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不代表,自己可以当猴子,让他人免费观赏,这种事还是要关起门来干。
察觉到下面的打斗声停止后,梅羡灵发狠,咬破了公孙树的唇瓣。
这点疼痛对公孙树来说不算什么,却还是配合地离开了,眼神却一直盯着梅羡灵染血的唇瓣,目色黑如墨, 跳动着让人着魔的火焰。
梅羡灵不敢直视,甚至有些羞恼,这陌生的感觉让她非常恼火,于是,有人要倒霉了。
轻松一跃而下,梅羡灵站在争斗双方面前,其中几人的服饰有些熟悉,“星罗宫的?”
“星罗宫办事,我劝道友不要多管闲事。”一星罗宫弟子面色不善道。
啧啧啧,够猖狂,跟那两个死了的星罗宫弟子一样讨厌。
“我们是流云阁弟子,在此处觅得机缘,星罗宫弟子想要强抢,还请道友相助,我流云阁定会感激不尽。”一个身着破碎白衣,手持断剑的男子拱手请求道。
感激不尽?
动动嘴巴就想让自己为他们拼命,空手套白狼?当自己是傻子呢?
“哦?如何感激不尽?说来听听?”梅羡灵勾着唇角,吊儿郎当地问,“只要让我满意了,你爹我不介意顺手帮个忙。”
没错,确实是顺手,三小只是从天罚之地逃出来的,尤其是慧娘的儿子宋明诚。
既然答应过慧娘,她就一定会护他们周全,所以,在发现星罗宫弟子中,有人望着自己目光闪烁时,梅羡灵就没打算放他们走。
其他流云阁弟子受不了梅羡灵的态度,愤懑道:“你不要太过分了,得罪我们流云阁的下场你承担不起。”
换个姿势,梅羡灵双手交叉在胸前,没时间与他们多费口舌,“我有个提议,给我你们一半的机缘,如何?”
“你……”
一流云阁弟子话未出口,被断剑男子打断,“师弟!”
对着同门弟子点点头,断剑男子对着梅羡灵恭敬道:“有劳道友了。”
站在原地,梅羡灵没有动手的意思,最角嘲讽之意更盛,“怎么?你们不打算一起?”
我打,你们看着,想什么呢?
其他弟子愤愤不平,却没有继续出言怒怼,断剑男子语气恭谨,“理当如此。”
看来,断剑男子是这帮流云阁弟子的头头。
当梅羡灵与流云阁弟子达成协议站到一起时,星罗宫弟子根本没把梅羡灵当回事儿。
在天罚之地,梅羡灵就能与筑基初期打成平手,现在的梅羡灵已不可同日而语。
不管流云阁弟子的死活,梅羡灵专门找星罗宫弟子下手。
对他们这些已经战斗许久,灵力尚存不多的修士来说,梅羡灵异能充沛,就是一个大杀器。
但是,即便梅羡灵自身能力再强,对上这些法宝不断的修士,也不具什么优势。
折腾了半天,异能耗费不少,却没有给对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反观流云阁弟子们,有了梅羡灵的干扰,逐渐扭转局势,占据了上风。
他们看梅羡灵的眼神多了一些鄙夷,知道她为什么想要机缘,就是太穷了,一件法宝都没有。
当然,他们也没有放松警惕,真正让他们觉得危险的是树上的男子。
战斗在持续,终于让梅羡灵抓住了机会,一拳将那个认出梅羡灵的星罗宫弟子打飞了。
只要让梅羡灵抓住机会,这个人基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了,更何况梅羡灵的特殊异能专克星罗宫。
那名星罗宫弟子多次想控制飞剑,都被梅羡灵拳拳到肉的攻击打断了。
片刻后,星罗宫弟子已经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动也不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儿。
眼角余光扫到这边的其他修士,眼角抽搐,不自觉远离梅羡灵,太凶惨了!
悠忽间,斜里飞来一柄飞剑,直冲梅羡灵要害而来,梅羡灵就地一滚,躲过一时,飞剑却紧追不放,眼看就要刺进梅羡灵后背,一条藤蔓从天而降,弹飞了飞剑。
飞剑插在地上,不管星罗宫弟子如何催动,没有任何回应,显然已经被抹去灵识,失去控制。
众人心中一跳,简简单单一击就能抹去他人灵识,修为深不可测。
星罗宫弟子知道此行无果,继续下午只会无辜浪费生命,不禁萌生退意。
梅羡灵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扶桑,不要看戏了,把这些穿黑衣服的都解决了。”
扶桑已经带着三小只来了很长时间了,拉住想要上去拼命的宋明诚,完全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自己捅得篓子自己补。”
流云阁弟子为保住东西,本就是强弩之末,更不会紧咬着星罗宫弟子不放,仅凭梅羡灵一个人根本拦不住星罗宫弟子。
眼睁睁地看着星罗宫弟子跑没了影,梅羡灵气不顺,对着流云阁弟子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
“东西呢?”
其中一名流云阁弟子收到断剑男子的眼色,从袖间取出一株灵草上前一步递给梅羡灵。
“啪”
一巴掌拍掉灵草,梅羡灵眯着眼睛,笑容没有抵达眼底,“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学不乖,自作聪明。”
“舍不得了?你们傻还是我傻?”右脚用力碾碎掉在地上的灵草,梅羡灵声音冷了几分,“趁我改变注意之前,交出我应得的东西。”
“那可是神魂草,”流云阁弟子肉疼地惊呼道,“你真要与我流云阁为敌?”
“我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交出来,这可是元灵宗都不放在眼里的疯子。”这是扶桑戏谑的声音。
元灵宗?
断剑男子在内的流云阁弟子齐齐色变,那可是他们阁主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想让他们交出到手的机缘,他们又不甘心,一时间,众人脸色变换,一言不发。
“想让我亲自动手?”梅羡灵向来没有耐心,撸起袖子威胁道,“我不介意教教你们如何做人。”
断剑男子踟蹰片刻,自袖间取出一个瓷瓶,扔给梅羡灵,“这是答应你的那一份。”
“张师兄!”流云阁弟子脸色难看地惊呼道。
“敢问道友名讳?”断剑男子的从容再也维持不住,阴沉着脸问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梅家梅珊珊。”梅羡灵一上一下抛着瓷瓶,没有打开一探究竟。
流云阁子弟的眼睛一直黏在瓷瓶上,看来真是好东西啊。
“在下曾有幸一睹梅家大小姐芳容。”断剑男子没那么好糊弄,一定要知道是谁让他吃这么大的亏。
“着什么急?”想要甩锅的梅羡灵没能如愿,意兴阑珊道,“梅珊珊的妹妹,梅羡灵。”
断剑男子眼里多了一些审视,显然听过梅羡灵的大名,与亲眼所见并不相符。
“我流云阁记住了,”即使如此,断剑男子很有风度的抱拳,“就此别过,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