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敛尽,画中的美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有着同样经历,同样执着,同样的孤寂的两个灵魂在这个时空中第一次相遇。
“参见主人,从日起,若琳奉你为主,我为仆。”美人走到明林恩面前盈盈一拜,流露出无限风情。
加西感到不可思议,明林恩是有魅力让人想跟随他左右,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风采。
“我,明林恩.d.布鲁赫尔接受你的请求,从今日起,不离不弃,终身相随,若违此誓,天地不容。”明林恩举起右手,指天发誓。他用的语言是前生的语言,而不是大陆通用语。
在明林恩发完誓后,点点光华在两人中间相互交融,最后在若琳的额头上形成一个蓝色蝶翼状的图案,最后消失不见。若琳的身影化作点点星光融入画中,仿佛从来没出来过。
唯余满地狼籍诉说着她出现过。
加西呆呆地看见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注意到明林恩所用的语言有异,只是觉得明林恩同意了她的请求。从她所带来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后,加西才想,自己从他五岁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到现在,连他的全名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和校长大人关系很好,有个弟弟。信任他,不想用自己的家族势力去查他,想要让他自己亲口说出。自己数十年来所做的不如一个美人……
明林恩发现加西有点不对,伸手,用力地拍拍他的肩,无声地传达着信任。
他转过头,问老板,“这幅画,我要了。”
“好,现在可以说说你是怎么把阵法刻画上去的吧。”老头虽心痛这幅画,但不失为一名君子。这幅画在他手中几十年,他从没发现它有什么奇妙之处,只是由于盒子精美,一直留着,本想找个东西出来忽悠人,让他们拿个无用的垃圾回去,没想到啊……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古人诚不欺我。
“其实,我并没刻阵法在上面。”
老头双目睁圆,不可思议地看着明林恩,这上面的阵法是什么,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我的确没刻,只是这样。”
明林恩拿出一枚普通的金币,用火系魔法元素改变其内部结构,使其软化提纯。双手掐指成诀,在空中刻画数一个繁复的阵法,阵法完成后小心翼翼地把它推向金币,虚空中的符号一个个融入金币后,光滑的金币上出现一个刚才阵法的缩小版。各系魔法元素的颜色为金币着上一抹亮色。
“这个魔法阵有什么用?”老头惊叹地接过金币,研究半天,硬是没看出什么来。
“你找片空地注入少量魔法元素,用力扔出去试试看。”明林恩故作神秘地,这次为了得到这幅秋霜图,他可是下足本钱,把目前能刻画在金币上威力最大的阵法用在这上面。
老头到立即把店门一关,领着明林恩和加西走向集市中心的试验场。
老头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注入土元素,金币上的元素的平衡被打破,不寻常的波动让老头使出全身力气把它扔出去。
老头迅速为自己加上五个面二级魔法土墙,可是,他错估了这个阵法的威力。
金币在被扔出去后,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然后落在地上。
“碰——”四周尘土飞扬,巨大的响声惊得树上安然恬息的小鸟扑着翅膀飞快离去,场上,一片片碎石冲击而来,那几面土盾早在第一波攻击时就被冲破,好在老头实力绝对是经过长期训练而来的,应变能力非常人能及,饶是如此,依然狼狈不堪。刚才找东西时还能算得上完好,虽然脏,却完整。现在,老头彻底和要饭的一样,可以算得上难民。
“哈哈……”加西笑得极为张扬,双手捂住肚子、弯下腰。
老头黑着一张脸看着这两个小兔崽子,人不大个,却鬼主意一大堆。
只是此时估计他的表情算是浪费了。披头散发,衣服破得全是洞,正对着的那面找不出巴掌大完好的布料,背后的布料还算完整。
明林恩脸上亦出现一个忍俊不禁的表情,一扫刚才的冷漠,平静深沉的样子,属于他年龄的表情让他变得阳光,活泼,平添几分稚气。
明林恩当然知道这个阵法的威力,在老头一个人兴奋地走到试验场时,他们离那儿百来米就停止不前,正好处于安全范围。那老头只扔出去不到三十米,正好处于爆炸的范围。
“你怎么不早说啊……”老头大吼道。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只是恼火他们的做法。
“你没问啊,我们本来想说的,可是,你一来就开始注入魔法元素,然后就这样了。能怪我们吗?”明林恩无辜地耸耸肩。
“你……”老头气得浑身发抖,却只得打掉牙齿往肚子里面吞。仔细想想的确如此,明知道两个家伙是故意的,却不得不承认事实。
“现在你对这几枚金币满意吗?”明林恩含笑问。
“满意。其他几枚金币的作用是什么?”老头问道。
此时,他露出的神情和爷爷一样,专注,可以抛开周围的一切。
明林恩心中微孱,心不不忍,虽然知道刚才只是让他难堪,并没有什么伤害,心中发苦,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或许是因为内疚,明林恩接下来对老头人的态度极好,有问必答。奈何,东方带过来的阵法,与老人所研究的魔法阵是不一样的。
从内到外,本质上的区别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东方的法诀同魔法师吟唱咒语的功能一样,调动体内的能量勾通天地灵气,只是过程不同。但是,东方的法诀能印在器物上,西方的魔法不可能只是吟唱几句就能刻画好,只能通过手工的刻画,在这个过程中所消耗的原材料使得魔法物品的成本升高,魔法物品成为有价无市的东西。
眼看着明林恩轻松地刻画阵法,明知道他只不过花了十金币,就能换走那件宝物,他心里憋闷得慌。知道过程又如何,人家大方地让你看制作过程,给你讲制作原理,听不慬,能怎么样?
你能想象一个文学家和一个建筑工程师讲写文的修辞手法,咬文嚼字,建筑一程师能听慬吗?不是老人的水平差,而是隔行如隔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