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做什么?”
“娘娘说让皇上您明日再来,这次第,娘娘已休息了。”那些女孩里头一个个头高挑的缓慢的抬起了头,看了看司徒霆钰。
司徒霆钰怒冲冲推开了那女孩儿,“起开,朕要到里头去看看。”
司徒霆钰大刀阔斧冲入了屋子,但见里头几个嬷嬷保护一般拱卫在了拔步床旁边,众人惊魂甫定,看皇上进来一个个都开始行礼,山呼万岁。
“让开!”司徒霆钰明显感觉情况不对劲,那几个婆子并不敢阻挡,此刻大家都吓坏了,连刚刚在门口那几个侍女也都不敢说话了,在万马齐喑里,司徒霆钰一屁股坐在了拔步床上。
“阿芙,”司徒霆钰开始发牢骚,“你就让朕看看你有何不可?朕多么担心你,你就不知道吗?”
被子里的女孩在瑟瑟发抖,看到这里司徒霆钰吓到了,“阿芙,你,你生疟疾了吗?”
“阿芙!”司徒霆钰回头开始申斥那几个人,“你们这些家伙,难道都是酒囊饭袋吗?不见你们娘娘成什么模样儿了?”
司徒霆钰心疼的抓住了被子,但里头的女孩包裹的梗严严实实了,一点没打开的欲念。
他无计可施,只能一边好言相劝一边缓慢的拉,终于里头的女孩暴露了出来,两人面面相觑,司徒霆钰大惊失色,“你是谁?”
那无疑是个魔神的面孔,那张脸和夏以芙一点想近处都没有,那女孩暴露后,自己也吓坏了,急急忙忙跪在了地上,“皇上,奴婢罪该万死,但此事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做的,娘娘说,奴婢等如若不表演,就要奴婢去死,奴婢也是无计可施才伪装了娘娘啊,还请皇上您赎罪。”
“好,好!真好啊!”司徒霆钰想不到夏以芙会这么折腾自己,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指了指那一群女孩,“你们可知欺君之罪是什么结果?来啊,将这凤坤宫内的一群奴婢奴才都拿下,杀无赦!”
外面那一群羽林卫倾巢而动,顷刻之间将这一群侍女都包围了起来,大家惶惶然如漏网之鱼,丧家之犬。
看到这里,却到了夏以芙不得不出面的时候了。
在这一片哭爹喊娘的声音里,夏以芙从远处走了过来,有人已发现了皇后娘娘,其余人也逐渐回头,夏以芙将那几个跌在地上的女孩搀了起来,大家瑟瑟。
实际上,夏以芙离开之前还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回来,但哪里知道事与愿违,她这一出门就忘记了时间,在现代社会她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做事情也很快,几乎是争分夺秒。
但在古代社会一切就另当别论了,古代社会没有确切的时间可以去把控。
“你们给我住手。”夏以芙天生对弱小的人有保护欲,更何况刚刚这些女孩也在竭尽全力的保护自己。
夏以芙到了,众人目瞪口呆。
司徒霆钰回头,看到夏以芙,他这才笑了,刚刚盛气凌人的态度也已不见了,“你回来了?如何现在才回来?”
“臣妾如再不回来,臣妾这里的侍女和侍卫都要被弄死了,臣妾还以为自己回来的恰如其分呢。”夏以芙没好气的怒怼。
“他们欺骗朕,他们欺骗朕。”司徒霆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些侍女。
“是臣妾让他们撒谎的,如今东窗事发了,刚刚他们也都说了一切都是臣妾指派让做的,皇上如若果真想要扎筏子,直接对臣妾下手就好,何苦伤害这些可怜人?”
“你!”司徒霆钰气坏了。
之前的事,是他急中生智救了她,但却想不到夏以芙是个如此斤斤计较之人,自那一次的危险过去后夏以芙就和自己在冷战,他以为这冷战维持一段时间就会过去,却哪里知道两人之间已如此。
夏以芙看了看司徒霆钰,“皇上责罚臣妾一人就好,要杀要剐臣妾这里是不会皱眉头的。”听到这里,司徒霆钰怒火中烧但却无计可施。
“真是不可理喻。”
他气鼓鼓的去了,等司徒霆钰离开,夏以芙才过去搀扶这群女孩儿和嬷嬷,今日大家表现的都很好,但尽管大家已在万众一心的表演了,但结果却差强人意。
“娘娘,娘娘,”那大丫鬟已哭成了泪人儿,“奴婢也是情急之下才欺骗了皇上,刚刚奴婢还撒谎说一切是您让奴婢做的,娘娘,奴婢罪该万死啊。”
“春兰,你起来,你今日竭尽全力的保护凤坤宫内人,本宫都看在眼里,本宫不会怪怨你,你已尽人事,很好很好,你放心好了,这皇宫里谁都不会将你怎么样。”夏以芙肯定司徒霆钰不会过来为难这些侍女。
既然她已将一切的责任都承担了下来,司徒霆钰自然也要讲究个君子之道。
看夏以芙这样,大家都放心了。
一个慈眉善目的嬷嬷靠近了她。
那嬷嬷还没有开口呢,夏以芙已未卜先知,“你们放心好了,本宫再也不会不告而别了,从明日开始本宫邀做一下刺绣什么的。你去准备?”
听夏以芙这么说,那嬷嬷别提多开心了。
其实皇上在乎皇后,这嬷嬷也看看在眼里。
第二日,夏以芙果真安分守己了,说是做刺绣实际上不过是用来消磨时间罢了。那些绣品也没什么实际用途,看夏以芙飞针走线,昨日那嬷嬷别提多开心了。
夏以芙学东西快到令人发指,她做事情认真极了,一丝不苟,一上午就刺绣了不少的花纹,那嬷嬷已做了几十年的针织女红,但想不到自己还不如夏以芙这初出茅庐之人。
那刺绣是做的很精妙绝伦的,看上去美丽极了。
今日,皇上却到了地牢,他让人将灵歌送了出来。
那几个小卒子粗鲁的很,抓了灵歌就丢,灵歌被丢了个趔趄倒在了地上,看司徒霆钰来了,灵歌冷笑。
“灵歌,朕问你,究竟是什么人要你来谋杀朕?”
“你杀了我哥哥,我哥哥啊。”灵歌痛苦的失声尖叫起来,司徒霆钰听到这里,摸了摸眉毛,他本不应该心平气静,但此刻却异乎寻常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