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阳也不知道昨晚的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解药的分量少了,所以才会失控。虽然和自己预想的有些出入,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已经让邱云衣彻彻底底成为了他的人。之后做起事来应该会方便很多。想到这儿寒阳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看着带血的被子,云衣的眉头皱得都能夹住纸片了。麻利的扯了下来,去找老板娘要了新的床单然后再把换下来的被单悄悄的拿去洗了。所有事情做下来,本来就腰酸背痛的云衣倒在床上就再不想起来了。
“丫头,快来看,我去外面买了红烛红纸还买了好些喜糖。老板娘那边我也去说过了,她答应当我们的主婚人。”寒阳的语气中有些兴奋,只有寒阳自己心里明白那都是装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云衣回答偏过头一看才发现她早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看来昨晚是自己太纵欲过度了。
行至床边,看着云衣安静的睡颜,寒阳轻轻的抚上了那张脸。那张脸是云衣的,亦是红的。
寒阳的嘴一张一合着,却不发出声音。
红儿,你还好吗?
轻抚着那张脸,回想着曾经他和红的点点滴滴,心不自觉的好痛好痛。
“恩……你回来了。”
揉了揉有些涩的眼睛坐了起来,寒阳也顺势将她揽进了怀里,“是不是昨晚太累了?”
云衣说到这儿,脸一红撒气似的说:“你还说呢,昨晚就差点要了我的半条小命了,今早起来还得换床单洗被子,真是累死我了。”说完在寒阳的胸口狠狠一揪。
一把抓住不安分的小手,揉了揉被揪的地方,“丫头,下手轻点行不,很痛的!”说完便又紧紧的拥她在怀。
窗外小院的花悄悄的开了,小小的,那么不易被察觉。纯白的花瓣上被虫咬了一个洞,只能叹一声,可惜了。
婚礼定在了三天后,那正巧是个适宜婚嫁的日子。老板娘觉得云衣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便想收云衣做义女。云衣因为来到这个世界后便再也没有感受过母爱而从老板娘哪儿找到了这种温情自然是千百个愿意。
于是当天云衣就搬去和老板娘同住,老板娘也让她从自己的小院子出嫁。
推开有些陈旧的门,吱呀作响。
“这本是我女儿的房间,自她远嫁之后就一直空着。虽然她不在家,但我还是把房间留在不愿租出去,就想着她哪天回来了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听她这么说云衣心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是远嫁,只怕这姑娘是难再回来了。若回来只怕也是在婆家受了不少委屈。老板娘的心里既希望女儿回来,又希望她不回来。虽然知道,这房间女儿是再不会回来住了,可老板娘还是给她留着。云衣只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两天你们俩可千万不能见面,要不然不吉利的。”
走前老板娘千叮咛万嘱咐,云衣也只好口头上答应了她,乖乖呆在了房里做个待嫁新娘。寒阳叫人送来的衣服很合云衣的身,云衣一个劲的说真合身,却不想一切都是寒阳早就安排好的。
晚饭时间,老板娘亲自端着菜去了寒阳的房间,说是去看看她的新姑爷。
“姑爷,开开门。”
“原来是义母,快请进。”接过老板娘手里的托盘将她迎进了门便将门有关上了。
随手把托盘放在桌上,寒阳的表情迅速严肃了起来,“她没有跟来吧。”
“没有,我嘱咐她这几天不能和您见面,所以这几天应该不会过来。”老板娘低着头答道。
“做得好,给我盯住她,别让她到处乱跑。”
“是。那圣母那边?”
“圣母那边已经通知了,她没有意见,你不必担心犯律。”七彩楼谁不知道,和楼主交好就死在用命开玩笑,何况还是娶她。
“属下明白。”
“最近太子府有什么动静?”
“楼主去后并没有太大的动静,还和往常一样。只是三皇子去得频繁了些。”
“知道了继续派人盯着。下去吧。”
“属下告退。”
话音刚落,老板娘,不对应该是兰英,兰英便换上了一脸亲切的笑容出了寒阳的房间。兰英是虹最忠实的部下之一,擅长易容。本被派去扰乱云衣的练兵计划,却不想被阴差阳错派到了外面。云衣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以为无害的那个小女孩却让自己栽了大跟头。
这厢,云衣还沉浸在即将新婚的幸福中,却不知自己最亲近的枕边人却算计着自己,将她一步一步的拉近看不见底的深渊。
官道上一匹马飞驰而过,扬起一片尘埃。马上的人青丝白衣银色的半面面具。不似雪一般飘逸,而是似冰凌一样凌厉。这不是残蚀又是谁。云衣走后残蚀的心里总是不踏实,一上一下的。他没法一个人安心在冥云山呆下去。
转眼已是三天后,云衣穿上了鲜红的嫁衣,和沉重的额头冠。没有太多人参加这场婚礼,只有客栈里同住的客人还有所谓的老板娘。还有被临时通知的周丽冷。
“楼主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这件事不能有太多人知道所以我没有提前通知你,抱歉。”
“楼主,你要不要再考虑清楚。他……他真的对你是真心的吗?”
“恩,我相信他对我的感情。”
“你对他到底了解多少?前几天我听堂主无意提起,你们查完资料后你要他直接回这里吧,但是我看见他去了周丽的房间。”
云衣本在低头整理衣服,听冷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冷说:“周丽本就是他手下,他去见周丽不为过。是我没有考虑周到,竟一直赌气不让他去见她。”
“若真有什么事他大可一开始就告诉她。何必等到……”
“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你说他的不是,出去吧。”冷说的那些她何尝不知道,她的心开始动摇了。冷知道自己劝不了她只好离开。
坐回梳妆镜旁看着镜子里自己一身的凤冠霞帔。现在反悔吗?可若是自己多疑了,那自己和他之间会永远横亘着一条鸿沟。她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