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令人奇怪的是,当所有人都打起来的时候,没有更多的人想要穿过落地峡,几乎所有人都在争抢场中无主的令牌,鲜血四处喷溅,部分识时务的强者还在外围蹲守着,他们不慌着收集现有的令牌,而是和沈远一样,狙杀着那些靠近又想逃走的。此时,沈远手中又有了几十块令牌,其中大部分都是死人的。他的位置已经暴露,地藏宗和灵木宗的人看着风谷口,不时被扔出的尸体在告诫他们,里面有一个厉害角色,而更外围的不停的火光让所有人都明白,如今这条路上只剩下真正的强者。
外围的圈子在往内慢慢地缩进,地藏宗只剩下黄衣壮汉,而灵木宗的人还剩下为首的大哥和青衣,一道缠绕着枝蔓的土墙在四周围起了简易的护栏,三个人在里面打坐调息的同时谨慎的防护着偷袭和攻击,周遭是数不清的破烂法宝和染着鲜血的铁剑。
监视着战况的屋子里,一个执事模样的人急匆匆地走进来。
“坎水一路是怎么回事,这才还不到第四天,出来了一半人。“
”里面只剩下百多号人了。还没出来的另一半,都死在里面了。”
‘什么?死了这么多,怎么向上面交代。”主事睁大了眼睛,惊呼不已。
“还能怎么样交代,难道没人告诉他们,进了猎场,生死自负吗。”守在光球附近的人却面无表情的说道。
“主事你过来看吧,有个地藏宗的小子和一个剑法超群的小子在落地峡堵着杀人。外面还有复水院和鬼火宗的人在把人往里赶。这三千多号人,已经在落地峡外几乎折损殆尽了。”
“地藏宗的?秦铁?我知道那个孩子,用剑的是谁,他们怎么走到了一起。”
主事走了过来,看着光球:‘给我把场景打给两个人。“
”主事都在这儿,别的地,没人了。“
主事看着两个人,愣了一下,然后低头仔细看着光球里面,沈远和秦铁两个人都在打坐调息,沈远更是在囫囵吞枣的嗑药。
“这小子是什么来头,这么多药。”
“我看他很久了,他符箓也多的很,不知道什么背景,看他用剑很厉害,往往是一击必杀,很少拖过十招。就是太残忍了。”
“涉及到参与者地话不要多说,这里面的情况,出去了也不能说。有什么人问起就推脱说不知道。”主事正色道。
“是,主事。”众人齐声道。保密,是在帝国做事最重要的准则,很多时候,保密也就是保命。
“外围的都是些什么人。”主事继续问道。
“外围的都是复水院和鬼火宗的人,其余的都是各个学院以及年龄偏大的散修。”
”嗯,状况我已经知道,我出去有点事,等这边方位石开启,所有人都进入内场之后,再通知我。“主事扬起头来,步子迈得老大地走远了。
而剩下的所有人都互相对视,不停地冷哼冷笑。
此时,其余所有人都已经逼近了落地峡谷前,不大的场地上稀稀落落地站着百来号人。秦铁此时也站了起来,他身边的令牌堆积如山,比之当初,已经是一倍有余。秦铁冷冷地看着前面的人,除了两队人比较亮眼之外,其余的人都站的很远,互相防备。沈远在风谷里面透着缝隙偷偷地看着,一个身穿黑色阔风衣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女人站在复水院的众人之后,气定神闲。但更令沈远目不转睛的是她精致的容貌,红色的瞳仁,以及干净的风衣,沈远看着这张脸,略有心动。
秦铁一副虽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却不是一个莽撞的匹夫。如今还留下的人各个都是强者,他把令牌收入道储物戒中,双手交叉在胸前,左脚点了一下地,略微一腾空,双脚离地三尺,一道虚影显现,逐渐变大变实。虚影一直长大,身高变得有十丈余,然后缓缓地说道,
”山高水远,我地藏宗秦铁自帝都来会了,复水院的朋友们,有什么本事尽管来吧。“
这话铿锵有力,在方圆数十里的地方回荡,沈远听到这话都觉得耳膜痛。秦铁,这人实力好强,
“秦铁,你是想一个人打我们所有人吗。”复水院为首一个俊俏男子走来出来,虽然模样俊俏,但是身上的衣服早已是秽迹斑斑。
“复水院的朋友,这话你倒是说错了,我身后有一个人,我身后谷内还有一个人。他之前把我师弟的尸体从里面扔了出来,实力不在我之下。”
这句话,仿佛惊涛骇浪。原本外围的强者都以为这黄衣大汉是始作俑者,看来还另有其人。
“出来吧。”虚影震天一吼,峡谷落石不断,林中树木全部倒伏,一时间,场中空寂。
沈远倒提长剑,从风谷内走了出来,此时沈远收中的剑,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一把,而是从不知名的修士中夺过来的。
沈远走了出来,对前方的秦铁抱拳吼道;“多谢秦兄了。若是没有秦兄,哪能拦下这么多人。”
“你想作壁上观,擒瓮中鳖?”此时所有人都望着沈远,没有动手。场上百余人,这个叫秦铁的无疑是强者中的强者,但是,他不一定是最强的,他已经打了很久。除此之外,还有两队实力强悍的存在,以及不知底细的沈远。此时,谁会率先成为众矢之的,谁就可能带着遗憾被淘汰,即使,他实力超群。
”秦兄好意我心领了,哪能空手吃独食。还请秦兄为我掠阵,一同打退这些觊觎者。”沈远不想被孤立起来,这里没有一个熟人。
此话一出,秦铁微微一愣神,:”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并肩。“秦铁很狂傲,但如果他和沈远走在一起,那他就会首当其冲。
沈远哈哈大笑,笑声伴随着风声越来越大,响彻峡谷,:“我有什么资格? 哈哈 ,我敢在此剪径做强人,就敢与众人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