眼睛充血，脸上也全然没有了那种儒雅的感觉，尽是狰狞，嘴里狂吼着“我要你！”
车内狭小的空间让夏洛羽根本没有办法抵抗，柴凌释的力气也大的出奇，他靠近她，疯狂地亲吻着她的嘴唇，她想要扭头躲闪，可是却被他牢牢控制住。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放开我，凌释！”夏洛羽第一次感觉到无助，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曾经最信任的人竟然对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
他坚硬的胡茬扎在她的脸上生疼，可是这点点的疼痛却比不过内心的痛，好像被人扎进了一把带刺的刀，用力的旋转，每一次的转动都撕扯下无数细小的肉，痛极了。
“放开我啊，凌释！”夏洛羽双手放在胸前，抵御着他的攻击，可是现在的柴凌释就像是一只发了狂的兽，他耳朵里更不听不进去任何的话。
只是在不住地重复着：“按我说的做，按我说的做！”
夏洛羽的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那咸湿的液体碰到柴凌释的嘴唇，让他猛地一怔。
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止，夏洛羽的衣服已经几乎都被他扯烂，她的双臂上也都是抓痕。
她抵死地挣扎着，猛地用脚踢到了喇叭，顿时巨大的声响从外传来进来。
柴凌释听到这突然的声响，就像是被电击中，好像全身的力气也被突然抽空，他颓然跌坐在了驾驶位上。
车厢内的声响戛然而止，只有窗外的雨和夏洛羽的眼泪在不停地流淌。
不知过去了多久，柴凌释转过头来，看着蜷缩在一旁的女人，惊讶地张开了嘴。
她白皙的脖颈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红紫色，光洁的手臂也满是伤痕，她不住地颤抖着，就像是暴风雨里一只受伤的小猫。
他脱去自己身上的外套，轻轻披在她的身上，夏洛羽因为他的这个动作猛地颤了一下，抬眼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只是柴凌释明白那眼神中的失望和愤怒，他转过头，不再看她的脸。
时间在这一夜显得那么的不值一提，好像完全被忘记了，他看着车灯照射出去的一片光亮，久久不语，而夏洛羽则是看着车窗外的树影，在发呆。
同样的空间和时间里，两个人各怀心事。
“对不起……”柴凌释的声音响起，虽然声音并不大，可是在狭小的空间里却听的很真切。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胃里的酒精也好像在喇叭响起的那一瞬间全都蒸发殆尽，酒意全无之后的他看到被自己伤害的她，只觉得触目惊心。
夏洛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有些微微地颤抖，此刻的她，心里想的是帝君。
“洛羽……我……”柴凌释看她没有回答，又接着说道，可是这次却被夏洛羽打断。
“别说了。”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只想要从那里多汲取一点温度，现在的自己，简直冰冷彻骨，好像每一个细胞都失去了温度，就连原本滚烫的心也是冰的。
柴凌释伸出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他到底干了些什么，原本只是去买醉，却没有想过会碰到她，当时只是很想念她，只是想是不是一起死了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听到她说“就按你说的做。”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永远是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从来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做对她不好的事情。
就是因为这样的心思，才让他觉得自己的头脑好像被邪恶的念头占据了，为什么得不到她，她就在身边，想着就要她，一定要得到她。
想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为什么会在街上遇到她，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在家里，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吗？
柴凌释猛地转头看着夏洛羽，着急地问道：“洛羽，你为什么会跑出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他是真的很担心，只要一涉及到她夏洛羽，他就觉得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了，他所关心的便只有她。
夏洛羽没有说话，可是柴凌释的话却让她的思绪飘到了她离开家门的那一瞬间。
提着重重的行李，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像刚才打碎的碟子，变成了四处飞奔的碎片。
好笑的是，她从来不是脆弱的玻璃心，却在那一刻渴望他能够冲到自己的身边拉住自己的手说：“不要走。”
只要那三个字就好了，只要他说不要走，那么自己是不是就真的不会离开。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从来没有过后悔，可是现在的自己却后悔离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