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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亵渎!角落里的力量

看着捆在十字架上的金属人形,鱼臧龙小吃一惊:“魔偶?你真把这东西做出来了。”

“那当然!你以为我的炼金术可是吹牛吗?”贝尼代托不无得意地上前,解开捆住金属人形的绳子,“这东西可比虚空行者结实多了。”金属人形失去了支撑,立刻瘫软在地上。

只见贝尼代托对这魔偶做了几个手势,吐出几个绕口的音节,魔偶原本只是两个空洞的双眼便中升起两团红色的火焰来。魔偶也如同一个真正的人一般站了起来,只听得刷的一声响,魔偶的手臂上弹出两把锋利的锯齿弯刀,就如同手臂上长出了鱼鳍。

“他的动作很灵巧,比那蓝胖子强多了。”贝尼代托眼中放着光,指挥着魔偶翻了两个空心筋斗,落地时从两筋处拔出两把短剑握在手中,“他也很聪明,能学会很多东西。终有一天会称为强大的魔偶。对了,你也应该学点炼金术,你那点魔力实在不怎么样,再努力也没什么前途的,还是像我学学吧。”

鱼臧龙敲了敲魔偶的铁外壳,不置可否:“那你可得好好保护它的内核,还得给他换身行头,这铁家伙并不怎么结实。还有一点,别让教会知道这东西是怎么作成的,要不然你铁定成为被通缉的亡灵术士。”

“呵呵!”贝尼代托一阵奸笑,“我知道,所以要请你帮个忙。”说着拿出一个白色的水晶球来。

“哦!”鱼臧龙闻弦歌而知雅意,“你可真是太奸诈。”说者,接过水晶球的手中放射出耀眼的银色光芒,刹那间水晶球中充满了柔和的白色光芒,一种纯净的光明气息从水晶球中涌出,甚至压住了鱼臧龙手中银色光芒的气息。

“好了,伙计。”鱼臧龙将注入了光明元素的水晶球还给贝尼代托,“不过,虽然这东西能够让一点点元素显示出强烈的元素气息,不过对你的那个死灵核心还是有些影响的。”

“我知道,所以才用了这个,光明系的魔法装备中的光明元素太多了,对它是一种伤害。”贝尼代托无奈地摇摇头,“到了瘟疫沼泽,我就给它拿下来。”

“也只能这样了。”鱼臧龙耸耸肩,忽觉气氛有些沉闷,似乎两人像是狼狈出逃一般,当下话锋一转,“好了,伙计,如果你能活着从那里回来,记得也给我做一个魔偶,我要那种高大英俊的,不要骨头架子。”

“没问题,到时候我用整副盔甲给你做一个,包你满意。你也别闲着,多挣点钱,那时我们联手,建立一支魔偶军团,去圣光明大神殿散步。”贝尼代托受了感染,立刻吹气牛来。一时间,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又是一个月了。随着离拖拉维斯学院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鱼臧龙他们出发的日子也到了。

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因为昨晚下了一场雨,万里晴空如同用水洗过的一般。新下的雨珠还挂在草叶上,被阳光一照,就如同无数的珍珠落在了草丛里。合着清新的,带着甜味的空气,这样的好天气的确是一个出发的好日子。

“小鱼,阿市和阿国就交给你了,要好好照顾她们,记住了吗?”在学院外的十字路口,院长嬷嬷叮嘱道。

“是!嬷嬷!这话您昨天就和我说过了,到现在您已经说了几十遍了。”鱼臧龙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地答道。

“还有,阿市和阿国,你们两个一定要跟紧小鱼,不要走丢了。”院长嬷嬷不理鱼臧龙的牢骚,又对阿市和阿国叮嘱道。

“是!嬷嬷!”阿市和阿国认真地齐声回答。

见两个丫头精神抖擞地模样,院长嬷嬷的目光再次落在鱼臧龙身上。正准备再叮嘱他一番,鱼臧龙却抢在她开口前,做昂首挺胸状,飞快地说道:“小鱼你已经满了十六岁了,按照拜索王国的法律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你也要开始负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在做任何事情只前都要想一想,决不能鲁莽行事,一定要照顾好阿市和阿国。”

对于鱼臧龙的这一手,院长嬷嬷哭笑不得,还来不及说话,鱼臧龙又飞快地接口道:“还有,保护好阿市和阿国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

说罢,鱼臧龙苦着脸望着嬷嬷,“嬷嬷,您饶了我吧,您说的那些我都会背了。”

“好了,好了,嬷嬷不说了,你啊!”院长嬷嬷笑着摇摇头,就连脸上的皱纹都似乎变成了一个个月牙型。

“太好了,嬷嬷,您真伟大!”得到了“特赦”的鱼臧龙欢呼一声,送给嬷嬷一个热情的拥抱,“等我发财了,我一定在海边买一栋又大,又好的房子,然后来接您去享清福。”

鱼臧龙的话让院长嬷嬷心中大是宽慰,看着这三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她的心中暖洋洋的。

眼前不断闪过鱼臧龙这个捣蛋鬼往日的种种“劣迹”,阿市和阿国跟在这个小坏蛋后面的无奈模样,双眼竟然渐渐湿润起来。

“好了,好了,别说傻话了,你的心意啊,嬷嬷领了。”院长嬷嬷笑着摇摇头,“嬷嬷只希望你们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嬷嬷什么也不要。”

说着,又语重心长地对鱼臧龙道:“小鱼,你不要一天到晚都钻钱眼里去了,记得好好照顾阿市和阿国”

一听到嬷嬷又提到要自己照顾好阿市和阿国,鱼臧龙就知道嬷嬷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地叮嘱自己了。只见他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拉住身后阿市和阿国的小手,飞快地对嬷嬷鞠了一个躬:“是!嬷嬷!我知道了。我们走了。”

话音还未落下,便已经拉着阿市和阿国跑远了,只听风中还远远传来“嬷嬷再见”的声音。

贝尔梅斯城的天空阴沉沉的,连续三天的大雨将所有人都关在了屋子里。突如其来的寒流让人怀疑秋天是不是提前到了,体弱的人甚至穿上了冬衣。

“打听得怎么样了?”一间低矮潮湿的小平房中,一个全身罩在灰袍中的人坐在墙角的阴影中。

“已经打听清楚了,大人。”一个矮矮胖胖的龌龊男人搓着手,一脸的献媚地笑着递上一张名单:“十六年前贝尔梅斯被收养的孩子有17个。我已经将他们的名字,被收养的时间,和现在待的地方全都写在上面了,希望您满意。您知道,为了这些东西我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有一次.......”

“好了,我明白了。”灰袍人将一袋子金币扔了过去,打断了胖子的喋喋不休。

在胖子的千恩万谢中,灰袍人如雾气般溶解在墙角的阴影中。当胖子小心翼翼地挪到跟前,再瞧瞧依然紧闭的房门,和墙头上仅容一只猫通行的窗格,一股冷流从心中升起。

当下忍不住低声骂了两句:“鬼鬼祟祟的东西,吓死老子了。”

可话一出口,又觉胆寒,嘴里捣弄几下,又使劲捏了捏手中的钱袋,方才长出一口气。打开钱袋来,只见里面金光闪闪,当下连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刚才的那丝寒意顿时便扔到了九霄云外。

圣天使学院院长办公室里,悬浮在一团水雾中的一面冰镜静静发出冷冷的光。此时,冰镜中化作一个影子的灰袍人正迅速消失在雨幕之中。

“就是他们吗”,院长嬤嬤微微皱起了眉头。

“是的,嬷嬤。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可好像是对着小鱼来的。”克萨利娜修女道,她那每天没有去为三个孩子送行,就是为了这两个人。

“也许应该去看看。”院长嬷嬤站起身来,面前的冰镜消失无踪。随即,嬷嬤的身影也从房间中消失了。

片刻之后,狂奔的灰袍人忽然一阵心慌,再行了两步,只见前方一个同样罩在灰袍中的人正挡在大路中间。

“该死的,这种天气居然都有打劫的。”他心中暗自懊恼,右手向腰间摸去。可手还没有摸到剑柄,他便再也不敢前进一步。

他忽然发现,那拦路者立于裹挟暴雨的狂风之中,一身灰袍居然连一个衣角也没有卷起。暴雨像是在避开这个存在一般,早在三尺之外便已经无影无踪了。

此时,灰袍人惊恐地望着那拦路者,心里如同揣了只兔子,只想立刻转身逃走。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发觉两人之间厚重的雨幕,像是被拉开的幕布一般向两侧退去。下一刻,他只觉身子一轻,似乎飞了起来,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拦路的灰袍人走了过来。藏于阴影中的苍老脸颊上,原本混浊的双眼亮了起来,那光芒如同直刺人心的利剑般令人胆寒。

过了片刻,那光芒渐渐消失,只听得一种沙哑得几乎分辨不出音节的声音低声自语:“没用的东西,原来只是个跑腿的.......”

就在这时,一道阳光划破了浓云。随即,第二道,第三道阳光接踵而来,无边的黑幕顷刻间便被撕裂下一大片来。阳光所到的一半天地之中,洋溢起勃勃生机,刚才还被暴雨折磨得无精打采的草叶全都挺拔起来,五颜六色的野花争相盛开,而另一半依然狂风骤雨。

也就在这阳光之后,一个洪亮而哀伤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海伦,你还在黑暗中徘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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