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鬄谷,残蚀带着云衣邱水到了山谷外围。缓缓落地,云衣看了眼怀里的邱水,居然睡着了。
“怎么不进去?”云衣偏过头来问残蚀。
“饕鬄谷外一层强大的封印,这种封印属于神族,只有神族的人能在里面使用法术。我是妖,进不去。”
“难怪当年雪琴没有追进去。看来这谷里说不定真的镇压着神兽饕鬄。”看了一圈找到了方向,云衣抱着邱水先走,“走吧我带你们走密道。”重新走在这条前往密室的路,当年的事又浮现在眼前。残蚀突然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云衣问他。
“谢谢你无条件的相信我。”
云衣笑而不语。有些感觉不是能够利用理性的思维说得清楚的。就像是爱情。
打开机关,步入黑洞洞的隧道,不知道严青能不能救邱水。
林府里,寒阳在房间里没有找到邱水和云衣已经急疯了。他已经拿到了解药,为什么她们却不见了。
“她们走不了不久,全城搜索。再去把楚棠叫来。”
“是,大人。”家丁退下,寒阳又招来了暗卫,“你们可曾看见什么人进来?”
“属下曾看见一白影一闪而过,本来以为是猫,但现在看来应该是人。”
“白影。他回来了。”
残蚀从来一身白衣,有如此武功能够逃过暗卫的双眼又跟云衣有关系的人寒阳只能想到他,何况他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了,没有出现寒阳一直纳闷。
“如果真的是他……兰英立刻派人出城一路往边城去找。他们或许会去饕鬄谷。”
“可是去饕鬄谷最快也要十日,夫人怎么舍得让小姐冒这样的险?”
“照本座说的去做!”
“是。”
早在四年前火山爆发时,寒阳就曾经怀疑过残蚀的真实身份。那日虎头山他凭空而降,他更是将这个疑问放大。他虽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是有些事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若她们真的是去了饕鬄谷,那他要是再想吧邱水要回来就更不可能了。
正想着,有人急忙进来在兰英耳边低语几句,兰英没有一皱挥手示意他下去。
“楼主。”
“什么事。”
“解药……有问题。”
“怎么回事?”
“这解药是十日断魂散的解药,可以夫人的医术不可能把不出脉象找不到解药。所以属下觉得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十日断魂散?”云衣的医术寒阳的知道的,这确实有些蹊跷。两人再回到密室想找周丽问个明白。却不想却看见周丽直直的躺在地上,喉咙里插着一支发钗。
“贱人!到死都不肯拿出真的解药。把她丢到山里喂狼!”
寒阳拂袖而去,兰英看着地上还睁着双眼的周丽无奈的摇了摇头。
饕鬄谷,云衣回来了还带着个小女娃把严青乐得不行。邱水醒后看到传说中的姐姐也和圆圆跑到院子里玩儿起了游戏。
四个大人围坐在桌边,看着两个玩儿得欢的小女孩儿都嘴角带笑,只是才一会儿,云衣就眉头深锁,“师傅,你能救水儿吗?”
“我刚才给她把过脉,她身上应该有两种毒。一种是十日断魂散一种叫倾城绝恋。”
“倾城绝恋?”
“这是秋寒皇室特有的毒,是用来对付犯了宫禁的宫女的。这中毒会折磨人七七四十九日,最后内脏尽毁而死。而他们会把和那个宫女私通的男子关在一起,要那个男子看着她一天天的受折磨最后死在他面前。所以取名倾城绝恋。”
“师傅可能解?”
“十日断魂散倒是不难,只是这倾城绝恋在三年前秋寒国就已经不再用了,解药只怕是不好再找了。现在两味毒药在水儿的体内互相牵制,只是能让邱水不用受那么些个苦,可也缩短了邱水的寿命。”
“那能先帮邱水吧十日断魂散的毒解了吗?”云衣问。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一旦解毒邱水剩下的三十几日将无比难熬。”
“不能等到第九日再解,既让水儿少受些苦也让她能延长寿命吗?”残蚀问到。
“不行的。”云衣解释说,“拖的时间越久越损耗元气,到了第九日水儿也快油尽灯枯了。”
这一刻的云衣心里像猫挠一样,解还是不解。解了尚且还能拖些时日救邱水的命,可要她看着自己的女儿每日受苦这比杀了她还难受。可若不解邱水便没有几日可活了。
晚饭的空档云衣被残蚀叫到了一边,“有什么事要出来说?”云衣问。
“水儿的毒一定要解。”
“可是要我眼睁睁看着她受苦我做不到!”云衣有些生气的背对着残蚀,残蚀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又把她拉了过来。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虽然我不能解水儿的毒,但是我至少能用法术减轻她的痛苦。只有现在服下解药,我们才有更多的时间去找解药。”
“真的吗,好我这就去找师傅拿解药!”说完云衣便急忙冲进了药房。
大道上马蹄声作响,跑了一阵一个人突然勒住马缰不再前行靠边坐了下来。同行的人回来居高临下,“坐着干嘛,我们要快点赶往饕鬄谷。”
“楼主头脑发热你也跟着头脑发热吗?从这里到饕鬄谷最少要十日,就算我们真的到了小姐没有解药也早就死了。何况即便我们到了饕鬄谷也找不到路进去,既然这样又何必白费力气。”
“救不救得了是楼主和夫人的事,我们只要做好楼主交代的事就好了。”
“那我们休息一下总行吧。”那人说完干脆躺了下来,“我听下面的人说带走夫人和小姐的可能是残蚀。”
“我也听说了。”
“说来残蚀也是七彩楼的传奇了。跟着红衣修罗大杀四方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全楼里就只有红衣修罗能支使他。连圣母都要敬他几分,如今他的武功是越发的好了。只怕现在楼主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两人正说着,一黑衣女子从天而降,“你们刚才说的可是邱云衣和残蚀?”
两人打量了下眼前的女子,一身黑衣裹身好不妖娆,精致的容颜险些让他们都为之倾倒。迅速回过神,两人都意识到这不是和善茬。
“姑娘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回来。”黑色的长锦一挥缠住一个人脖子,拉至身前,轻吐一口气,“说,他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