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的大江旁边。
胡渣男子和一个中年樵夫静静的战在江中的一个露出水面的礁石上,这个块礁石只能刚好能容纳两个人的四只脚,两人已经保持这种状态足足两天两夜了。
翻滚的滔滔江水在咆哮,一口口江浪迅猛的拍打着礁石,两人浑身湿透,但却浑不在意,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奔腾而去的流水了。
「如果你前进一步是死,后退一步则亡,你该怎么办?」中年樵夫首先开口道。
「我往旁边去。」
中年樵夫继续道:「何谓道?」
胡渣男子答道:「这大江呼啸而来,奔腾而去,无物可档,无法可阻,是谓道。」
中年樵夫面无表情,又问道:「何为心道?」
胡渣男眉头一挑,道:「这大江从何而来,往何而去,因何来此,至何而止,是谓心道。」
中年樵夫紧追不舍的道:「你们怎知眼前的流水是初次到此?又怎知它不曾过此?」
胡渣男没有即刻回答,他眯起了双眼,身子慢慢的蹲了下去,伸手捧起了浑浊不清的江水,浑浊的江水不断的被他手掌捧起又不断的从他手掌滑落。
滔滔江水依旧在怒吼奔腾,两边的岸堤不断的被冲击着,发出了沉闷的回应。
良久良久,胡渣男缓缓的直起了身板,目光打在了中年樵夫的身上,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道:「多谢禅师指点。」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中年樵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在他话音落下之后,中年樵夫便是突然化作了一阵青烟,随风消散在了礁石之上。
面对中年樵夫突然的离去,胡渣男子并没有现出一丝惊讶的表情,反倒是露出了会心一笑。
「千万载来,这江边物是人非,变化无常,唯不变者乃这万里长堤罢了。」????
胡渣男子说完,浑身被一道金光包裹了起来,那身上的破旧衣衫瞬间恢复到了原样,脏兮兮的脸上也不再有邋遢的胡渣,清秀的面庞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胡渣男变成了一个剑眉星目的俊朗青年了,青年人就是悟道后的曹傲。
「去吧,第十人,走自己的路让他人说去吧。」
朗朗天空传来了中年樵夫的滚滚雷音,那声音沉厚有力,给人一种无限的信心与激情。
曹傲微微一笑,身形一纵,跳进了滚滚大江之中???
日近黄昏,沙漠呈现一派金色,无数道沙石涌起的皱褶如凝固的浪涛,一直延伸到远方金色的地平线。
「那个混蛋小子死哪里去了,等了老子三个月,天天在这里吃黄沙。」
阿狸猫躲在一个用枯黄的芭蕉叶搭建的遮阴伞下,嘴巴里嚼着不知名的青色果子,这些果子是他从百里外的沙漠湖泊边上的刺树上摘下来的。
带刺的青果外表看上去虽然让人望而却步,但是只要把那层坚硬的外壳剥掉后里面的果肉却是异常的清甜可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便是这个理。
但是许多人仍然不懂这个道理,在他们眼里只有光鲜亮丽的东西才能代表美好,相貌丑陋的只能是糟糠。
「他应该是在某个神秘空间内了,那个空间应该就是封印暗黑明王的空间内的神秘空间。」站在阿狸猫旁边的美丽女子接话道。
美丽女子便是八荒火凤的真灵化身灵儿。
阿狸猫手法干净利落的把带刺的青果飞快的去了皮,扔进了嘴里,甜中带着酸酸的味道直让阿狸猫双眉飞舞。
「哼,别人不知道那个鬼地方,我威震天还不知道啊?哪里面就只是住着一个老混蛋而已,哪里有什么宝藏!」阿狸猫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皱着眉头道。
灵儿见阿狸猫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便不好插话了,现在的她只关心自己的火凤真身到底在哪里,其他的事情她实在无力去管。
「啊!!!!」
沙漠上空突然传出了一道痛苦的叫喊声。
紧接着天空中一个黑色的人影像是一发利箭迅速的向着地面暴冲了过来。
「砰!」
眨眼不到的时间内,黑色人影直接的栽倒在了流沙之中,层层迭起的流沙旋即被砸出了一个大坑,溅起无数黄沙,阵阵尘烟。
「呸???呸???」
沙坑中,一个黑衣少年一脸苦相的把塞满嘴巴的黄沙吐出,那样子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阿狸猫和灵儿都第一时间的来到了沙坑边上,当看清里面的黑衣身影后,阿狸猫则是露出了许久不曾有过的喜色,灵儿虽然一脸平静但是心中却是微微荡起了一丝连自己都感觉不到的涟漪。
不用说沙坑里面的黑衣青年便是刚从第一界王的三元空间回到现实世界的曹傲。
「哈哈哈,臭小子!你真是厉害啊,能从那老变态的空间里面出来。」阿狸猫眉飞色舞的大笑道。
曹傲看见阿狸猫脸上也同样露出了喜色,指着自己的嘴巴含糊不清的叫道:「水?????我要???谁(水)???」
水波粼粼的湖面,曹傲的一张大嘴不断的吸水、吐水???
良久,曹傲才把口中的黄沙清洗干净。
「我的真身在何处?」
曹傲刚一清洗完毕走到树荫下,灵儿便是迫不及待的问起了真身的所在。
曹傲脸上露出了一丝失落,道:「火凤真身就被封印在暗黑明王的二元空间里面,不过现在那暗黑王的空间已经破碎了。」
闻言,灵儿脸色一变,急声道:「那真身???」
曹傲摆手打断了灵儿的话,微笑道:「火凤真身自然是无事,那个大邪神的巨像就是火凤真身???」
「砰!」
没等曹傲说完,灵儿娇躯一闪,脚下一个爆步宛如一道雷电朝着大邪神的头像暴掠了过去。
「走吧,我们也过去吧。」
曹傲冲着阿狸猫道了一句,身化一道黑芒紧随着灵儿而去了。
「悟道之境果然厉害啊!」
阿狸猫自言自语了一句,肥硕的身躯一抖,屁颠屁颠的慢悠悠的走了过去,一步百里,瞬间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