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羽却逼着自己一直把目光放在电视上,可是她怎么会感觉不到那在自己身上一直游走的眼神呢。
“夏洛羽,坚持住,不要看他,不然就输了!”
她在心里一直给自己默默加油,好像电视里的内容很精彩很精彩,让她挪不开眼睛似得。
突然,那种熟悉的感觉窜上了心头,暗叫一声不好,她正要逃,可是人已经被控制住了。
“你不是说电视很好看吗?跑哪儿去?”
帝君扳过她的笑脸,看着那有些惊慌和闪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嘴里的温柔气息已经扑到了她的脸上,可是夏洛羽却感觉到的是一股凉意,让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细孔都迅速关闭。
眼前这个男人危险!极度危险!可是现在才做出反应的大脑是不是太迟钝了。
就在夏洛羽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帝君却只是轻轻地拥着她侧躺在沙发上,认真地看起了电视来。
夏洛羽感受到她腰际传来的男人手的触觉,这种安静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也很不习惯。
“那个……”
她换换开口了,趁着帝君不注意,从他的怀里溜了出来。
男人还躺在沙发上,可是夏洛羽已经跑到了三米外的地方,她有把握在他起来之前就冲出门去,今天一定要把该说的都说清楚,她心里这样想着。
帝君看着她,微微坐直了身子,这个动作已经让夏洛羽运好了气要夺门而逃了,原来只是个假动作,她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你好像要跟我说什么!”他一语道破她的心思,夏洛羽轻咳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被看穿的尴尬说道:“是,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了。”
帝君听了她的话之后,用眼睛指了指身边的空位,示意她坐下慢慢说,那架势完全就已经把自己当作是这里的主人了。
夏洛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们今天只是纯聊天,明白吗?”
说完她才放心地坐下,可是男人却在这个时候说了句:“不然你还想做什么吗?”
看着他挑逗戏谑的眼神,夏洛羽觉得自己现在开始还是挑最简单的话说比较好,不要再让这个男人捉住自己的把柄了。
明明是他不怀好意,还非要把自己说成是心怀不轨的坏人。
“想谈什么?”帝君看着她问道,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他是看出来夏洛羽严肃的模样了。
“那天的事,我本来想先道歉一下的……”
夏洛羽率先开口说道,说到这她停顿了下来,脸颊也突然红了起来,帝君看到她的模样,当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
看到帝君的眼睛,夏洛羽忙闪了开来,继续说道:“但是,最后我还是决定不要道歉了,我们算是扯平了!”
“扯平?”帝君故意问道,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夏洛羽稍稍又坐的远了一些,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就是办公室那次,所有我们算是扯平了!”
她是犹豫了好久才决定说出来的,可是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现在的她完全就变成了一个大色魔,把这些事情拿出来不停地说说算算,竟然还做上了加减法,顿时,脸上就像是着火一样。
夏洛羽从来没有此刻这么后悔自己说过的话,可说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帝君听后,放声大笑,那笑声听起来就是心情好的不得了,夏洛羽觉得他已经疯了。
帝君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可是那双狭长的眸子里还带着藏不住也止不住的笑意,定定地望着女人的脸。
“夏洛羽,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这种事可以拿来做加减法的吗?”
他看着她小巧精致的鼻尖皱在了一起,然后就看到她硬是把头昂起来,一副我就这样了怎么着吧的样子。
“对啊,怎么不能做,我说能就能!”
夏洛羽不知道她这句话说的在男人的耳朵里听起来就分明是撒娇,帝君说道:“好好好,不过按照你的说法,是不是强迫对方之后只有道个歉就可以了?”
他的眼神里突然间精光乍现,夏洛羽觉得这间屋子好像都因为他而亮了起来。
他那种捕食猎物时的目光又投射了出来,让她头皮发麻。
“帝,我要说的还没有说完。”她赶紧把话题重新扯回来,虽然刚才就是因为她自己才让重点越飘越远。
帝君听到这话,才稍稍恢复了正常的模样,沉声说道:“你说吧!”
突然要谈这么深刻的话题,夏洛羽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没准备好,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今天不把说所清楚,以后的路恐怕会更加难走。
“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好像不同从前了……”
她的话刚开始,就被帝君毫不留情地打断道:“不是好像,是已经不同了!”
他说着话,看向她,眼睛里投射出来的目光是毋庸置疑的坚定。
“好吧,是已经不同了。可是对于这样的结果,我有些慌张,甚至可以说是措手不及,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变成这样。”
她主动看向帝君,眼神真挚,她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有的时候她会以为这是做梦,那天晚上的一切也都是梦。
可是却真切地感受到了他拥着自己的问道,在初春的月夜里,站在高处看那片大海,深沉的海。
也清晰地记得他搂着自己入睡时,用下巴轻轻摩挲着自己头发的感觉,这些都真实的无以复加,真实到不给她任何怀疑的机会。
可是,她从内心深处还是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有些时候,幸福来的太突然,会让人措手不及,会让人觉得太不真实,甚至被冲昏了头脑,摸不清方向。
然后,便会开始担心这幸福会不会像它来的时候那样悄无声息一样地离开。
夏洛羽之所以想要跟帝君说这些,就是因为她不想让它有离开自己的机会,她说着,却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