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海大学是沸腾了。
十一山和凌飞雪却是在安静的海山谱曲练歌，直至深夜。
不得不说，凌飞雪不止有才华，努力起来有股不要命的劲儿。
两人的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还是十一山看着夜色，时间差不多了，提出该回去了，上车充电，才看到时间。
手机一开机，自然也看到了讯息。
两人相视一笑，凌飞雪发动，开车。
未接来电，短信，贴吧链接，视频，都有人发到二人手机上。
“怎么办？”凌飞雪开着车问。
“可惜了这个话题。”十一山懒散地靠着座椅。
“什么意思？”凌飞雪感到奇怪，不怕惹来麻烦吗？反而感慨可惜了。
十一山瞄了一眼天上的星星说：“晚会，新歌，话题，你会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大众视野 尤其是经纪公司，签约就简单了，可惜了是因为，我这个边缘人不能把话题炒热，我没影响力。”
“我不靠这种话题混饭。”凌飞雪冷冷地说。
“娱乐圈就是这，不是你喜欢不喜欢，而是大众喜闻乐见，要是拍到一个有影响力，或者有话题的人上了你的车，这个事情可以持续操作一下，直到你签约成功。”十一山摇摇头， “可惜了。”
凌飞雪沉默着开车，情绪不是很好，她是一个简单唱歌的人，纯粹因为喜欢。
“你得习惯这种事，以后会更多，想让更多人听到你的歌，这是基本操作，没有话题，流量，你很快就会消失在大众视野，再也不会有人听你的歌了。”
“那是因为歌不好，好歌不怕埋藏，只有实力不济的人，才需要这种包装销量。”
“那当然，这是毋庸置疑，但总要有人知道你，才会听你的歌，网络，就是这样。”
“我走实力派。”凌飞雪坚定不移，自己的路，司机选，自己走。
“我十分支持。”十一山本质上也不喜欢流量，以凌飞雪的能力，还是走实力派靠谱，也不违背内心。
“这个点，回学校？”凌飞雪注意了一下时间。
“把我放到好打车的地方，我找个宾馆，你回老家。”十一山想了想，现在寝室也进不去，回去了，也是一身麻烦，不如直接消失。
凌飞雪也清楚现在的状况，没有反驳：“好，有麻烦了，我会澄清。”
“没事，不影响。”
接下来的几天，不只十一山不见了，凌飞雪也有意消失在同学们的视野。
关于贴吧的事情，当事人没有任何回应，同学们急的像是热锅里的蚂蚁，四处打听消息。
最后的高冷女神的绯闻，在从贴吧迅速传播到整个校园。
苏冠自己都不知道被围堵了几回了，搞得他灰头土脸，不断给十一山打电话，发消息。
好在，十一山给他回信了，约他在海山见面，莫要传出去，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
苏冠也知道最近有人在跟踪自己，所以他各种倒车，更换路线，折腾了一天才到了约定地点。
一碰面，苏冠就给了十一山肩膀一拳，假装怒气满膛地问：“老湿，你这是搞基啊？现在学校里都疯了。”
“我啥也没干呢。”十一山悻悻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你他么什么也没干？这话你也敢说？”苏冠突然抱住十一山，“你人没事吧？”
十一山心里很暖，都在关心他和凌飞雪的关系，只有这个兄弟在意自己的安全，他笑嘻嘻地说：“我没事，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嘛。”
苏冠松开十一山，上下打量着他，左右看看，目光最后落在他眼睛上，奸笑着说：“我看不像，人瘦了一圈，黑眼圈像是熊猫，听着气息也不稳，这是被榨干的节奏啊！行啊老湿，不愧是老湿，凌飞雪都能拿下。”
“滚！”十一山推了苏冠一把，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自己并不在意。
“腿软不软？还能下床，还不错，身体不错。”苏冠笑得合不拢嘴。
“滚你大爷的。”十一山正经地说，“我找你有事。”
一听有事，苏冠一改嬉皮笑脸：“你说。”
“最近凌飞雪在学校的声誉怎么样？”
“别提了，说她眼瞎，没品位。”苏冠刚开口，意识到不对，“这都是那些同学羡慕嫉妒恨，你不用在意。”
“讨论的人多吗？”
“多。呃……其实也没有几个。”
“除了说这件事，凌飞雪在学校的热度怎么样？”
“她可是女神级的人物，热度什么时候低过。”苏冠不解地问，“我说老湿，你不问自己，老问她，是怎么个意思？卧槽，你俩真有事啊！”
十一山一脸嫌弃说：“有个屁的事。我和她是朋友同学，没有男女关系。这次是帮她找歌。”
“找哥？”苏冠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没听说过她有失踪多年的哥哥啊。”
“是唱的歌曲，歌曲！”十一山有些抓狂，这都能异想天开。
苏冠不好意思地说：“哦哦哦，误会，听错了。”
“老苏，我打算回去养牛。”十一山说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玩意？”苏冠以为自己听错了，养牛？
“是的，养牛。”
苏冠沉默了，他也是学的畜牧专业，和十一山一样，本意不在此，现在十一山真要干这个活计，他是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
“我很看好这个事情，有搞头。”
“真有搞头？”苏冠还是不信，他不是不学无术，专业还是有两把刷子，养牛的市场行情他也打听过，毕竟他也要毕业了，工作得自己找。
十一山拿出一个轻薄的小本，递给苏冠，“我粗略列了个计划，你先看看，也是觉得可行，一起搞搞。”
苏冠接过计划本，没有着急看，反而说：“真不打算接手你家里的工程了？还是干工程挣钱，来钱快。”
十一山摇摇头说：“我不擅长做工程，也不懂，家里的事，已经安排了，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那行，这个计划我认真考虑，尽快给你回话。”苏冠把计划本收好，“你还回学校不？”
“我……”
十一山还没说开话头，苏冠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是老张。”
老张是同寝室的伙计。
“接吧。”
“肯定又是打听你的事。”苏冠不耐烦地说，“不接，也没啥可说的。”
对方没打通，接着发了一条短信：“出大事了！老湿的正牌女友杀到学校了，现在去找凌飞雪了！”
苏冠瞪着眼睛看了看短信，又看了看十一山，“你有对象了？”
十一山以为他在说凌飞雪，摇头否认。
苏冠把电话给老张回了过去，马上就接通了。
“小小酥，你可算有音了，你能联系上老湿不？”
苏冠是个壮汉，同学们开玩笑叫他小小酥。
“你说的是啥情况啊？咋又冒出一个老湿的女朋友？”
“谁知道老湿这次是在搞鸡毛啊，这次他玩大了，有个叫蒋东篱的来学校找老湿，随便一打听，就有人说让她去找老湿的女朋友凌飞雪，结果这个叫蒋东篱的，怒气冲天，四处去找凌飞雪了，你说这事闹的，哎！不过，这个蒋东篱也很够劲，不比凌飞雪差，看来，老湿还是有过人之处啊！”
“哎哎哎，小小酥，你还听着没？咋没音了。”
“喂……”
苏冠没听完就把电话挂了，他先是笑眯眯，而后又面露担忧地说：“老湿，蒋东篱去找凌飞雪了。”
“啥？蒋东篱？”这时候轮到十一山一惊一乍了。
最近蒋东篱一直联系十一山，不过三天期限已过，他不再搭理蒋东篱，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杀到学校了。
“两女相争啊！”苏冠连酸带笑地感慨。
十一山顾不得苏冠，赶紧给蒋东篱联系。
“你要干什么？”电话很快接通。
“说半栋楼的事。”
“那你去找凌飞雪干什么？”
“联系不到你，只能找你女朋友咯。”
“我不在学校。”
“你紧张什么？我是给你送钱，又不是要钱，再说，见见天不怕地不怕十一山的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给你个地址，现在，马上过来。”
说完，十一山就挂了电话。
另一边的蒋东篱面带笑容地收了电话，她面前整站着凌飞雪。
地点在津海大学的津湖边。
远处蹲守了不少围观的同学。
场面极其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