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为什么那么多嘴。”鱼臧龙愁眉苦脸地整理着自己晚上偷鸡摸狗的行头,“为了小孩子的身心健康吗?果然是麻烦啊!”因为那句胡编,他不得不在安妮塔的威胁和阿市、阿国可怜目光中硬着头皮答应带内拉德回来。
穿好蒙头盖脸的夜行衣,鱼臧龙一溜烟翻出了实验室。今天晚上夜黑风高,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日子。而且还下着小雨,与前几天学院大赛的好天气比起来,阴冷了许多,就连酒馆里的酒鬼都早早回家去了。
轻松地溜进城去,鱼臧龙转眼便到了内拉德家墙外。躲在一黑暗处,仔细听了听动静,确认安全后他便飞身翻入墙内。
一入墙内,鱼臧龙顿觉似乎有些不对劲了。这里是个花园,原本因该从角落里冲出来的恶狗居然没有出现,让他准备的加料肉丸子没了用武之地。
“不对劲!”鱼臧龙闪入花丛,全部功力都集中起来,周围的声音顿时被放大了许多,可是却没有听到一丝声响,那怕是虫子的声音也没有,仿佛整个花园都死去了一般。
直到摸到了花园门边,他才终于松了口气。不远处,长廊下的卫兵正精神抖擞地站在哪儿,一对巡逻的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正从长廊上走过,派头士兵手中正牵着一头高大的的恶犬。
“也许是我太多心了。”鱼臧龙长出了一口气。
一闪身,他跃上屋顶,便向内宅摸去。一路上普通士兵无法察觉到他,而那些鼻子灵光的大狗们对他也视而不见。因为那些特制的肉丸子已经在小狗们张嘴的一瞬间塞住了它们的嘴,顺带着所有的狗鼻子都被塞上了。
直到他摸到内拉德的窗台下,也没人发现他的踪迹。当然,他在经过内拉德老爹的房间时绕了个大弯,对于这个狮心骑士团团长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好了,差不多了。”等一队卫兵从自己面前走过,鱼臧龙将精神异力集中起来,窗子便无声无息地开了一条缝。随着一颗小石子飞进去,一声轻微的重物倒地声,守在床边的侍女软倒下来。
鱼臧龙滑进内拉德的房间,迅速拿出一根绳子将侍女捆个结实,喂了一颗安眠药,再塞上嘴,便扔到床底下。同时,他的精神异力蛛网般弹出,瞬间笼罩住整个房间,又闪电般收了回来。
“没有问题。”鱼臧龙得出结论。
内拉德的房间里充满了药味和光明系魔法的味道,几乎是在瞬间,他便从这些味道中分辨出了数种名贵药材的,其中甚至有阿拉加冰原龙血液的味道。
“乖乖,一点刀伤不用下怎么大本钱吧。”鱼臧龙直流口水,顺带着有些愤愤不平,“有个有钱的老爹,就拿豆包不当干粮。”
不过,鱼臧龙很快便发觉这些气味中有些不寻常的东西了:“嗯,黑锯草?这个应该是用来解毒的吧......还有银针叶?真中毒了吗?”
心中一动,闪身摸到内拉德床边,果然与他心中想的相同,内拉德一脸铁青地躺在床上。此时,这位贵公子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不屑一顾,他的紧闭着眼睛,正自熟睡。然而,呼吸虽然平稳,可是额头上却细汗依旧,不时还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正被噩梦折磨。
“真的中毒了,那些卑鄙的矮子果然在那里都是那么龌龊。”鱼臧龙微微一惊,坐在床头,拉过内拉德的手腕便诊起脉来。
就在这时,内拉德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脸上神色慌乱,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是个梦!”内拉德从噩梦中醒来,只觉得额头凉凉的,原来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兰妮,给我一杯水!”噩梦之后,内拉德觉得很渴,不过躺在床下的女佣显然不能回答她
“咦!?”内拉德微微有些诧异,不过看看天色也就释然了,却不知床下除了她的女佣外,还有一个人。
“咦?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怎么娘娘腔了,准备转行做兔爷吗?”听到内拉德的声音居然婉约了许多,要不是两人势如水火,怕还真是听不出来。
正在鱼臧龙心中怪笑的时候,随着一阵沙沙的声音响起,一双纤足落在了他眼中,白净细腻的肌肤,堪称完美的腿形,让鱼臧龙大大打了个寒战:“这还是男人吗?”。随即,白色的花边垂落下来,给那千双纤足又添上了一层静逸的色彩。
随着莲步轻移,当鱼臧龙终于看到了那花边之上时,他愕然发现那居然是一条睡裙,而睡裙下婀娜的身姿在绸缎的特有坠性下显得额外迷人。那看上去完美的曲线,让鱼臧龙忍不住有冲上去捏一把的念头。
“难道这个家伙真是个女人?”鱼臧龙心中一动。
轻轻一弹右手食指,只见内拉德微微一震,便如同失去了浑身力气般软倒下来。而就在这时,一双大手从后面抱住了她,而她手中落下的茶杯则诡异地漂浮在空中,没有掉在地上。
而那双手的主人已经有一种流口水了的冲动了:“好大!”鱼臧龙觉得自己就像个流氓,他甚至忍不住要向下摸去,手差点都收不回来了。
不过他很快清醒过来,这是个大家小姐,不是酒馆里的舞娘。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他立刻将茶杯放回原位,把内拉德抱上床去,盖好被子。然后规规矩矩地站在离床头一米远的地方,扯下面巾,用手狠狠戳了几把脸,试着摆出几个表情来。
可灵机一动,又想起这“小子”一向和自己不对路,现在她恐怖的老爹就在附近,还是小心为妙。当下他立刻将床下女佣的拖了出来,松了绑,放在床边不起眼的角落里,摆出一个熟睡的姿势。
随即用精神异力将茶杯中的茶水包成一个水球,缓缓给内拉德喂下。待嘴唇上的水分干得七七八八,方才转身推开了窗子,摆出一副刚刚溜进来的模样。
内拉德再次醒来,不过这次醒来感觉却好了许多,她甚至一睁眼便便敏锐地感觉到自己被人注视。
“是你?”内拉德惊讶地盯着“刚刚”翻进窗子的鱼臧龙。
“嘘!当然是我。”鱼臧龙十分配合地微微一楞,然后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你怎么进来的。”内拉德心中匆忙疑惑,她明明记得刚才自己去拿茶杯喝水,可是现在却觉得刚才不过是一个梦,自己居然连口渴的感觉都没有。目光扫视一下房间,只见不起眼的角落里,自己的女佣卷缩着已经睡着了。
“当然是翻窗户进来的。”看出内拉德疑惑的神色,鱼臧龙立刻岔开话题,“阿市和阿国很担心你,让我来看看你。还有,因为你受伤的事情,大家追近心情都不好,我也想你能回学校住两天。”
“不过,看你这样子,好像中毒了,而且似乎麻烦还不小。”鱼臧龙皱起了眉头,他刚才将心思用在内拉德的身体上,这会儿才仔细端详她的脸色。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不用你操心。“内拉德还是一如既往地倔强,想下床,可是又怕鱼臧龙发现自己的秘密,只得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好了,我没事,你回去吧,我过两天就回去。”
“是吗?可是,我对你现在情况感到很担心。”鱼臧龙摇摇头,“这房间里有很浓郁的光明气息,和数种解毒药物的味道,可是你的脸色却依然很不好。我想你中的不是毒,而是别的什么。”
鱼臧龙的话让内拉德微微一震,她一阵沉默,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不愿意在鱼臧龙面前示弱,将脸转到一边:“我没事!”
“你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虽然我们之间有很多不愉快,不过我想还不至于到要用你的性命来逞强的地步吧。”鱼臧龙对这种嘴硬的做法渐渐不满起来,他的时间可不多,“把你的手给我,我可以给你做些什么。”
看着鱼臧龙伸过来的手,内拉德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将手伸了过去。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连光明大治疗师都无能为力的事情,自己却会相信这个总和自己作对的家伙。
不过,当她看到鱼臧龙只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手腕中心时,她立刻感到一股强劲的热流顺着手腕涌入了身体。浑身的酸痛在这热流中消失,暖洋洋地,无比舒畅。特别是那股热流涌入那少女最羞人的所在时,内拉德的脸顿时通红,如果不是紧紧咬着下唇,她忍不住就要叫出声来。
这羞人的感觉终于散去,内拉德暗暗松了口气,抬起头来,却见鱼臧龙却陷入沉思之中。
“怎么了?”内拉德好奇地问到。
“很奇怪,这不是普通的毒。”鱼臧龙道,不过后面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那就是这是一种病毒,“我可以先稳定你的病情,但是要解除这种毒,我需要你的血液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