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一号市。
随着清晨雾气慢慢散去,一丝慵懒的阳光慢慢散落进高楼耸立的街巷,原本沉睡了一夜安静的城市慢慢复起喧哗和吵闹。
像往常一样热闹而祥和的早晨,却被一声凄厉的女人尖叫传出而打破。
市机动应急处理小队里,张三刚端起磨好的特浓黑咖啡想喝上两口缓解一下疲劳了一晚上的大脑,却接到队长紧急命令,全员立即集合出发,前往一号市三号街区槐林街,有重大命案出现。张三无奈的苦笑一下,一边不顾烫嘴赶紧嘬了一口手上的咖啡,一边带上枪械设备,跟着其他接到命令的同事一起跳上行动组防爆车的后厢。
槐林街,本市最为著名的不夜城,位于一号市最中心的地段,街道不长,但在街道两旁经营着不下两百家各色酒吧,夜店。由于经营属性决定着这的人都是昼伏夜出,并聚集全市甚至外市三教九流人员,很多见不得光的营生都在这里进行,所以犯罪率明显高于一号市其他片区。
“不会又是仇杀吧?这刚值完一个大夜,看来又走不掉了。”张三不满的小声嘟囔着。
“估计是,这条街自打我入队,就没消停过,隔三差五就会死一个。”同队的李四附和着,车里略显沉闷,因为大部分都是昨晚上夜班的人,还没来得及交接下班,这就匆忙召集在岗的全员出动了,车厢里不停的传来此起彼伏的哈欠声。但显然大家对于槐林街发生命案已经习以为常并已经预判到具体是什么事情。
20分钟后,车厢的门刚被拉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扑鼻而来,熏得正准备起身下车的张三一个踉跄,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好在自己也出过多次命案现场,凭意志把这股想吐的感觉强压下去。“这味儿也太冲了!”张三赶紧掏出面罩和眼罩带上,稍微缓解一下。但依稀仍有刺鼻的味道涌进鼻腔,就好似一块放了半个月的烂猪肉上又浇上了硫酸的味道。
事发地在街东角第二家酒吧夜陌人后巷的垃圾车边,周围已经被隔离带封锁了起来。因为酸性味道太大,一些好奇心大的市民隔着隔离带远远的观望,不时的指指点点。应急队队长杨正带着口罩站在垃圾车边上听着鉴证科的同事汇报案情,眉头紧锁。
“现场是早上6点25左右被途径上班的一位市民发现的,经过勘查现场,地面有9具女性尸体,尸体均朝向正西方统一侧卧,尸体表面已无衣物附着,体表皮肤应该是被某种酸性液体完全腐蚀,无法辨认身份。另外有价值的证明身份的物品均被酸性液体融掉了,在每具尸体40公分内均有大量此液体残留,但是好像已经没有了腐蚀性。具体酸性液体属于什么物质也需要取证化验才能知道。同时9具尸体肌肉已经完全萎缩,就好像。。好像。。被抽干了的9具干尸!!而且尸体四肢极度扭曲,应该是生前遭受过极大的折磨挣扎造成的。同时,9具尸体,分别被取走整个内脏和脑髓,所以我们也无法测量肝温推断死亡时间。”鉴证科的卢科长也算是经常和尸体打交道的老手,但此时想起刚才勘查的经过也不由得小腿微微颤抖。
“什么,内脏和脑髓都被取走了?”杨正低声惊道。此时,到达现场的应急小队成员已经有人在目睹现场状况后忍不住呕吐起来。
“对,而且按照现场情况推断,内脏和脑髓应该没有借助任何工具,特别是脑髓,是用徒手敲开顶部头盖骨硬生生用蛮力取走的,每具尸体头顶均成15厘米宽左右破口,刚好是一个正常人拳头大小,破口周围没有任何工具痕迹遗留,所以初步断定是徒手。”卢科长颤抖的说到,这么残暴的方式真是从业二十几年闻所未闻。
“怎么可能,要徒手敲碎头盖骨取走脑髓,那得用多大的力?”杨正疑惑道。按照卢科长所说,九具尸体的脑髓都是被徒手敲碎顶部头盖骨取走的,简直匪夷所思。一般人类正常头盖骨硬度极限能承受上百公斤压力,这要徒手撬开头部顶层骨头并取走脑髓,那这个人简直可以说是非常人的存在。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单从勘察情况初步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但最终需要我进一步尸检过后才能得出,另外,整个现场没有任何遗留工具和痕迹,这也是匪夷所思的地方,”卢科长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张三,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杨正擎着眉,将了解的情况在内心进一步梳理,但仍然无法按照以往破案的常识得出任何有价值的分析。
“队长,早上第一个发现现场的是街道负责卫生的大姐,据描述,她一般早上六点开始从西往东进行槐林街后巷的清扫,今天在都快要清扫完毕准备将所有垃圾归集到垃圾车里时,也就是在6点30左右。突然发现垃圾车周围有几具蜷缩的人,并且一瞬间刺鼻的味道散开,她以为是酒鬼喝多了吐在地上,但走近一看才发现已经是几具尸体了,吓得丢了工具也没敢多看跑开了并报了警,可能惊吓过度,这位大姐有点语无伦次,描述经过有有点断断续续的,更详细的过程我建议带回队里等她情绪稳定后再做笔录。另外根据问询酒吧员工和周围居民了解到,昨夜并没有听到后巷有特别奇怪的声响,也没有现在这股子酸味,就好像是早上突然从某个地方挪过来这个现场一样。”张三也算得上是久经沙场的老队员了,但对于现在眼前的一切仍然心有余悸,并且很多现场勘察到的结果都让他无法用常理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