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不见朕和皇后已受伤了吗?”这句呐喊杜绝了成将军继续想入非非的邪念,成将军立即让人准备了马车,一会儿后,众人朝远处去了。
回到皇宫,一群人过来伺候夏以芙,这让她反而感觉难受,但司徒霆钰不管这个,说什么都要将最好的福利给自己的皇后,夏以芙哭笑不得,只能听之任之。
她习惯了一个人处理事情,习惯了一个人生活战斗,现如今身边蓦的多了这么一群人,这无意识打破了她的生态和规律。
侍女送了吃的进来,什么老乌鸡炖沙参,什么枸杞山药,甚至于连延年益寿的汤药都送了过来,夏以芙只能来者不拒,半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夏以芙的身体是康复了,但体重也比之前多了不少。
她需要塑身。
其原因有两,这第一、她是雇佣兵出生,保持身轻如燕的状态对她未来执行任务有好处,现如今她需要执行的任务已寥寥无几,但为安全和健康考虑,减肥是势在必行。
这第二,夏以芙不喜欢让自己看上去放浪形骸,邋里邋遢,她希望自己永远是苗条曼妙端庄婀娜的。
但减肥一事大概是古往今来一切女性最头疼的事,减肥需要持之以恒,除正确而合理的膳食安排外还要有各种运动,夏以芙想到了八段锦和五禽戏,今日开始就五禽戏了。
结果才刚刚几个动作,司徒霆钰就到了。
他出现在庭院内,在夏以芙背后看了许久,看夏以芙气沉丹田在摆出各种和诸如猫扑老鼠公鸡打鸣等等动作后,瞠目结舌到不能自已。
司徒霆钰见过奇怪的武功不知凡几,但如夏以芙这等奇怪道匪夷所思的还是第一次。
“你们娘娘在练什么呢?”司徒霆钰好奇的看向夏以芙,夏以芙那奇异的动作让人目不暇给。
在这凤坤宫内是绝对安全的,因此夏以芙不会担心身边有什么意外和危险,他在偷看自己,夏以芙假装视而不见。
那侍女比皇上还诧异,“回皇上的话,我们娘娘说此乃汉代的五禽戏。”
“五禽戏?”
实际上夏以芙会的武功多了去了,但跆拳道需对打才有意思,之前她尝试过去传授给侍女,哪里知道这些侍女学都学不会。至于柔道和武术,套路和动作千篇一律,并没有什么让人耳目一新的,而真正的减肥需要的是标准而系统的动作,需要循循渐进的一整个过程。
这过程是缓慢而系统的,如此一来情况就难上加难了。
“这五禽戏是什么呢?”蓦的一道浑厚的声音飘了过来,夏以芙回目,看到了司徒霆钰,司徒霆钰好奇的盯着她看。
“皇上来了?”夏以芙回过头,笑眯眯的。
“朕呢,来看看你。”司徒霆钰好奇的凝视着她,夏以芙哂笑。
“皇上看什么呢?”
“你这一套奇怪的拳法叫五禽戏吗?”司徒霆钰研判的盯着她,嘴角的笑弧逐渐放大了,夏以芙急忙去解释,司徒霆钰这才知道原来五禽戏是根据动物的动作来编纂出来的东西。
“皇上以后也可以多学一学,强身健体还延年益寿。”夏以芙深谙五禽戏的精髓,准备慢慢儿在皇宫里推广起来,这个时代的人平均寿命比较短,五禽戏或许可以提高一些性命指标呢。
司徒霆钰含笑,“朕乃真龙天子,怎么能学这些不伦不类的东西?”
“还不三不四呢!皇上喜欢学就学,不喜欢就算了,此中有真意,皇上哪里知道?”大概在皇宫里敢和司徒霆钰这般牛脾气叫板的只有夏以芙了,好在司徒霆钰也不以为忤。
最近最暑热的时间已过去了,但皇宫里依旧处处热烘烘的,那些冰块统统都送到了夏以芙这边,但对她来说依旧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好的是,炎热已在过去,全新的希望正在一点一点的降临。
说是不会学,但回去后司徒霆钰可认认真真琢磨了起来。
那五禽戏看似简单,但真正实操起来却不简单,每一个动物有自己各种不同的动作,而五禽戏就是以这些千姿百态的动物作为基础来编出的。
凤坤宫这边开始练五禽戏,紧接着每一个宫里的人都开始学习了起来,才短短一个礼拜,已蔚为壮观,她无意中将五禽戏变成了广场舞,看大家都修了起来,夏以芙笑不可抑。
“主儿,”丫头伺候了茶水过来,夏以芙握着轻轻呷一口,“怎么?”
“如今大家都在学五禽戏,连奴婢都成了半个师父了,娘娘您可真厉害啊。”那丫头笑的灿烂极了。
“这也没有什么。”夏以芙不以为意,眄视了一下对面人,“话说回来,皇上究竟是学了没有呢?”那丫头也不知皇上究竟学了没有,“奴婢会去打听。”
“不要明目张胆的去打听,要偷偷咪咪的来。”夏以芙笑了笑,但愿自己的倡导能力可以连司徒霆钰也一起感染到。
隔日,天朗气清。
今日不用早朝,司徒霆钰早早的出宫去了,夏以芙很想念他,天亮后就到乾坤殿去了,哪里知道乾坤殿内不见司徒霆钰的踪影,打听了,伺候皇上的老太监却支支吾吾,老半天说不上个所以然,夏以芙勃然大怒。
看皇后生气了,那太监才跪在了她面前。
“奴才惶恐啊,奴才惶恐!”那太监吞咽了一口唾沫,“皇上今日天亮后就到南风馆去了。”
“南风馆?”夏以芙咂摸了一下却不知这南风馆在哪里,旁边的侍女看夏以芙在冥思苦想,急忙凑近,“娘娘,那南风馆您如何就能忘记?之前我们早木兰围场遇到的……他不就是南风馆的人?”
“我想起来了。”之前在哦博浪沙遇到的吹笛少年就是南风馆的人,只可惜灵犀居然包藏祸心算计了她,不然情况也不会这样。
但也因了灵犀那出其不意的算计,夏以芙算是认清了灵犀,也看明白了司徒霆钰对自己的心,任何事都有利有弊,想到这里,她居然不由自主的笑了。
小丫头看夏以芙的嘴角上翘,也跟着笑了,但夏以芙笑着笑着表情变了,跺跺脚:“不对啊,他到南风馆去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那南风馆内人差了刺客来偷袭行刺,娘娘是躲过一劫了,但此时也不能说忘记就忘记,皇上这不是过去调查了吗?”此刻连身边的小丫头都旁观者清了,但夏以芙却还在当局者迷。
当她预感到司徒霆钰倒南风馆很可能是将人家夷为平地后,顿时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