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子府门口,还没等云衣去问话,总管已经出来,捏着他那鸭公嗓说:“姑娘可是来找太子的?”
“正是。”这太子早知道自己要来不成?
“请随奴才来。”
云衣心想既然已经知道她会来,还派了专人来接,也不怕他设陷阱。
“请公公带路。”
跟着老公公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后花园,穿过层层假山,过了几个小桥云衣终于看见了在远处水榭上下棋的魏泽和魏浩,旁边还有个小姑娘。
被领到水榭,那公公变打着其它下人退了下去连带那个小女孩儿也被带走了。
“参见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虽说是虚礼,但既然有求与他们,还是必须要做的。
“飘云公主请起。”
云衣起身微微一笑,却把面前的两人看得有些呆了。只听下面的婢女说美得绝色,却不想已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们一生所见的美人也不在少数,但如云衣这般美貌的确从未见过。她不似莲花般太多淡雅,不理俗世,也不似蔷薇艳丽。那种美像是把柔弱藏在冷漠背后的血色兰花。
“太子说笑了,这世上早就没有维天,何来的飘云。何况我已经失忆把以前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来四弟说的是真的。”太子先回过神来,忙答道也不算太失礼、
“四弟?当今皇上不是只有三个儿子吗?”
“看来四弟还没有告诉你。四弟就是你认识的未逝。”
“未逝,他是皇上的儿子?”
“是,至于这其中的细节还是他亲自告诉你比较好。”
“既然这样,想必这次我们和秋寒国的谈判你们已经知道了?时间地点我可以可供给你们,但是你们必须等到我们谈判结束之后就随你们怎么样了。”
“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魏浩看着云衣,语气里有些怒气。
“你们也可以不信,这是你们的自由我不能勉强。”
“那昨天你为什么要混进太子府!”
“我自有我的理由。”
“你!”魏浩有些气结,但是还是被魏泽拉了回来。魏泽很清楚,云衣根本可以不用来。她和秋寒国达成任何共识都可以瞒着他们。甚至杀了未逝,举兵攻进京城,但是她没有,她几乎把所有的兵权都交给了未逝。既然是这样,云衣定是有了周详的计划,那么该他们知道的他们不用问,不该他们知道的问了只怕会坏事。
云衣卖的这个关子不过是避免和太子之间产生什么矛盾,云衣万万没想到太子会理解成了其它的意思。
“我另外还有一件事要拜托太子。”
“请说。”
“我知道你们和碧云山庄关系匪浅,我希望将碧云山庄在京城的据点换掉。我不希望筱云棠的任何人和江湖朝廷扯上关系。”
“这恐怕……”
“这对太子来说应该不难。”
“话虽如此,但是碧云山庄有碧云山庄的规矩。我们也不好插手,但是这件事我会和蓝庄主说的,至于结果如何我就不好说了。”
“这个据点成立的时间并不长……”云衣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想到了什么。
“邱姑娘?”
“哦,不好意思。我的意思的是,成立的时间不长,知道的内幕消息也不多,现在撤还来得及。”
“我尽力一试。”
“有劳,告辞。”说罢足尖一点便离开了水榭,凭着记忆中的路线从太子府堂堂正正的离开。
“你说她要是知道了小王爷的身份会怎么样?”看着云衣离去的身影,魏浩嘴角挂着一抹坏坏的笑。
“别闹,杨霄雳是我们的王牌,别一时好胜坏了大事。”魏泽瞪了他一眼,他这个三弟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小王爷是无意中闯这件事的,应该是不会引起怀疑的。你别给我闹事!”
“知道了!”魏浩毫无形象的两眼一翻,又坐回了他的位置捻起一块糕点扔进了嘴里。
云衣回去小客栈的路上有悄悄回了一趟绮丽庄,找到了冷。
“你把这个送回眺阳阁,亲手交个残蚀。”
“钥匙?”
这把钥匙就是云衣昨天在那家锁铺买的。她路过看到了那锁样,却不想这锁样只有那年轻人的父亲会做。他说当年他爹把所有的家当都锁在了一个密闭屋子里,门口只有这样的一把锁,愣是让许多飞贼都认输了,他爹一时名动天下。虽说那锁天下能徒手将它打开的人没几个,但是由于做的时候技术还不成熟,所有的锁孔都做成了一样的,后来虽想改进但他的父亲却生了场病死了,之后这种锁便搁置了。而这种锁据那年轻人说因为是半成品就随便送人了。
想来他爹的死也有些蹊跷,云衣怀疑和虹有关。为了避免这种锁外传,杀人灭口了。还有就是未逝的那个神偷朋友为什么没有提起此事。云衣实在有很多事想不通。但不管怎么说,这钥匙和炼丹阁的钥匙是一样的就行了。
“这是炼丹阁二楼的钥匙,炼丹阁残蚀的熟悉程度不在我之下,药方的事就交给他去办。”
“可是,上午影子飞鸽,残蚀已经离开冥云山了。”
“什么?太乱来了!哎……算了冥云山有未逝的人顶着也出不了多大岔子!”叹了口气,云衣还是把钥匙收了起来。
“影子你带出来了多少?”这些所谓的影子就是曾经那些在训练场上甘冒大不韪离开的人。经过训练早已经是合格的战士,也绝对服从命令。里面的老鼠屎也早就被冷在训练的时候解决掉了。影子是真正属于云衣自己的战士。
“七个。”
“你派几个人去查一下碧云山庄和朝廷的关系,还有就是筱蔚棠的李肖阳,查清楚的身份。这件事一定要保密。”
“是。”冷抱拳低头,片刻后有抬起来有些迟疑的看着云衣。
“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想了。”
“有话就说,平时你不是这样的。”
“今天周丽看见了我放信鸽,我怕她呼阻碍到我们。”
“周丽性子傲了些,但还不足畏惧,不必担心。但是以后要多加小心。”
“是。”
等他再抬起头云衣已经离开了。冷皱着的眉还是没有松开,其实他刚才想说的不是这件事。想起今天周丽对云衣恨之入骨,但是又含有轻蔑、鄙夷甚至还有嘲笑的那种表情,还有寒阳从周丽的房间离开。
后者他还可以理解成上下级之间的沟通,逼近周丽是寒阳麾下的人。但是周丽那样不可一世的态度又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