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海大师曾经说过红要经历两次劫难后才会修得真身,也就是说现在的“红”才是修成真身的红,是自己复国的关键,但是她做不到。她不敢把所有的赌注压在这个女孩子身上。或许她应该想些办法真正的控制住这个关键。
“还没有学会!这些日子你在干什么!蓝紫,接她下来。”
“我……我有很用心的。只是踏云我没有找到要领啊。”被蓝紫儿儿接下来的云衣低着头小心的回答着。
“蓝紫刚才你为什么没有带楼主一起下来?”
“是蓝紫忽略了,请圣母,楼主恕罪。”
“圣母不怪蓝紫的。是我自己没有学好踏云,蓝紫不知道。从前也我也不需要人接啊。蓝紫儿只是习惯了。”看来习惯真的很难改掉。
“啊!圣母,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圣果是什么?为什么它会让蓝紫的眼睛变成红色?”
“等你完全掌握了彩云十八式和踏云,能重新配得上毒医圣手这个称号时,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虹冷冷的说。虹的心早已冰冷了,不管是当初紧张红,还是救红全都是因为她的实力,利用价值,还有就是慧海大师的那些话吧。
慧海大师,他是双云国最后的一位国师。他知道很多未来和过去的事。如果当初不是他,虹一干人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吧。但是他知道的也不是所有。比如未逝和云衣的相遇。
慧海大师曾经告诉过虹,大弟子红是复国的关键,那时红才三岁,两年后红溺水昏迷,醒来后就什么都不就得了,口中还念念叨叨着一些虹听不懂的话。那时慧海大师留下“红非红,国非国”这六个字就走了。再后来,残蚀就出现在了,红也因为残蚀渐渐的恢复过来,开始了训练。
谁知十三年后,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了。虹更是可以肯定现在的“红”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但是她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此时的她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真正的红回来了,却让她有种复国无望的感觉。
“蓝紫下去吧。”
“是。”
蓝紫提着篮子离开了小院,离开前深深的看了云衣一眼。院门口却在这时一下子扑进一个身影一身雪白,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
“残蚀,伤养好了就回你的小院呆着。”
白色的身影停在云衣脚边,云衣这才看清,这分明是个十一二岁左右的男娃娃。
“主人。”
“红儿,还不让它回去!”
“啊?”云衣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看着虹发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你先回去。”
白色的身影停顿了片刻便闪身进了眺阳阁的后院小屋。
“今天来是要告诉你关于双云和维天的事。维天现在的皇帝叫魏旭,二十年前是我双云国的大将军。魏旭身为双云国的卫国将军,年仅二十岁就考上武状元算是不可多的人才,并且深的先帝信任和赏识算得上是拥有史无前例的荣耀。然而就在十三年前他竟为了一个女人在先皇四十大寿的时候,他借舞剑助兴为由,在先皇毫无戒备的情况下杀死了先皇。进而篡权夺位。”
冲冠一怒为红颜?云衣在心里是真有个打问号。是这样的吗?
“这狗贼一共有三个儿子,太子魏泽,二皇子魏洛,三皇子魏浩。太子能文能武,自幼在太傅楚之云的教导下成长。为人正直,但也处事圆滑,有着敏锐的反映和极强的洞察能力。将来若由他登基为帝,必将是我等复国路上的一道最大的阻碍。此人定不能留。二皇子喜文,三皇子好武,他们的师傅都是历届的文武状元,这两个人有些力量,但他们两人都无心政事,可一旦除掉了太子,而又留下这两个人的话,这二人势必会联手对付我们。二人一旦联手,能力更在太子之上。这样一来,复国只会更加困难。既然想要他们兄弟因为皇位反目已经成为不可能,那二皇子和三皇子一样留不得。”
“现在国泰民安的不好吗,干嘛打打杀杀的,抢来皇帝你来坐啊?”
云衣小声的嘀咕着,但还是被虹听了前半段去。素手一挥紧紧的掐着云衣的脖子,“身为双云公主,说这样的话你足以被忠于你的子民们用唾沫活活把你淹死!今天起,禁足你两个月,两个月后你必须学会踏云和彩云十八式。还有普通的医理你也要学懂。两个月后去修罗场的最后一层。”
虹一转身飞出院子。一身彩虹般得衣服随风飞舞,煞是好看。像只蝴蝶迎风振翅,却偏偏带给人一阵止不住的寒意。修罗场最后一层,云衣听说过,那里只能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云衣突然想起蓝紫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云衣。她知道在不久之后,这个天真的师姐会消失,从前那个冰冷残酷的师姐会回来。自己心中渴望的温暖不久就会不再。蓝紫的心不禁的痛了。
“难道我想要的就是这种充满杀戮的生活吗?不,不!我要逃出去。我要离开这里。”可是在逃出去之前她必须让自己足够的强大。这样才能彻底摆脱他们。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都半个月了。
“郝鄂!”虽然对于未逝上次的不告而别她很气愤,但是她除了她就没有朋友了。
“喂!你小声点啊!”墙外一个身影飞身而入。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吃的呢?”
云衣左手一伸,就到了未逝面前。
“喂!我欠你的啊,为什么我一定要给你带吃的!”
“原来可是说好的,你可不许赖账!”
“好好好!你等一会儿,我请你吃竹笋炒肉!”顾名思义挨竹条子打板子。
“你请我吃竹笋炒肉我就让我家小姐请你吃红烧狮子头。”
“那是什么?”
“就是把你的头打成狮子那样,然后再用火,把你的头发全都烧掉!”
“哇,看不出你这个女孩子这么心狠啊!”
“怕了吧!还不去给我拿吃的!”
“好!你想吃什么?”
“烧酒鸡。”
“那你进去等我吧。”
“那你快点啊!”
“知道了,啰嗦妹!”未逝转身出了院子直奔司膳房而去。可是厨房没有现成的烧酒鸡,只能现做。不得已只能等等了。可是等未逝端着烧酒鸡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这小妮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喂,云衣,小姐,云衣?睡的真死!”未逝只好将烧酒鸡放在后面的小厨房里用小火温着。
回到前厅的时候看着云衣的睡颜不自觉地坐在他旁边想好好的看看她。看着她,未逝不禁想她到底有怎样的魅力,让红也对她格外的好。她真的好单纯,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女孩。她不该在这儿。
有机会一定要带她离开这儿。
“小妮子,到时候你会跟我走吗?一定会吧。”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他该走了。走之前未逝去看了看小厨房的火还够不够,然后留下字条就离开了。
“咕~~”
“啊!好饿啊!这个死未逝,怎么还没回来啊。诶。这是什么?‘看你睡得太熟就没叫你。你要的东西在小厨房里,还在锅里温着。’嘿!他还挺细心的。”
云衣看完之后把纸条随手一扔就往小厨房奔,她的肚子唱空城计了,需要可爱的烧酒鸡来填满!
三下五除二的解决完一盘烧酒鸡拍着肚子走出了出来。不料却看见了坐在前庭的虹。
“这是谁写的!”
“这……这是厨子写的吧,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你不也看见他字条上写的了,我睡着了。”
“你刚才吃了什么?”
“烧酒鸡。”
“喜欢的话就叫厨子多做点。”
“知道了。”
虹打量了云衣几眼,看得云衣心里直哆嗦。但是反常的是虹没说什么也就走了。
“这老尼姑吃错药了吧,这么反常。”
云衣没有多想,溜达了几圈也就回去睡了,但是第二天就听说司膳房的一个厨子死了。是圣母下的令,寒阳交给未逝去执行。理由是亵渎主上。
“怎么会这样!对不起,我无心的,我真的无心的!”有人因为自己而死,云衣心里很不安。经过这件事后眺阳阁的守卫增加了。未逝想去看看云衣,但是进不去。他心里有太多疑问了。
未逝不明白为什么指定要杀做烧酒鸡的厨子。为什么又说他亵渎楼主。难道是因为那张纸条让红以为是写给她的?以为那是厨子写的?如果是这样那就等于是自己和云衣,红害死了那个厨子。自己和红都是刀尖上滚过来的人,自然不会有太大波动,但是云衣呢?她会不会自责死了?她现在是不是正在某个角落哭?
“滚出去!你们统统都给我滚出去!”
“可是圣母说……”
“圣母说的你们便听,本座说的你们便不听吗?”
“可是……”
“没有可是,若圣母怪罪下来由本座担着,你们现在,马上,立刻在我面前消失!再不离开,本座照样可以扣你们个亵渎之罪!”
“是。”
眺阳阁墙内云衣自责,害怕的哭泣;墙外未逝深藏的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