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银制步摇上有只凤凰,底部吊着一颗浅紫色的珠子,轻轻一动就会随风摇摆。入夏了,她好像没有夏天的衣服……em……再去弄点吧
宋清在房间百无聊赖,好像没有在夜晚出来玩过呢?大家都睡了吧,我出去走走应该没什么事吧,宋清披上绣着兰花的外衣,出了房间
晚上有星星呢,宋清走着石子铺成的路,越走越远,一步一步都是慢慢地走,走进寨子里的时候,碰到了返回的行溪“啊,行溪,还没休息吗?”宋清看到他有些吃惊,他去干嘛,想知道
“睡不着出来逛逛”行溪下意识地把东西藏起来,找了个借口,想赶紧把东西藏回家,“这样吗”“我准备回去了,公主殿下也请回吧,毕竟,你从说书先生那听的都是真的呢”行溪又在哄她,这只笑面虎
“啊……那我们一起回去吧?”显然宋清是相信行溪说的,行溪心里坏笑,真好骗~再过久一些,说不定就有媳妇了~,两人慢慢走,听着虫鸣,看着夜空,路过一家琴坊。不同名族的琴也不一样,宋清停下了脚步,驻足观望
“怎么了?”行溪见她不走了,有些疑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她在看琴“你想弹吗?”宋清回过神来“不,只是想到了一些事”云妃在宋清生辰的时候送了她一把古筝,上好的琴弦和红木制成,宋清小的时候可调皮了,不愿意学。直到第二年,云妃去世,宋清才五岁,听宫中人说,是她不听话,云妃被气死了。
所以她开始刻苦练琴,女子不可以干什么,不可以干什么,女戒是她读了十五年的书。她和书里说的一样,落落大方,温文儒雅。如果没有在宫中长大,她会和所有的孩子一样有快乐的童年,琴被宫女偷走了,平阳殿被烧了,一切都消失了,她不是公主了“我不是公主了,我可以学胡琴,我可以唱曲可以看戏,可以逛长街放花灯,我自由了”行溪不知道她以前受了什么苦,看她因为一把琴激发了封尘多年的往事有些心疼她
“不想看到吗?下次我们绕路走”“不不,我想学,可以教我吗”宋清眼中带泪,用着渴求的眼神看着行溪“当然”行溪对她没辙,只要是说的,他好像都能答应,他把一盒精致的小东西放在宋清手上“这是什么?”“护手的,应该有用,这个衣服也给你,入夏了”行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把东西递给她
宋清有些吃惊,这么多年,除了小奕和云妃,跟本没人会为了她专门做一样东西。行溪是她们之外的第一个,宋清接住了擦拭着眼泪“我有些失态了,抱歉行溪,让你这么麻烦”
“啊,没有,举手之劳”宋清当然知道这只是个借口,在回去的路上脚步更欢快了。宋清一夜好眠,而行溪返到有些睡不着。她喜欢琴?那我要怎么做,她喜欢哪一种……行溪心里自问自答,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天亮了,小奕起的老早,去和寨子里的那些女人学绣花去了。龙栖最近也在忙,忙着跟上面的族群打交道,珑月也去了。行溪早早就在准备上山的东西,去了上面会遇到什么?要怎么保护她?他做了万全之策
宋清用发髻束好了头发,穿上他们这的夏装,有股可远观而不可靠近的气息。冷清的美人,红润的唇珠,藏青色的衣服把她皮肤衬的白的发光,不愧是公主,气质就是不一样。路过时,来往的少男少女眼光都在她身上,宋清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行溪走在了她前面,替她挡住这些眼光。
白驹从塔顶下来,百无聊赖地四处光顾,这次他没有错过宋清。一个高大的男子路过之后,一个妙曼的女子跟在他身后,女子皮肤白皙,走在地上像用脚踩在水上,感觉轻飘飘的这就是那个江南女子吧,一看就能分辨出,她和这里的女子完全不同。
他还来不及欣赏女子离开时娇小的背影,就被一个男子挡住了所有风景。男子回头,挑衅地笑了,把宋清挡的严严实实的,往寨门口走去
“行溪”白驹冷哼到“什么也不擅长的人,也配呆在这!”白驹把今天的事牢牢记在了心上
“你在干什么?”楼上的桠希出声问道“与你何干?”白驹一点好意也没有“我说了,成为蛊师不是我能选择的”这句话他已经听了无数遍,他烦极了“那成为平民也是我的选择”白驹直接把桠希的话当耳旁风,不断激化两人微弱的关系,他们已经冷到这种地步了。看起来像下一步就会有一场大战“哼,没出息的东西”桠希讽刺到他,转身离开了。
桠希去祭祀楼祈福了,祈完福就会去洞窑学蛊术,养蛊母。每次看见桠希去洞窑时,白驹都恨不得想把那个洞埋塌,偏偏母亲是用这种手段得到的父亲 偏偏你也是蛊师。
桠希对于这个恨蛊恨之入骨的弟弟表示无奈,她没有办法,她是蛊师的女儿,她也注定是蛊师。怎么逃脱,怎么成为平凡人?这个弟弟真是愚蠢至极。桠希取出陶罐里的蛊虫,对着古书,开始学习,既然逃不掉,那就好好干
桠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如果她成为最伟大的蛊师,说不定就能废除掉这个不成文的继承法
可惜,白驹和她不是一个想法,他觉得,自己拒绝就能躲开,逃避就能解决。狩猎月到的时候风风火火,平常日子就过的一地鸡毛
她是哪来的?可以她看起来很特别,我可以和她在一起吗?我要怎么做?这是白驹在他们离开后的想法,行溪和她不是一起的,寨子里的人都没有传过。她是单身,我有机会
行溪拉着宋清,把她从下面拉上来,往山里走。“你以后小心一点,刚刚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行溪交代她“啊?谁”宋清有些疑惑“没看到是吗,那没事了,我们走吧”行溪心里窃喜,没看到好啊,没记住他。他看不到那个人的记忆,非常奇怪,他是预知世间万物的神明,只要他想看,前世今生都能看见,这个人很奇怪,他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