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猛的一甩被子,原来是梦,那我是在梦中…又一次死亡了吗。这次原来是睡觉时不知怎么用被子蒙住了头,才会让我产生那种窒息感,我看了眼钟表,半夜12点半。耳边突然响起了物体摩擦桌面的声音,我扭头一看,那个陀螺不知何时开始了转动,而且没有停下的意思。
原来还是在梦里…难道上一层梦境里碰过的物体会跟着跌入下一个梦境吗?原来梦境也是会骗人的吗,明明在上一层它停止了转动。看到这,我突然想起了白天见成因时他说的话,只要找到违和的地方,就可以避免死亡直接醒来,那如果在上层梦境,我向成因询问了他的反常,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脱离梦境呢?还是太容易依赖别人了,我恼悔着。
那这一次违和的地方又究竟是什么样呢?又会以什么方式出现。
我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群聊,还是停留在昨天,大家并没有新的发言。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不敢想,用被子蒙住头等待着事情的发生,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并没有任何异常出现,但是陀螺却还是在旋转中,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我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开始寻找着有没有异样的发生,因为关的窗帘又没有开灯,所以房间里很暗,我颤巍巍的走到开关旁边,想要打开灯,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我只好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用来照明,我缓慢的在房间中移动着,屋内只有我的拖鞋摩擦地板的声响。不知查看了多久,我的警惕心已经放下来的时候,紧闭的厕所里发出了细微的水流声,好像黑暗中有一双手不知在何时打开了水龙头,正一点一点的放大它的水流,从一开始的轻微响动变成了巨大的水流声。
该来的总归还是会来,原来异样还是在厕所里,我早应该想到的。我硬着头皮向下按动门把手,刚开了一条缝卫生间里的水流缓慢的流了出来,里面的东西好像是知道我来了,一切又归于了平静。只有脚下不断涌出的水流提示着我刚才的水龙头确实被打开过,而推开那扇虚掩的门,成了此刻对我来说最大的挑战,我深呼一口气,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
我猛的将门推开,只见卫生间的最尽头,在地下趴着一个红衣女人,这不就是上次电梯间的女鬼吗?怎么又是她!她浑身湿透,姿势格外扭曲,像是被人为的扭曲了四肢,像一只巨大的蜘蛛一般朝我缓慢的爬行着。她逐渐的抬起她被水打湿的头发,面部已经不像上次一般只有双目突出,还出现了浮肿,一双突出的眼球在青紫浮肿的脸上显得分外狰狞。
她好像看到我的位置后反应更加剧烈了,张开她那畸形的四肢向我迅速的爬动过来。
“啊!!!——”我大叫一声管她三七二十一摔上门就跑。
她似乎是不会开门,里边发出了指甲划门板产生的刺耳的声音“呲——呲——”频率越来越快,这声音让我无比烦躁,但是当务之急是趁着这个时间赶紧寻找怎么离开梦境。
我拿着手机加快脚步的搜查着每一个角落,因为没有经历过活着出去,我根本不知道违和的地方到底会出现在哪里。
她似乎变得不耐烦了,开始急躁的撞起门板,我扭头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门框已经开始有裂痕了,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又要经历一次死亡吗,那种感觉,真是不好受。此刻我像一只油锅上的蚂蚁,在屋里焦急的寻找着活下去的办法。
只能等死了吗……“砰——”卫生间的门已经被撞开了,女鬼的头已经被撞的瘪下去了一块,满脸鲜血,十指也都磨出了鲜血,在地面留下了长长的血痕。我瘫坐在窗前,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她猛地扑上我的身体,我被她压在身下,她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向我,血液滴答滴的的落在我的脸上,眼睛里。我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一片血红。本能的求生欲使我我伸出腿踢向她的肚子,我这一踢好像是起了些效果,她呆愣了几秒,或许是没有想到我会反击,但是很快她便更加凶猛的朝我扑来,她嘴里发出刺耳的嘶吼声,我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她的力气却大的惊人,我一个一米八的壮汉被她压的爬不起来。
我伸出手抓住身边的窗帘想要借力起身,但一使劲却将整个窗帘连同杆子一同拽了下来,窗帘杆砸在她本就憋下去的脑袋上,这更加激怒了她,她一口咬伤了我的脖子撕扯着。没有了窗帘的存在,窗外的景象也显露了出来,真好啊…月色。如果这一切真的都只是一场梦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