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还有一天时间。我看能不能找到买这个簪子铺子,万一……啊,百里姐,你看着这……”莫菲说着一顿,指着簪子凤凰一只腿的内侧道。
“张小亭,”百里婵念出凤凰腿上蝇头小字,奇道“什么啊,这簪子明明是我爹送给我娘的,我爹也不叫张小亭啊。”
“你爹当然不叫张小亭,张小亭是个女子,”一旁桌子上吃云吞老大爷接道。
莫菲心中一喜,“大爷,您认识这位张小亭。”
“哎,我们这一辈人中有几个不认识张小亭的,她当年可是尼洛镇的风云人物,号称鬼手,在尼洛镇做饰品买卖,她做出来的饰品没有不被争抢的,可惜尼洛镇太小了,没几年她就搬去都城皇城脚下了。”大爷说。
“大爷,”莫菲说着干脆坐到大爷这桌,“那张小亭当年在尼洛镇卖首饰的铺子在哪,您能告诉我吗?”
大爷摇头,“张小亭当年做饰品根本就没有铺子,她都是根据客人的要求来定制,偶尔做出那么几件来售卖,都是一抢而空根本用不到铺子,我记得当年最火的就是凤栖梧桐,辰龙吐珠,日出霞飞,还有花王牡丹。”
莫菲不动声色地看了百里婵一眼,百里婵似知她所想点了点,莫菲这才将簪子拿了出来,“大爷,您看这款可是当年的凤栖梧桐?”
“啊!”大爷双眸一亮,激动得站了起来,“这,这就是当年的凤栖梧桐啊,可否借给我一饱眼福?”
大爷满脸期待,眼睛都没有离开过簪子,莫菲毫不吝啬地将簪子递过去,“有何不可,大爷您先坐下慢慢看。”
大爷小心翼翼双手接过簪子,像是捧着一件无价之宝,“当年张小亭一共做了三支凤栖梧桐,一支她自己留用,其中两支送给了挚友,曾经有富贾看中凤栖梧桐重金购买,张小亭也不肯再定制,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这位小姐……”
大爷话音一顿,看着莫菲陷入了沉默,莫菲静等了半天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试探性问道,“大爷是否有什么话想问?”
大爷这才回过神来,“哦~是这样的,我想问这位小姐既然有凤栖梧桐,想必令堂必是张小亭的挚友,只是不知小姐复姓百里还是尹?”
“您是说张小亭的挚友一位复姓百里另一位行尹?”
见大爷皱着眉头似乎很不解,莫菲歉意地解释道,“抱歉大爷,忘记跟您说了,这簪子不是我的,是我的好友百里婵母亲的遗物,只是我见这支簪子设计精巧别致巧夺天工,一时喜爱得紧,所以才想了解的多一点。”
“什么百里岳奇已经仙逝了?”大爷似乎吃一惊。
“家母已经去世数十年。”百里婵开口道。
大爷这才看向说话的百里婵,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恍然点头道,“百里小姐果与其母有八九分相似,当年你母亲岳奇潇洒无羁,豪气云天,侠肝义胆朋友无数,不曾想竟英年早逝。”
“大爷您说的可是真的关于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百里岳奇去世时百里婵不满三岁,被她爹一个人拉扯到六岁时她爹终于熬不过病痛撒手人寰找他的妻主去了,留百里婵一个人一边街头乞讨一边吃百家饭长大,对她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一点印象,此时有一个人认识并且知道关于她娘的事,百里婵自然是满心的好奇。
“当然是真的老夫绝无虚言,否则张小亭如此高洁,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怎么可能会与你母亲成为挚友呢!不过呢,你母亲最令人佩服的还是她对你父亲的感情,你母亲年轻有为容貌更是数一数二是无数富贾公子倾慕的对象,可你母亲偏偏对你父亲一往情深,你父亲出生不大好,加之长相平平,。当年无一人看好,直到你母亲真的娶了你父亲,大家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母亲对父亲感情百里婵倒是听过无数回,她娘亲去世后她爹几乎天天以泪洗面,每日都会跟她将他们俩之间的事,也不管她能不能听的懂,大爷口中说的她爹出生不好是尊重已亡人,她爹是大户人家的家奴,后来因为家人犯了错一家子被家主贱卖,她爹因为年轻差点被卖进勾栏,是意外遇到她娘亲,被她娘亲买了下来,从此就这样带在了身边,直到娶了他。
“大爷,晚辈冒昧问一句大爷可是也姓张?”莫菲问道。
“哦~这位小姐倒是聪慧,我的确是姓张,”大爷似乎对莫菲能一口说出他的姓氏很是惊奇,“不知小姐是怎么知道我姓张?”
“大爷客气,晚辈姓莫单名菲,大爷叫我莫菲就好,”说着指了指大爷腰间,“并非是我猜的,是我看到的。”
大爷虽然穿着朴素,腰间却挂着一枚上品玉佩,玉佩上刻有‘张’字,玉佩是代表身份象征,一般都会刻上姓氏,在这里非大门大户不会配玉佩。
大爷这才呵呵笑起来,“老夫疏忽了,习惯了一时忘记摘了下来。”
“大爷莫菲是张小亭张大家的……亲人?”莫菲虽是在问,眼神却十分肯定。
一个男子,能了解张下亭又毫无顾忌的与他人讨论,除非家人其他人恐怕不能这么坦然。
大爷呵呵呵笑起来,点头道“不错,我是她亲弟弟,多年未回来尼洛镇,想回来看看。”
“那大爷可否告知张大家的另一位尹姓挚友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