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对手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双手交叉成十字,挡在了前面。他的手臂上带着同样流转着金属乌光的坚固护手,护手上还无比狰狞的树立着一排弯曲散发着骇人寒光的锋利刀刃。
眼看刺剑化为的银光就要碰在坚固无比的护手上无功而返的时候,尖锐的刺剑剑尖突然受到了一股力量的牵引向上微微一仰,然后猛地向下倾斜诡异阴损地刺向小腹。
那人大骇,怎生料到这样的情况,如果被刺中他还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吗?他一声凶吼向后跳去,一只脚以前所未有的力道蹬踏而出,空气都被这一脚挤压得如同液体般沸腾起来,化为白色可见的气浪。
“嘭!”一声仿佛洞彻天地的一声巨响,两道纠缠在一起的人影骤然分开。
索兰感受到了对方突然发力的一脚,他避无可避同样是一脚一脚蹬踏而出,两人的脚底板碰撞在了一起。索兰只觉一股巨力传来,他飘飞到了半空中,在空中旋转了一圈都没有化去这股力道,脚落在地上和地板猛烈的摩擦在一起,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黑迹冒着缕缕青烟。
他的手中一抖,在一条难以令人察觉的细丝牵引下,那把投掷出去的刺剑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顿时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那个和索兰交手的神秘对手,只觉的下身一凉,他心里一惊,骇然低头看去。腹部靠下的地方被刺剑的锋刃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下身的隐秘之处差点就要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果他再稍稍退得慢千分之一秒,他已经就不完整了。
拉里左手扶着受伤的右手疼得呲牙咧嘴,他一直在旁观着大厅里的局势,他对局势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己方的人手对着登恩久攻不下,他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对着后面没有取得成效的金手指们叫道:“后面的兄弟,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向着他们扔啊!扎不死他们,也要他们褪层皮。”
这个方法倒是极佳,正无所作为的金手指纷纷应是,扬起手中的刀剑棍棒就要扔出去。
显然登恩也听到了动静,他和他的手下露出了绝望,夏日骤雨般的武器投掷过来,他们哪还有命在!
就在这时一个金属碰撞般的声音在大厅响起:“住手!退回来!”
众人一愣,索兰的手下听到声音纷纷停手,退到了大厅的另一侧,大厅里又分成了河泾分明的两伙人。
重新从楼梯口上来的登恩和他的两个手下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索兰交手的那个神秘人也退了过来和他们汇合在一起,抽出一把雪亮的大砍刀,刚才他显然没有机会时候它,现在他不敢有任何的轻敌。刚才那一下让他胆战心寒,又庆幸万分。
索兰神情悠然地坐在刚才那把椅子上,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腿部在微微的颤抖,靴子的皮革也破裂了一道口子。显然他真实情况并不如他的神态上看起来的那么悠闲。
他的手下围站在他的身后,正虎视眈眈地看着登恩一伙人。只要索兰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再次冲上去,他们自认找到了对付登恩他们的办法,一定可以把登恩他们戳得千疮百孔。
“啊哈!瓦登沙先生你竟然成为了登恩先生的手下。哦神啊,他有什么吸引你的呢!还不如你到我这里来呢!不管怎么说我也做过你的学生,接受你的交到过一段时间,我想如果你到我这里来,我肯定会给你你绝对满意的尊重的。怎么样?你现在杀了亲爱的登恩先生,还来得及嘛!”索兰对着那个神秘人说道。那个神秘人正是褐发络腮胡,在工会里训练战士的瓦登沙,曾经索兰就在他的手下接受过训练。
瓦登沙神情凝重地轻瞥了登恩一眼,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对索兰的建意甚为意动。
看到瓦登沙的表情,登恩吓了一跳,瓦登沙现在可是他最大的倚仗,此刻索兰看似没有不打下去的想法,但是谁知道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吃过一次亏的他可不想再吃第二次亏。他原本已经有些放松的手下,掌中的剑握得更加紧了,目光警惕地看着瓦登沙,只要稍有异动,就是毫不留情的一剑。
缓缓的转过头去,瓦登沙目光已经没有一丝的波动,他望着好整以暇一副你投靠我摸样的索兰,以他特有显得非常稳重语气说道:“索兰,我并不是登恩的手下,但我是他的盟友,既然我已经选择了他,就不会选择你。”
“哦?盟友,你真是忠诚的盟友!”索兰耸耸肩,他也没有指望能够在阵前策反,令瓦登沙临阵倒戈。不过他却是有些失望,毕竟有瓦登沙在,要除去登恩就难了,即使成功也是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之前对他的突然出手,让他措手不及,就是看看能不能遏制住他,干掉登恩。可惜失败了!
瓦登沙厉害有一半实力是在用刀上,现在他已经拿出了他趁手的砍刀,比之之前用腿攻击就厉害了好几倍了。
显然,现在再出手也是没戏!
索兰招过拉里,为他检查了下伤势,,拉里的手部红肿看是严重,实则并没有伤到血管骨头。
“没有什么问题,你这几天就不要出去做买卖了,手不能不要乱动。只要保养十天半个月,你的手就能和好如初了!放心吧!”索兰对拉里说道,拉里是他重点培养的助手,可不能让他出现差池。
瓦登沙倒是出手有分寸,知道轻重。索兰暗想。
“哈哈哈哈,既然是同僚到访,当然得好好的款待啦!”索兰哈哈笑了起来,对着手下训斥道:“快,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把手里的家伙放下,这多难看啊!刚才只不过是看看我们工会的同僚近期的实力有没有退步而已。难道你们现在还想好切磋一下?什么?还想?那可不行,那就是太没有礼貌了。”
他对一个手下吩咐到:“你,快去!把灯点上,刚才是看他们刚上来一下不适应光线,那毕竟对眼睛不好,我想现在他们已经缓过劲来了。对,要大好的蜡烛,点亮的。对,这样才像样嘛!呃……这个谁,就是你,去拿一瓶82年的水来。哦,错了,是82年的红酒。什么?没有?我记得我收藏的。没有这回事,真的?那好吧!随便那个那一年的都可以。我想我的客人们是不会对此有什么意见的!”
索兰笑盈盈地看着登恩和瓦登沙他们:“我想你们是不会介意的吧!”
他们还能说什么呢!还能有什么意见呢!他们对索兰脸皮的厚度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之前差点置人于死地的冲突竟然被他说成是同僚间的切磋。
哦!神啊!有这么切磋的么!那可真太刺激!
终于大厅里被好好的收拾了一番,一大堆杂物垃圾被清理了出去,大盏油灯,大支蜡烛被点燃,让整个大厅亮如白昼。几个手下把大厅里的那件破旧的原木桌子擦拭干净,摆上几个还算透亮的高脚玻璃杯,倒上品质还算过关的葡萄酒。大厅里大致上有了待客的样子。
“坐,别客气,不要这么客气嘛!我这里可不是老头子那里那么拘束,需要礼仪端庄。大家都是工会里的同僚,来到这里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就可以了。”索兰做出请的动作,吩咐,手下拿来两把椅子。那椅子破烂不堪,摇摇晃晃,一副马上就要散架了的样子。
“这个……有些招待不周。我们这里一直经济比较窘迫,上头有不给钱。哎……真是不好意思啊。令人尴尬啊!”索兰满脸苦恼尴尬的样子,说道。
不过登恩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工会里管账的,他知道索兰手里有多少钱。也知道索兰这么说是是针对他,谁叫登恩之前害怕索兰手里的钱多了会实力膨胀威胁到他,所以一直在公会里主张要索兰多上交的呢。现在落到下风被他讽刺也是在所难免的。
登恩和瓦登沙坐在椅子上,沉重的重量让椅子不堪重负,吱吱作响。三人终于做到了一块有了点谈话的样子。
不过索兰可不认为现在是适合交谈的时间,在没有搞清楚一件事情之前他从没有放弃动武的打算。他怪叫一声:“啊哈……刚才切磋了下,大家运动量挺大的吧。要不要来点夜宵,我们这里附近有家点蛮不错的。怎么样,要不要来点?没反应!我就知道你们被我的热情所打动了。”
他转过头叫道:“拉里,拉里,你个小混蛋,去街口那个面包点卖点面包来。要哪种?就要一个铜子五个的那种!什么,我们老巢里就有?是昨天晚上兄弟们不要吃剩下的?你们真浪费!拿那些给客人?那可不行!招待客人要有礼数,快去!要新鲜的才对嘛!”
索兰对登恩他们笑道:“拉里虽然一支手受伤了有点不方便,但是还有一支手还是好的嘛!不是?”
这下子登恩坐不住了:“索兰,你太客气了,这样的,我们来之前已经用过夜宵了。我看就不用了!”
“这样啊?那就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想买过来,一定要你们吃的呢!”索兰一脸惋惜的说道。
瓦登沙紧皱着眉头,紧盯着索兰的眼睛说道:“索兰,很抱歉之前弄伤了你的手下。如果你对这一直介怀的话,我道歉!”
索兰耸耸肩,一副大度的样子:“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对阁下介怀呢!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对,之前我在窗前看到你们的到来,我就想和你们几位切磋一下,彼此印证下的。哈哈!”
他这样说着眼睛且没有片刻离开过眼前几人,当他说道“窗前”的时候,更是眼睛细眯,眼眸闪着寒光。幸好听了索兰的话,瓦登沙和登恩等人并没有任何的一样,瞳孔没有丝毫的变化。这让索兰彻底地放心,他们的确没有看到他在窗口的那番动作。
不然的话,就是己方的实力大损也要一声令下彻底开战,把这四个人埋葬在这里,即使瓦登沙再强悍也不能动摇索兰的决定。毕竟索兰的异动被工会里的人所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即便是无法肯定只有一点点的怀疑。索兰知道公会里是没有证据之说,只要有怀疑,老头子就有可能把他干掉。
现在,索兰没有了后顾之忧,终于可以和他们好好聊聊了。
“好吧!你们大半夜的来我这里,既然不是为了吃夜宵,哪到底是什么事?”索兰目光炯炯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