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和青应了一声,然后就退出了屋子。
哪儿来的老鼠啊这是?
这不是害他呢吗!
主子一向爱干净,房间里有点点木屑他都得黑了脸。
要是有老鼠那还得了……
和青就算退出去了也战战兢兢的,生怕褚玄川待会儿跟他算账。
而褚玄川此时则盯着书架的一个角落。
吱吱的声音就是从那发出来的。
“出来吧,他出去了。”
褚玄川只穿了一件雪白缎面的的中衣,然后起身向着书桌走去。
他忽然让和青出去,就是因为他听懂了那小老鼠的话。
“吱,吱吱!”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浑身雪白的鼠子从书架的角落钻了出来。
吱吱像对着花卷那样,顺着褚玄川的裤腿快速窜到了他的肩头。
褚玄川微微偏头,看了眼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鼠子。
心中虽然惊诧听得懂它说话,他却更想知道这小老鼠想干嘛。
“吱吱,吱吱吱!”
吱吱趴在褚玄川的肩头,不停的嗅动着鼻子,长长的胡子一动一动的扫过褚玄川的脖颈。
“和青,拿盘点心来。”
褚玄川听懂了吱吱所说,面上勾出一个笑容,对着门外的和青吩咐。
和青本来还提心吊胆的等着褚玄川问责,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主子馋了。
和青心中欢喜。
主子馋了!
他立马屁颠儿屁颠儿端了一盘褚玄川最爱吃的糕点,然后送了进去。
“!”
和青刚推开门,惊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他首先怀疑自己走错了。
看了看房间确实没错。
他又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他看到了什么……
那老鼠,竟然趴在主子身上!
天呐!
和青一个手抖,差点将手中的盘子摔了。
“主子,糕点。”
和青狠狠的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稳住心神,低头将糕点摆在桌子上。
他头上冷汗直冒,仿佛看见训练营在朝他招手。
“下去吧。”
褚玄川微微抬了抬眼皮子,将和青的动作尽收眼底。
和青刚一退出去,褚玄川肩膀上的吱吱就迫不及待的跳到了桌子上。
“你还别说,这糕点真不赖!”
吱吱吃了一口糕点,然后瞪大了鼠眼。
他的尾巴都直了。
他他他他……他说话了!
吱吱抬起两个前爪捂住了嘴巴。
……
褚玄川眼里也闪过震惊之色,不过更多的是对吱吱的探究。
很好,鼠子你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鼠子。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吱吱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倒是褚玄川首先开了口。
“吱……额是我主人让我来找你的。”
吱吱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吱的习惯。
他之所以能口吐人言,大概是日日跟着花卷吃灵植的缘故。
起先她只是能与花卷交流,吃了这么久的灵植他自然就有了开口的能力。
亦或者说,跟他待在花卷的后花园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你主人?”
褚玄川眯了眯眼,他似乎知道是谁了。
其实从听得懂小老鼠说话的时候,他就有了预感。
这世上能有如此与众不同的,就只有那个小姑娘了。
“就是花卷。”
“昨日你们还见过。”
吱吱吃的两个腮帮子鼓鼓囔囔的,跟着花卷他可从来没吃过如此好吃的糕点。
“嗯。”
就是那个扒拉掉了他眼罩的那个小姑娘,他记得。
“卷卷她和醉仙楼做了生意,答应每天都送三百棵水碧菜和二百棵茯苓菜。”
“可她现在被关进了牢子里,所以想请你帮帮忙。”
吱吱吃完了盘子里的糕点,还用手摸了摸浑圆的肚子。
“怎么个帮法?”
褚玄川挑了挑眉。
“菜种在村子的后山上,卷卷想麻烦你明儿摘了给醉仙楼送去。”
吱吱把花卷意思传达给了褚玄川。
“我为什么要帮她?”
“再说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夫子,还又瘸又瞎的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褚玄川漫不经心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书本翻了翻。
这小姑娘怎么就知道他能帮得了她呢。
“哼,就知道你会如此说。”
“卷卷说你都能派人跟着她,自然是有人力去帮她的。”
吱吱一听急了,立马窜到了褚玄川肩膀之上。
两只小腿欢快的捣腾的踩着他,仿佛表达着心中的不满。
褚玄川翻书的手一顿。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
“哼,神兽的嗅觉可是很灵敏的!”
吱吱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听花卷当时这样说罢了。
“喂,夫子!”
“帮帮卷卷吧,她说神兽是最要讲信用的!”
吱吱急得上蹿下跳,直接落在了地上扯起了褚玄川的裤腿。
“嗯,帮她好说,我有什么好处?”
褚玄川不着痕迹的换了姿势挪开了腿。
吱吱被扯的一个趔趄,然后又跑到了褚玄川的正前方。
“卷卷说这个好商量!”
“你可以随便提条件,只要她做得到!”
吱吱激动的小眼珠子愈发亮晶晶的了,褚玄川这话表明着有戏啊!
完全忘记了花卷给他交代的。
“姑且成交。”
褚玄川啪的一声合上了书,然后站起身来朝着床榻走去。
他要就寝了。
“谢谢夫子!”
“卷卷就说嘛,夫子肯定是个好人。”
吱吱美滋滋的跟着褚玄川,眼看着就要上了他的床。
“啊呦!”
夫子你怎么赶鼠呢?
吱吱被褚玄川扒拉到了地上。
“你该走了。”
褚玄川黑了脸,这小老鼠子还得寸进尺呢。
上了他的身,还想上他的床?
不成体统。
“吱!”
吱吱揉了揉屁股,对着褚玄川吱吱叫了一声。
什么好人,呸!
吱吱一瞬间就窜的没影儿了。
回去可得让主人好好给他补补。
这一屁股蹲儿可摔的他,十天的快乐都没了!
褚玄川看着窜走了的吱吱轻笑了一声。
这小老鼠,挺有意思的。
貌似还会记仇。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褚玄川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如此这么好性子了?
不过好像从知道花卷的水碧菜可以缓解他的腿疾开始,他就不自觉对这小姑娘多加包容了。
啧,这可不行!
这有损他的人设。
天凉了,不如罚花眠多写几篇策论吧。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