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家后山,天芜山脉的外围。一道清瘦的身影便是面色盘坐在一块极为光滑的青石之上,少年的表情相当憋屈,额头上凝聚着豆粒般的汗珠。少年的面前悬浮着四片银色的梭子,梭子不断地左右摇摆,好似高空之上突然折断翅膀的小鸟,随时都有坠落的可能。
这身影自然是张泽,而那四片银色的梭子自然就是张泽在年末拍卖会上拍来的二品魂器—玄洛梭。时隔多日张泽再度回到极限训练的场地,不过张泽这一次锤炼的并不是体魄,也不是修炼魄气。而是一种更为神秘飘渺的力量——魂力。
能使用这种力量群体被人称之为—魂师,相对于魄者在大陆之上的普遍性。魂师这是显得相当珍贵,因为魂师有着极其苛刻的先天条件,就是强悍的灵魂力量。灵魂这般虚无缥缈的东西,难以修炼只能靠先天决定。
魂师又是被称之为掌控者,隔空控物,掌控万物。高阶的魂师不仅能够操控武器来抗敌,更是掌控灵魂,驱使敌方,不战而屈人之兵。
所以与同价的魂师战斗那可是一件极其吃亏的事,人家可能站在百米之外,用心神操控魂器。打得你遍体鳞伤,人家最多就是损坏几件魂器。而损坏魂器对于魂师来讲相当于无关痛痒的事。
因为魂师还有一项本领—炼器,只要原料足够,魂师可以源源不断的炼制魂器。所以魂师最不缺的便是魂器。也正是魂师的这项本领,让大陆之上的众多宗门将魂师奉为座上宾。作为武者好的武器的作用不言而喻,而一个庞大的宗门,门下弟子万千,要是每人手中都有合适的魂器,对于一个宗门实力的提高不是一点半点。
一名高阶的魂师对于一个宗门战斗力的提高是相当可观的。
优雅的战斗方式以及神奇的炼器手段,让魂师成为魂魄大陆之上最为尊贵的群体。无数人无不梦寐自己能成为一名魂师,但是那几位苛刻的条件无情的将众人拦在这高贵的门槛之外。
在博物老鬼给张泽的记忆传承中,便是有着传承记忆之中便是有着这么一句原话;小子,你的灵魂勉勉强强可以达到魂师的门槛。希望你以后不要埋没我天京雷劫枪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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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面前的那四片银色的梭子,最终还是没有摆脱地心引力,像折翅的小鸟般坠向地面。不过玄洛梭像是切豆腐般没入土地。
额头面前豆粒般大小的汗珠落下,张泽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操控着魂器于精神那是相当的疲惫,比起极限训练那种挑战体魄极限的痛,精神的痛则是跟何光伟深入灵魂。
间都是花在这几片梭子上面,但是现在就连上那几片梭子悬浮都成问题,更不用说操控魂器灵活伤敌了。而且要是操控这东西去对抗,敌人还没有攻击到自己说不定已经晕了。
操控魂器那是相当的头疼。
要是博物老头在此听到张泽的抱怨,恐怕会忍不住暴怒狠狠的往张泽的屁股踢伤一脚。用了七天便是能过达到初步悬物的境界还嫌慢,这不是明显的讽刺老子吗?本帅哥天资聪慧,当初还用了十天方才能初步悬物。不过你小子是隐性魂师,要不然怎么会比得本帅哥。
不过张泽也就是发发牢骚,他也深知没有白来的力量。修炼魄气如此,修炼魂力更是如此。
待得自己的头脑清醒后张泽便是再度盘坐而下,凝神悬物。而插在地上的玄洛梭也是微微颤抖,然后便是几位缓慢的悬浮起来。但是随着玄洛梭每上升一点张泽的脸色便是会凝重一分,额头之上也是会多一粒汗珠渗出。
世界很公平,付出与回报是成正比例的。若是张泽能看见的自己脑部的魂海,便是会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魂海中一颗暗金色的圆球在缓缓转动。
当你专注于某一件事时,便是会发现时间过得很快,就在张泽沉迷于操控玄洛梭时,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是悄然而过。经过半个月的苦练张泽对于玄洛梭的操控也是愈加熟练。
天芜山脉的外围,一掉犹如猿猴般身影在林间不断跃动,只见身影的四个方向悬浮着四片银光闪闪的巴掌大小的梭子。而身影不断的在追赶一头七层凶兽——黑甲蝎。那黑甲蝎的模样极为狼狈,坚硬的黑甲被捅得像马蜂窝般,而两只大铁钳也是被斩掉一边。
黑甲蝎好像力气已经透支,逃跑的速度满了下来。而紧追的身影来的身影小手一挥悬浮在他四方的银色的梭子便是银光一闪,对着黑甲蝎那坚硬而细长的八条腿斩去。
一抹黑血溅起,黑甲蝎的八条长腿像切葱般被横切,黑甲蝎整个庞大的身躯便是匍匐在地。
少年的小手一挥,银光闪过黑甲蝎的头颅,坚硬的黑甲像是没有丝毫防御力般的豆腐般,瞬间一头凶兽便是成为冰冷的尸体。
“终于成功了”张泽为玄洛梭轻轻拭去上面的血迹,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虽然现在以他的实力猎杀七层凶兽是一件几位轻松的事,但是这一次却是他纯粹操控魂器来猎杀凶兽。
能够掌握另一种力量,这确实是一件令人极为行人兴奋地事实。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之内张泽几乎是废寝忘食的在训练如何操控着玄洛梭,从一个门外汉到初步悬物张泽用了七日时间,将近一个月时间张泽才勉强达到初步控物。不过张泽的手法还是生疏,比起佣兵大厅牧山大师的那般行云流水的灵活,张泽的控物可以说得上是不堪入目。
目前张泽仅仅能操控玄洛梭直线攻击,连转弯的技能都没有掌握。所以张泽只能算是初步控物。
不过张泽也没有灰心,牧山大师的那般灵活是经过岁月磨砺出来的,要是自己苦练一个月便是想达到那般田地那也太痴人说梦了!
张泽握拳头,感受体内那些有些蠢蠢欲动的抱找能量,心中又是一阵欢喜。
“那两颗三品灵药,也是该服用了!”张泽轻喃一声,随后身形便是跃进深林之中。
。。。。。
张家族落,张泽的院子中。张泽如同老僧入定般盘坐在床榻之上,不断引魄入体,纳魄为己,而却是悬浮着两枚玉瓶,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自瓶子之中散发而开。体内的每一条魄河都在翻滚,雄浑的魄气燥动。
张泽就这样盘坐了将近一个时辰,而随着魄气的不断补充,魄河之内的魄气7愈加躁动,不断在冲击着经脉的脉壁。
犹如劲风般凌厉的魄气冲击经脉,那种感觉像是一个狭小的巷子里面挤满了人,让得自己的经脉有着一种涨裂的疼痛感袭来。
现在张泽感觉极为憋屈,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已经接近到临界点了,但是那临界点邮箱是海市蜃楼般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随后张泽心神便是一动,悬浮在自己面前的一枚玉瓶便是漂浮而来,嘴巴张开,便是一股脑的将蕴含丰沛能量的灵液灌进自己的嘴里。
随着雄浑的灵液补给,魄河之中的魄气更为躁动,犹如澎湃的洪水般不断在魄河之内翻涌肆虐。当然给张泽的经脉带来的涨裂感也更为剧烈,就犹如即将爆破的火箭般。
尽管洪水般的魄气在不断撑着魄河,但是魄河却是没有丝毫的拓宽。雄浑的魄气欲想向外扩张,而坚实的魄河则是想要往回压缩,两股力量便是这样不断僵持着,这可就苦了张泽了,那种蚀骨的胀痛感一点点的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张泽有过突破到体魄八层的经验,体魄八层便是将凝聚的魄河再度拓宽。
张泽心一横,长痛不如短痛,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心神一动,另外一瓶悬浮的里面那个也便是漂浮而来。再度犹如莽牛饮水般灌下,随着灵药的再度灌注,张泽感觉自己的体内犹如投下**般爆炸起来,先前僵持的两股势力很快便是有了优劣之分。雄浑的魄气犹如觉醒的狮子般,将魄河坚实的防御打得节节败退,魄河的经脉河床也是慢慢拓宽。
然而胜利的喜悦倒是夹杂着蚀骨的痛苦,经脉河床没拓宽一分。那种涨裂的疼痛就更加深入灵魂。额头之上早就挂满豆粒般大小的汗珠,稚嫩的脸庞也是因为剧痛的侵蚀而变得病态般的苍白,嘴唇也是因为牙齿的紧咬而变得发紫。
在剧痛的作用下,时间的运行像是缓慢许多。一个时辰,张泽感觉享受经历了沧海桑田般。清明的神智因为剧痛的侵蚀而变得模糊起来,一丝执念在痛苦的侵蚀下依旧坚守。
一个时辰过去,体内洪水般的魄气也是慢慢褪去,留下比起先前更为宽阔的魄河。
“终于八层了”张泽吐着浊气,语气间有着一股释然。
随后便是倒在床榻之上,疲惫昏睡过去。方才那般折磨将他的每一丝经历都是给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