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语白眼,这丫头始终觉得小尾巴是爱称,代表她的不同。
呵呵,明明是明里暗里说她是狗好吧,虽然她自诩是走狗,头号狗腿子。
那不都为了保命,只能伏低做小吗?
现在,真正的小尾巴被男主从外府邸接回司宫台了。
除了当棋子做任务以外,当然没她什么事。
她这身份低的连做人的替身都不够资格,还要给畜牲当替身。
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要做狗的替身。
这叫什么,菀菀类狗?
冉莘莘在床上被自己脑补逗笑,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这一笑不要紧,下体立刻开始血崩。
立刻绷着身体不再笑了,古代没有姨妈巾,只有月经袋中装着的草木灰。
她再笑下去,又要起身换,太麻烦。
香苗低语,她这废物主子还好意思笑,早看出来从活埋地里出来后。
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什么都不往心里去。
这性格好是好,只要自己活的开心愉悦,从不在乎他人眼光,但是什么事都不留心底,都是过眼云烟。
香苗又是一声重叹,这往后没有司宫台的庇护受欺负怎么办?
一个肖美人还能对付,要皇后知道莲花宫不忠心,下场惨烈,
她抖了下,又好言相劝:“主子,要不咱再去给掌印认个错,你跪下磕个头,狗腿这点你最擅长的,往后掌印还能照拂我们”
冉莘莘:....
她这软骨头人设立的可真成功,又冷淡瞥了眼自我脑补嗨皮的香苗。
这小丫头涉世未深,又是古人的封建思想,时代如此,畏上讨好很正常。
她只要完成任务满足一些个人愿望就好,巴不得男主将她这号人物忘了。
“嗳,你别上头,裴掌印对我只是图个新鲜,新鲜气一过,便什么也不剩下,我依然是棋子,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九千岁,咱俩就是变态恶趣味老板和卑微打工狗的关系,纯纯的牛马,讨生活嘛,不寒掺”
“可是掌印他...”
“行了啊,这忽冷忽热的那里是喜欢,只是当我是个好玩的玩意儿,洗洗睡吧,我快累死了”
等她完成任务,他心理天秤就平衡了。
不差这几天。
她打了个大哈欠,转头向里闭眼。
香苗还在低语责怪她,怎么在冉府里被从小娇宠的小姐,事事都要争头风出头,她伸手推推人,得到一阵鼾声。
香苗:“....”
她在这边恨铁不成钢,结果这块废铁压根没将这些东西放在心里。
亏她还以为日子到头了,裴掌印会厚待,做个权重的对食也好。
没想到主子对自己身份认知清楚,连一点旖旎思想也没有。
姨妈期结束时,二皇子景御再次登门,这时见她依然是不咸不淡的样子。
似在叼着他胃口,他百般意会那事都不成功,又在外寻了些更爱的女人,对冉莘莘的兴趣渐渐淡了。
再勾人,再想征服的清冷山茶花,没有一点甜头,这种赔本买卖,实在不划算,因此在莲花宫待不到多久便离开。
冉莘莘见此冷笑,敲锣打鼓的警告,屏幕前的姐妹们警醒了啊。
典型渣男,开始对你猛烈追求,短时间内目标就是为了上床,没达成目的便开始对你快速冷淡。
冷暴力进一步突破你的防线,女方但凡有点心软,觉得对不起这人接受那么多礼物,就会落入陷阱。
再顺理成章的上床。
不过钓鱼还是得要点饵料,鱼儿才咬钩。
月落余晖,莲花宫中灯火摇曳,景御一直被冉莘莘灌酒,不见醉的摸着她手。
她今晚穿的颇少,微露着香肩戴着面纱,在烛光中身段妙处隐匿若现的恰好,让人遐想万分。
似冷似娇的面目将景御勾的找不到北,她学着青楼女子在宫中打着璇的乱转,急的景御处处乱抓人,都扑了个空。
“你往那里跑?!”
“殿下!殿下!”
急喘的声音从莲花宫外的院子中传来,是跟着他长大的旗胜侍卫,一般他出现就是有大事发生,景御被打扰而气馁败坏,拉着冉莘莘的小手在轻纱上摩擦了两把。
标准歪嘴战神笑容露出:“莘莘美人就在宫中等着本殿下回来享用你,乖乖等着啊”
冉莘莘撇嘴似不悦的撒娇,拉扯他衣袖摇晃:“殿下,你好不容易来,怎么这时候走什么呀,也不差这点时间”
美人主动,景御双眸冒绿光,恨不得立刻将人剥个干净,向前靠近几步。
旗胜的声音又传来呼唤,室内的门被大力推开。
稳重的旗胜脸上带惧:“殿下,筱雨宫,肖美人生产出事,皇后娘娘和皇上都在,娘娘请你快些过去”
景御脸上一垮,嘴唇嗫嚅,肖美人的事全盘脱出。
母后不是已经出手摆平了吗?怎么会惊动父皇?!
现在叫他过去指不定有什么事,旗胜还在连声叫喊,他泄气放开美人的柔荑离开。
冉莘莘望着两人急切离开莲花宫,她狠狠的将被握过的手搓的泛红才罢休。
筱雨宫中微微灯光冲破夜晚的微薄雾气,有太监宫女跟着位高的大人,打着灯笼急忙路过莲花宫,
对着光芒喃喃道:“放心吧,二皇子,你今晚来不了莲花宫了”
筱雨宫中,灯火通明,乌压压的人群围在外院,前方蒙着几具尸体盖上白布。
几大一小的白布盖着,肖美人难产而亡,生下取出的死胎面目扭曲,四肢不全,脚生七指。
十几个带刀侍卫护卫后方的贵族,蓝衣环袋的太监按住不断弯弓高叫。
步履蹒跚口齿不清的宫女和嬷嬷,控制不住有奔跑出去不断撞墙。
有的手足变形的扭曲,有点高歌兴奋倒地酣睡,有的口露口水的面部痴呆。
这等残酷诡异的乱像让宫中妃子重臣人人自危,景德帝已下令传冲令道士明日来做法事驱邪崇。
杵作验尸,四五个太医围绕着袭太医做讨论这怪异现象。
裴云深见着这筱雨宫的诡异现象冷笑,司宫台才传出消息,放松宫中各方管辖,这些牛鬼蛇神就在背后做出这么大阵仗,他倒要看看,这根藤上有多少背后手。
袭太医从太医圈中抬头,向他微微摇头,他点头眯眼。
袭太医立刻去向景德帝禀告:“皇上,老夫行医多年,对这种怪病实在不知是何病,与羊癫疯的特点相似但患者血液呈现不正常的紫黑色,又似是中毒”
景德帝叹气:“你是太医院中最高等的太医,也查不到原因?”
“老臣尽力而为”
杵作验尸完毕,走过来禀道:“皇上,肖美人的胎儿畸形,是营养过剩所导致,还有肖美人血液也同患者相似,恐早就中毒之久,只是这毒并不知是何毒”
“钱命!裴云深!”
两人领命:“臣在”
景德帝板脸,背手冷道:“给你们二人查此案,一个月时间内查出真相,水露石出!绝不能影响秋季围猎!”
“臣遵旨!”
秋季围猎的时间逼近,节骨眼上又出了有孕的嫔妾出事,景德帝心力交瘁。
对肖美人再无情也是宫中人,摆手又追封肖美人为容妃,随入皇陵,已死的孩子追封为王爷同样入皇陵。
这已死之人,再追封也只是慰藉家人,无实际意义。
皇后这时打岔,对景德帝低声道:“皇上,后宫这么大的事,出死人案件还是这么大的案子,理应全权交给户部钱督察办理,司宫台还有不少零碎堆积的小案件需要处理,本宫怕裴掌印没这个时间。”
景德帝低声与皇后对嘴了几句,同意皇后说法询问裴云深有无异议。
裴云深无言,算是默许,皇后裹着外比甲淡笑。
魍魉从还在验尸的杵作身边过来,在他身后小声:“主爷”
他转身垂眸,薄唇轻启:“有查到什么?”
魍魉点头,双眼注意周围动向,抬手遮挡。
在他耳边小声娓娓道来:“这些宫女太监的怪异行为,还有死尸的形态都与给事马监的那三只围猎良马一样”
他勾唇笑,眼中寒戾阵阵。
“主爷,咱们要不要插手查案,只有查案才能知道真相”
裴云深伸手打住,乾坤珠在手指间转动,豹子眼在夜光中抓到皇后旁攒动的锦衣猎物。
“不,咱们先抓个猎物,让他们自己来找猎物,把根都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