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霏玉始终没有忘记鼓励自己求爱的是夏以芙,支持自己的是司徒霆钰,此刻她送了礼物过来,俩女孩在屋子里吃蜜饯,聊起来婚后的甜蜜生活,宫霏玉似乎有千言万语一般。
另一边,成燃已去探看司徒霆钰了,今日屋子后,一股浓郁的药香味抓住了成燃的嗅觉,他一看就看到了桌上的碗盏内有残留的黑色液体。
屋子里几个丫头在做事,云雅珠正在整顿药碗,司徒霆钰闭目养神,这一刻氛围倒和谐的很。
司徒霆钰听到了脚步声,缓慢的睁开了眼,看到成燃到了,他笑道:“你怎么来了,新婚后的日子怎么样?”
“自然是甜蜜了,今日过来看看皇上,也谢谢您。”成燃这么说。
两人聊了会儿,成燃准备离开,也不知怎么搞的,这一次见了司徒霆钰后成燃的态度似乎发生了转变,夏以芙作为主人自然是要送一送客的,她送了花枝招展的宫霏玉出来。
宫霏玉笑嘻嘻,“我们明日又来叨扰,你这点心不错,我就笑纳了。”
原来刚刚夏以芙送了一盒点心给宫霏玉,此刻宫霏玉笑着挥手。
外面马车已靠近,他们夫妻上了马车后,宫霏玉依旧笑吟吟的,开了点心盒给成燃吃,成燃似乎心不在焉。
夏以芙还没进屋子呢,这边马车已准备前行了,但也是奇怪,来的时候都好好儿的,此刻马车却出了状况,马车夫焦急,带着歉意回目看了看轿厢。
“大人,只怕要更换马车了,这马车小人得好好儿修理修理。”
“怎么一回事?”成燃问。
那马夫也不知究竟什么问题,还要下车去看,成燃道:“那就先去看看,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
下马车后,夏以芙让王府马车去送成燃和宫霏玉,宫霏玉自婚后恨不得和成燃粘在一起,此刻成燃道:“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我还有点儿事。”
“那你可快一点。”宫霏玉格外想和成燃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平日里索然寡味的东西吃起来也有了味道,而他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快乐的,都是独一无二的,宫霏玉希望成燃彻彻底底介入自己的生活,和自己合二为一。
但成燃呢?他似乎要故意冷落宫霏玉一般,“你不要孩子气了,快回去吧,最近事情比较多,你还要迎来送往呢。”成燃的声音很好听。
宫霏玉自结婚后就决定做他的小女人,因此无论成燃说什么,她都会认认真真去听。
那马车走远了,马车夫还在研究状况呢,但见成燃靠近,他将一枚铁钉送了过去,“你看看这有没有什么用,试一试?”
那马车夫就在等铁钉,此刻一把握住了面上顿时有了笑痕,“要的就是这个。”修理好了马车,夏以芙准备回去了,成燃却邀她到周边去走走,夏以芙不要推辞,同时又感觉成燃有奇怪的秘密,所以上了成燃的马车。
马车往前走,速度不紧不慢,他们也没什么目的地,马车夫催了马车朝芙蓉关位置而去,夏以芙已从非比寻常的气氛里感觉到了什么,她回头再一次要研判的看了看成燃,说真的,她的确不知成燃究竟是何许人也,究竟有什么秘密。
盯着他看了许久,夏以芙还是没能从他眼角眉梢看出熟悉。
“你要说什么,畅所欲言吧。”
“那些事。”成燃盯着夏以芙,这一刻,他的眼神变了,变得凶残而诡异,变得冷肃不可思议,那视线好像可以将四面八方都冰封了一般,“是我干的!”
话说到这里,夏以芙豁然开朗,“为何要这样?”
“将来你会知道,如今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想回去吗?”
“回,但不是现在。”夏以芙诧异,“你究竟是什么人?”她费解的看着对面人,“你对我格外熟悉,你究竟是从南瞻国来的还是从贵霜来的?”
“将来你会知道,言而总之一句话,我是来保护你的。”
夏以芙听到这里,只感觉心乱如麻,从天而降一个陌生人,他口口声声说保护她,她自然感觉恐慌。
她也知继续追问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只能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夏以芙胡思乱想,究竟搞不清楚究竟成燃是什么身份,愈发想愈发迷惑,索性补气考虑了。
而此刻,司徒霆钰的屋子里走进一个医官,那医官是王府内数一数二的,向来负责看顾司徒霆钰,最近他感觉自己身体状况比之前还糟糕,因此需找这人来看看。
那医官听了司徒霆钰的脉息,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看这医官沉吟不语,司徒霆钰的心坠入了冰窟窿。
“所以说,朕已无药可救了吗?”
“皇上,目前为止尚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情况不容乐观。”
何止是如今?从头至尾他本没得到什么良药,如今不过在因循罢了,“那么说来,朕该准备后事了?”
尽管,多年前他就知自己不得善终,但却没想过这一天这么早就到了。他心乱如麻,在没有夏以芙之前,司徒霆钰背城借一,卧薪尝胆,完全勇者无惧。
在他看来,生命不在长短,而在质量。他该活出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该活出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时节从未想过英年早逝后又会怎么样,但现如今就完全不同了。
他因有了夏以芙,夏以芙就成了他心头的柔软,他渴望和她天长地久,百岁无忧。
“罢了,你退下吧。”司徒霆钰挥挥手,看那人走开,司徒霆钰又召唤那人回来,“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不要告诉阿芙了。”
“属下明白。”那人点点头。
此时此刻,夏以芙才刚刚入关,刚刚成燃那些话让她恐惧,他为什么会擘画这些?他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你究竟是何人?”犹疑了很久,夏以芙终于低喃了一声,尽管她才想到了成燃未必会答疑解惑。
“故人。”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勾不起夏以芙的回忆。
他回答了,并没有答非所问,夏以芙嗤笑一声,“好个故人,我竟是一星半点儿都想不起来了,那么你究竟爱她吗?”
“不过为权益而着想,哪里有什么爱不爱?”他坦率的表达了自己的内心,夏以芙听到这里,骤然握住了拳头。
那握紧在膝盖上的拳头让衣裙有了褶痕,“成燃,你、你怎么能欺骗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