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出来了？”
马不停蹄地出了村口，李晓明突然停下来，也是觉得万分错愕。
“是要比想象中简单一点。”
春玲从背包里掏出在村里买的小辣条，吃得津津有味。
“你手的东西，从哪儿来的？”
李晓明很好奇，他们今天可是没去什么地方买过东西，这小东西竟然还吃上了。
“别是人家扔出来投的毒啊。”
兴许是看馋了，李晓明咽了口水叽叽歪。
“这是我买的。”
“好家伙，能力可以啊，刚才可是连出来都有问题，这样的时局下你都还能保持冷静。”
李晓明用手捏了捏春玲那圆乎乎的笑脸，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这叫手段。”
春玲傲娇地推开了李晓明的手。
按照计划，现在他们应该去京安郊区找一家疗养院，这一单子就算是成了。
经历过一下午的导航失败，在天黑之前，他们总算是找到了温暖之家疗养院。
保安傻愣愣地盯着他们，那是个四十岁的老头，其实也算不上老头，就和李晓明差不多，也只是面面相觑。
摆摆手。
“大哥，我们来办理入院的。”
李晓明卑微地站在铁门外叫喊着。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还是摇头摆手。
“什么意思？”
春玲不解地问道。
“戴口罩，你有吗？”
李晓明摸了摸自己的兜里，就是找不到，明明记得自己带着的。
春玲快速地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个卡通的儿童口罩递给了他。
“这……”
李晓明难为情地接了过去，这小小一个，只能正好将口鼻给遮住，还是卡通的，他一个大男人。
戴上去就像是要去内衣店里偷盗的变态一样。
完全就是猩猩化妆，不知道所谓。
春玲拭目以待，李晓明心一横：“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意什么形象，中年危机和儿童口罩比起来，那都不值一提。”
咔嚓咔嚓……
生锈的铁门总算是打开了。
“干嘛呢？”
车还没发动，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人就挡在前面给吆喝上了。
李晓明脑袋伸出来看了一眼，马上就拉起一个魅惑笑容，笑嘻嘻地说道：“我们现在来办理入院的。”
“现在都几点了，已经下班了。”
李晓明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六点半了。
“那个，我们这边已经联系好了。”
李晓明开么下车，顺手就给那人递了支烟，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知道的。
可男人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嫌弃地看了一眼烟盒，十块钱的云烟，明显是看不上的。
推了回去，转眼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包中华。
“你看我们进去几分钟就弄好了。”
人到中年的李晓明突然之间觉得有些尴尬，手足无措地将自己的烟盒给收好。
“下班了，明天过来。”
“提前说……”
“明天过来。”
对方不等李晓明说完，就强行打断李晓明。
看了一眼院长，李晓明什么话都没说，没必要在这理论，确实是自己来晚了。
只能将车开了回去。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就又来到了温暖之家。
大门打开的那一刻，李晓明紧张地踩着离合，准备进去，院长又出现了。
只是看了一李晓明，再扭头看了一眼车上的老人，有些震惊。
“这不是杀人犯伍子凡他妈吗？”
院长嘀咕了一句，边便走开了。
“院长。”
对李晓明的问候院长根本不搭理，反而是急匆匆地走开，看上去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忙。
“什么？吃早点去了？”
站在管理员办公室门口，李晓明一脸错愕，眼屎都来不及扒拉一下。
这个破败的养老院不是私立的，也是相当遵守工作规定了，都已经八点半，还在吃早点。
“能不能快点啊。”
李晓明继续在那询问着，生怕自己的声音不太好听，惹怒了工作人员。
那个助理回头看了一眼李晓明。
“你要是等不及，你可以不办理。”
……
“等吧，都等到现在了。”
李晓明一屁股坐在地上，中间打了好几个瞌睡。
“哎呦！”头差点撞在了地板上，李晓明才算彻底地清醒。
“这都快十一点了。”
为了等到管理员，李晓明可是一步都没挪开，抬头看办公室，还是紧紧地管着。
正要给管理员打电话，才看到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黄色衬衣、蓝色宽松牛仔裤的女人出现，嘴上的玫红色口红给人一种这人就是管理员的感觉。
“行，我知道了，为了能参评年度最佳养老院，要说没床位。”
那人还没看到李晓明，突然抬头看到之后马上警惕地小声回了句：“先不说了。”
“黄主任，你来了。”
“嗯，你进来吧。”
管理员推开办公室的门，并不情愿地让李晓明跟着进去。
“是来办理入院的吧？”
“有件事我要提前告诉你，我们这边已经没了床位了。”
管理员全程自己在说，可不给任何李晓明回答的机会，坐在椅子上就拿着手机在那捣鼓起来。
“把你的心给我，把你的爱给我……”
李晓明无所适从地站在那里，管理员的手机里传来了抖音的视频声音，她正侧目看着上面的港风美女，在那不自知地笑着。
捏紧拳头，李晓明低三下四地解释道：“我已经问过护工了，最近今天都空着一个床位。”
“护工？哪个护工，你去找她来跟我说。”
管理员突然勃然大怒，啪地一声将自己的手机给合到了桌子上。
“爸爸。”
春玲推着轮椅，将老太太给推进来，来得正是时候。
“还真的是她。”
管理员看老太太之后，明显是受到了震撼。
“你儿子不是杀人……”
“黄主任，你们是养老的，不是什么审判官，一个老太太现在没人照顾，我们送进来是花了钱的。”
看老太太的伤疤要被揭开，李晓明抱着自己的正义之躯走上前，一手撑在办公桌上。
管理员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赶紧摆明：“我们不存在什么歧视，但是真的没床位了。”
老太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慌忙恳求道：“不住，不住这儿了，三年前就来过很多次，都没办法住进来。”
“你别冤枉人啊！”
管理员借机发作，想要证明绝对不是戴着有色眼镜。
“能不能好好说话！”
李晓明一声怒斥，刚进办公室的助理也被吓得愣了愣，管理员目光躲闪了一下，马上就要叫安保人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