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五百两!”
“哪位爷还出比这更高的价格?”
“三千五百两一次!”
“三千五百两两次!”
“三千五百两三次!”
“成交!”
主场的人一槌定音,他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厅之中。
那叫一个激动啊。
“哼,跟我斗还嫩了点!”
何员外拿下了这块田地,高兴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只是站在一旁的管家默默的咽了口唾沫。
老爷这出价也太高了,恐怕一个不小心就得亏大发。
只是他却不敢开口。
方才他不过开口劝了两句,差点就挨了巴掌。
“呼,还好夫子你最后醒悟了。”
花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原来夫子就是为了和别人竞价。
“好什么?”
“你不会不开心吗?”
褚玄川转头看向一脸庆幸的小姑娘。
地都没拿到,还好个屁呀!
“为什么要不开心?”
花卷全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地没拿到,你开铺子的计划就泡汤了啊。”
褚玄川好心好意的提醒。
“没关系呀,还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开不开铺子都无所谓,大不了她每次都在村子的后山种一大片草药,然后放在后花园里带到县城。
“那咱们回去?”
褚玄川竟然没有那么的意外,毕竟小姑娘的性格一向如此。
“好!”
花卷愉快的答应了。
虽然没有逛街,但是见识了一番拍卖也挺不错的。
何员外等到拍卖结束,让管家一直盯着五楼的雅间。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一直在和他抬价。
不过等了许久都没见人下来。
五楼的小厮说那人已经离开了。
何员外气得跳脚,不过丝毫没有办法。
这才气哄哄的带着管家离开了。
而此时此刻,花卷和夫子已经坐在了回家的马车上。
他俩方才走了专属通道,所以何员外才没堵到他们。
“今日感觉怎么样?”褚玄川看着花卷问。
“开心!”
知道了高价买地的是何员外,花卷的心情就更好了。
“城郊的那片儿地,一定是你的。”
过了好一会,褚玄川垂下了眸子冷不丁的说,
“为什么?”
“那片地已经不是被别何员外买走了?”
花卷心中疑惑,方才的竞价不是说了吗?
“是你的就是你的。”
褚玄川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伸出食指戳了戳花展的脑瓜子。
“……”
花卷脸颊微微发红。
夫子方才戳她了!
何员外带着管家从望江阁出来,坐上了马车就准备回府了。
路过的时候看到了一辆极其富贵的马车心中忍不住啧啧赞叹。
不知他何时才能坐的上这样的马车。
就这样,褚玄川的马车和何员外的马车擦肩而过。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二人下了马车又从后门溜了进去。
方才吃了不少东西,花卷这会儿不是很饿。
于是乎他她算种了菜后就睡觉。
种完了菜洗漱过后花卷倒在床上就睡了。
褚玄川又是一个人坐在了书桌前。
屋内的烛火仍旧摇曳。
仍旧记得上一次这个情景还是上一次。
“主子,这是今天拍卖的银钱。”
一个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呈上了几张银钱。
“嗯 ,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褚玄川默默的收下了银子,若不是为了给花卷出气,他才不会做出乱抬价的这种行为。
“属下明白。”
黑人行了个礼,就从窗子跳了出去隐于夜色之中。
今晚的月亮愈发的圆了,算算日子明日就是十五了。
褚玄川站在窗口透过竹林看着若隐若现的圆月眼里充斥着不明的情绪。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呢。
何员外到了家才发现自己可能被宰了。
因为买这块地的银钱,远远超出了他的预算。
“你方才怎么也不多提醒我些?”
“我被气糊涂了,你也气糊涂了!”
何员外坐在太师椅上猛的一拍桌子。
“是,是老奴的不是。”
管家跪在地上低着头唯唯诺诺的。
他明明提醒过,还差点挨了打。
老爷怎么能如此不讲道理?
他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早该知道如此的
“下去吧!”
何员外深深的呼了口气,心中憋着的那口气儿撒了出来也就好了。
“是,谢老爷。”
管家低眉顺眼,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何员外独自一个人坐着,心里头默默盘算着如何才能把损失补回来。
于是便从怀中拿出了方才的地契,有了这张地契他心里也算踏实了。
可是他在重新看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些不对。
这……不是城东郊的那片地?
!
何员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眼珠子极度充血。
虽说只是一字之差,可是那却是天壤之别。
城东郊的地,也就是锤子的家所在的地,那里的土壤可是肥沃至极。
城西郊虽然也有土地,可都是嶙峋的石子地。
是望江阁做了手脚还是他去拍卖会时并未看清?
亦或者是说透露给他消息的人故意摆了他一道!
无论是哪种原因,何员外这次必亏无疑。
还很有可能血本无归!
忽然他死死的捂住了胸口,喉头一阵腥咸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然后整个人瞪大了眼睛向前栽去。
“老爷!”
站在一旁的小厮被吓坏了,大喊一声惊慌失措的向外跑去喊人。
何员外倒在地上,他觉着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
但是他仍旧可以思考,他不甘心呀!
一定是给他消息的人故意整他!
因为望江阁隔三差五就会有这种拍卖活动,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
小厮的喊声惊动了管家,还是管家迅速请了大夫。
好在何员外被救治的及时,大夫说他只是急火攻心一口气没缓过来罢了。
说白了就是气的。
大夫走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何府正院依旧是灯火通明。
何员外的妻子守在床前,不停的用帕子擦着眼泪。
管家也站在床边寸步不离的守着。
“老爷,您醒啦!”
“快,老爷醒了,拿水来!”
跪在床边儿的何员外的妻子第一个发现他睁开了眼睛,惊喜的吩咐自己身后的丫鬟。
何员外被扶了起来,靠在了身后的软枕上。
喝了口水后他觉着自己的嗓子没那么喑哑了。
“老爷,您消消气儿!”
“我都听管家说了,不过是银子的事儿,银子没了我们还能再赚,老爷您可得保重身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