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书就这样洒泪走了,看着何文书离去的背影,想起这些年的相处,肖三和荔门四捕不仅有些不舍,可这时只能收起那些情绪,因为他们是男人,是捕快,经历的生死那么多,离别那么多,多少对这些有些免疫力了。
肖三最早从何文书离去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因为他是一城治安的头,何文书的离去相对一些大事不过只是一场小打闹而已,因为人总会有来也有去的,要不我们怎么可以认识更多的人,那样的话我们的世界就会少一点精彩,我们的世界就没有新鲜感。
肖三对南华说道:“如今何文书一走,文书之位空缺,以南兄弟的的才能和身份自可胜任这份工作,只是知府大人不在,我也不好作主,再说南兄弟从远道而来,定须数日时光休息,那就等知府大人述职回来之后再作定夺,这些日子南兄弟正好出去熟悉下荔城民生,对以后工作有帮助,不知南兄弟以为如何。”
南华是明事人,且肖三说的话句句在理,便颔首道:“谨听肖捕头吩咐,南华理会的这些事情。”而荔门四捕见肖三有意推荐南华接任何文书之职时,都极为惊讶,特别是电冬,南华曾醉酒入狱,受了他一番审问,又在衙门口鸣鼓扰人,本因要受点责罚,哪料日后俩人还要一起工作做事,一时不由的愣起神来。
当电冬还愣神时,肖三已对电冬吩咐道:“电冬,发什么呆,还不叫人带南兄弟去安排住所,回来还有多处治安的事要处理,你可要注意渔帮和蔡家庄之事,别到时控制不住局面,影响城内百姓生活,知府大人回来你我脸上都不好看,说不定到时还受责罚。”
电冬听到渔帮和蔡家庄之事,立时打了个机伶,当下拉开他的大嗓门,小六顺,小六顺”。叫得几声,一个声音“嗯”了一声,道:“冬爷,有何事吩咐小六顺。“话声刚落,一个有些精神的少年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电冬见他进来,便道:”小六顺,又去哪和女仆说话了啊,正事不做,害爷叫的喉咙都干了,你说该怎么罚你”。
小六顺当即嘿嘿发笑道:“爷还不就惦记小六顺那张绣衣会的门票,好了,小六顺这就给你,只要爷今晚请我吃顿酒,这事就成交“。说完又呵呵的发笑。
电冬当即也笑骂道:”你小鬼头还会讨价还价,好,今晚我就把我那瓶女儿红拿出来。“电冬说完也对南华说道;“你也来,爷对你很好奇。”南华见事就后还有自己一份,而且想借此来和衙门的人熟络熟络,当下应了下来。
接下来电冬就吩咐小六顺给南华安排住外,交待妥当之后,就去忙渔帮的事了,南华也在小六顺的带领下往自己的住处而去,这是他在荔城的家,现在确实是什么都没有,但一却家当都要靠他的双手挣回来,他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而且他有这样的自信,一步,两步,三步,荔城的家离他快近了。
终于到了,小六顺脚步停了下来,轻轻地推开了门,对着身后的南华恭敬的道:“少爷请进,这就是你今后的住处,小的有事先撤了”,南华听到小六顺说的那句俏皮话,不由的笑了笑,应道:“好哟,这就不留小六顺了,爷正想要点私人时间,给我这窝装饰点缀点什么”。
小六顺见南华学电冬说起了“爷”,不觉感到这人挺有趣,挺好相处的,便又提醒道:“那这位南爷不要忘了今晚冬爷请喝酒的事哦,我这就走了”。小六顺就这样三步并两步地欢快的出了厢房,南华也收回眼神,打量着自己在荔城的家。
那是一间还算宽敞的厢房,有着一张木床,床上有床虽不是很新却干净的被褥,另外还有一个书桌子,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类笔墨纸砚,和一个笔筒,桌旁有一个放废纸和垃圾的小竹篓,在床尾有着一个红漆木箱,正是放衣物的所在,然而南华在房门口打量了房中的摆置时,脸上还是有丝满意的,虽说简陋了点,但江湖漂泊的人那有着那么多的享受。
南华朝房中走进一步,就将包袱往床上一扔,然后并不回头,双手后推激起一股劲风,房门便悄无声息的合上,做好这一却,一个纵步来到窗口,双手一推,那糊纸裱框木制的四方窗就徐徐开了,一个面积极大的湖泊展现眼前,只见湖泊上渔船往来,甚是忙碌。
一阵有些湿热的风吹来,南华额前的碎发纷纷飘起,南华在窗户前立了一会,便向后一倒,倒在那舒适的床上,悄悄地闭上双眼,风还是从窗口吹进来,带起了南华的一丝呼吸声。
就在一丝金黄色的光线带着热气从窗口洒入南华的厢房时,南华终于醒来了,这一觉已至下午,南华揉了一下眼晴,起身,在床上呆坐了一会,便把散落在床上的的行礼放好在床尾的木箱里,忙完后,又伸了伸懒腰和手脚,直到现在南华才算是真正醒来。
南华心想:“这会要有桶水洗把脸就好了”,就在这念头出现在脑海中时,南华眼晴望向了门旁,那里赫然放了一小桶水,南华知道这一定是小六顺在他睡着时开门放在门旁的,心中不由的有丝感动,这里的人真好,当下南华掬起水洗洗眼晴,再将脸浸入水中,足有半刻钟那么久才仰起脸来,任由水珠从光洁的脸上滑落,然而在水珠掉入地上时,便化成了水汽。
就在这时,窗外湖泊上传来一声声惊呼,叫声虽弱,但南华何等耳目,立时听的清清楚楚,忙走到窗口,只见湖面一艘官船驶来,船上有一面旗,写着“蔡”字。渔船被迫纷纷让道,而有艘渔船闪让不及,立时被官船推出好远,船上渔夫惊叫着跳入水中,湖面的渔人便纷纷叫器起来。
这时一个竹筏从密集的渔船中如鱼得水般冲出,在离官船百米外定住,那竹筏上站着个渔夫打扮的四旬汉子,那大船也停住了,一筏一船对峙了起来,不一会儿,官船上出现一排弓箭手,明晃晃的箭尖对准那汉子。
只听那汉子一声呼啸,那官船周围水底冒出十多个水手,而且各各手中拿着沉船工具:锥子等一系列铁器。明显只要弓箭开弓,那些水手必定好好招待这艘官船和船上的人。
正当南华在窗口观看这场对峙时,衙门的鼓声密集的响了起来,想是衙门发觉湖面上的事,正整队衙差赶往出事的湖面,一场较量就要开始了,就其中关系到了渔帮,蔡家庄,荔门衙差三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