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山进行着自己的计划，苏冠加入了养牛的队伍。
说叫队伍，其实现在还只有这两个家伙。
同时，凌飞雪的歌曲准备，十一山也没放下。
凌飞雪定期会到海山找他商讨。
说是商讨，其实十一山懂个屁，在专业人士面前，只能少说少做。
他能做的也就是凭借记忆碎片中展示出来的曲风和台风，在唱法上不敢多嘴一句。
即便如此，凌飞雪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唱出歌的味道，在征求十一山的同意后，她把临时组的乐队搬到了海山。
当然不是在山里，而是山下一处别院，也就是十一山临时租赁的住处。
随着晚会越来越近，乐队的排练也越发地紧张。
每天都有进步，配合更加默契。
凌飞雪还是不满意，十一山也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于是，排练暂停了。
十一山和凌飞雪两人去了面朝海面的海山涯边，排解阴郁情绪。
“唱法和技巧都很好。”十一山先开口，“我觉得还是你没放开。”
坐在崖边的凌飞雪没有说话，静静看着海面。
海面不平静，海水打在崖地上，泛起浪花，像爆米花一样炸裂开来。
飞鸟在海空飞掠，不时与海面亲吻滑翔，发出阵阵低鸣。
凉凉的海风。
哗哗的海浪。
安静中听取海鸟嘹亮。
十一山静默于这种自然之中，记忆碎片短暂在脑海中闪现的场景历历在目。
少了哪种味道呢？
控场力度？
乐队配合？
凌飞雪的感情投入？
都没什么问题啊！
百思不得其解地十一山被突然开嗓的凌飞雪吓了一跳，差点掉出崖边。
凌飞雪赶紧不好意思地道歉后说：“我大概知道少了什么。”
十一山激动的内心不受控制，一下子站了起来问：“少啥？”
凌飞雪指着海面上的飞鸟说：“你看这些鸟，面对人都无力完全对抗，或者说征服的大海，它们似乎从未有过畏惧，胆怯，自由自在飞翔。”
“有感触？”十一山认真望着正在远去的飞鸟。
“直面困难，直面畏惧后，才能有坚韧的内心，正如明哥的歌。”
“回去？”
“趁热打铁，我现在确实想要唱歌。”
“那别等了，召集人马，争取一次成功。”
两人一边往回赶，一边通知乐队集合。
凌飞雪的心是炽热的，情绪很饱满，这次的排练看似与往常一样，实际上是她放弃了很多转音唱法技巧，以纯粹的情感，空灵的音色演绎了歌曲，得到了极为高的效果。
不仅凌飞雪，乐队的每位成员在这一次排练后，久久不语。
安静。
沉默。
一呼一吸可闻。
“啪啪啪……”
作为唯一听众的十一山，用他庆祝的掌声打破了这种静默场面。
鼓完掌，他朝乐队竖起了大拇指。
之后，队员们纷纷站起来欢呼。
他们能为参与这首歌而高兴，更为这首歌的完美展现庆贺。
凌飞雪面露微笑，冰山式的微笑，暖出一片艳阳。
十一山心中的快乐，无法言表，心中多日神奇古怪梦境的缠绕，在此刻消除大半。
无论最终如何，能带给身边人快乐，似乎成了他一种心理支撑。
在这种支撑作用下，他给苏冠联系，让苏冠召集一些熟悉的人，为凌飞雪造势。
……
“听说了吗？雪女神要在晚会上演唱新歌。”
“真的假的？雪女神唱功确实在线，但要在这样的晚会唱新歌？这不可能。”
“咋不可能？”
“现在都知道有公司要签她，保守稳定发挥才是王道，毕竟她的天赋在那放着，但要在这种情况下尝试新歌，万一搞砸了，不划算。”
“有道理，稳定发挥就好，搞出幺蛾子，风险太高，真没必要。”
“我看有可能，凌飞雪是在等着毕业签约，听说早早找上门的都是小公司，平台小，她的能力去大公司是绰绰有余，但大公司也要有自己的考量，不会轻而易举就签人。”
“这倒是，现在这些唱歌的，流量是重要，唱功才是王道，网上虽然有不少凌飞雪的唱歌视频，但和这种晚会现场表演，还是有很大不同。”
“会不会假唱？”
“靠！你不是个傻子吧！凌飞雪有必要假唱？打死我都不信。况且这次晚会会有不少公司派人过来，其实也算是一种考察，假唱？那是找死！”
“那这次晚会可真是争奇斗艳了。”
“那可不咋滴！咱们学校今年出来不少有实力的歌手，竞争相当惨烈啊！”
“期待！”
“那必须的期待！”
“能在这样的学校上学，不枉此生了。”
“去球拉倒吧！没见识！”
……
这样的对话讨论，在津海大学到处皆是。
凌飞雪的热度从绯闻中刚刚降下来，又被苏冠的一顿小道消息操作干了上去。
小道消息只是一个开头，苏冠亲自跑到海山，在十一山和凌飞雪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录制了乐队的排练小段。
小段不止有排练的场景，而且还有队员们相互嬉笑调侃的画面。
紧张中有欢乐，不像是排练，更是为乐趣。
苏冠的操作，连带着乐队队员们也在学校里收获了不少粉丝。
同学们更加期待他们的表演。
凌飞雪的热度不减，她校内竞争对手也不甘示弱，也开始了骚操作。
不过和苏冠的手段一比，显然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
“某某某上了款爷的车，真不害臊，那个老家伙当她爹都不止吧。”
“靠，你这不够劲爆啊！那谁，当小白脸去了你不知道吧，你看最近他虚的很，走路一阵风都能把他干趴下。”
“这有啥的，你们说的都落伍了，这种事不是司空见惯了，我说个事，想必你们都不知道，具体名字咱就不提了，某公司副总，男的，和咱们学校的那个鲜肉实力唱将，搞到一起了！就问你劲爆不劲爆！”
“卧槽！”
“卧槽！”
“靠，只能一句卧槽了！”
“这……真没好人了吗？”
……
不论真假，炒作是肯定包含在内，不管手段的高级或者low，总之各凭手段的目的都达到了。
消息满天飞，话题人物的热度此起彼伏般你压我一头，我盖你一阵风。
始作俑者的苏冠却风轻云淡地和十一山在海山喝茶，笑的很贱。
至贱则无敌的笑容，被凌飞雪的怒气冲散了。
凌飞雪气冲冲地甩脸色，表达她对苏冠的不满，她只想唱好歌，不想乌烟瘴气。
苏冠对凌飞雪这种美女不感冒，所以也没给她好脸色。
我他么要不是看在老湿的面子上，会给你出招？
你他么要不是老湿的绯闻女友，我会给你忙前忙后跑腿？
切！
苏冠恶狠狠的眼神，只换来了凌飞雪不屑一顾远去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