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南鹤轩一把夺过石文兵递过来的纸拍,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其中的一张饭拍撸了撸,说道:“这个饭拍不仅硬实得像块铁板,而且里面没有一点饭疙瘩,抹得真均匀。”
“你是个识货的人,”石文兵说道:“我在这个饭拍里外都均匀的抹了二层米饭,它不硬如铁才怪呢,所以我咯张纸拍子可以称得上是货真价实的饭拍王。”
南鹤轩听了,心里便欢天喜地起来。他朝四处打量了一番后,走到一块青石板前说道:“就放这块石板上拍。先定个规矩,凡是被拍出石板外的纸拍都算输。咱们石头剪子布来定先后。”
“好,”石文兵一边应着,一边说道:“来,石头剪子布。”
瞬间决出了胜负。石文兵牛B地说道:“爽,来个石头剪子布我都能赢你。”
“你是冒呷到亏呃。”望着得意洋洋的石文兵,南鹤轩不屑一顾地说道:“你只是猜到开头,却猜不中结尾,到时候俺不赢你个昏天黑地鬼信。”说完抽出饭拍放在石板上,用脚轻轻踩了踩。
“不要枉费力气了,你再怎么踩我都是分分钟搞定你。”石文兵也抽出一张三角形饭拍拿在手里,选好一个角度后,右手轻轻抬起,接着朝下用力一挥,“啪”地一声响,把手里饭拍拍在石板上。
“呀呵,我手都拍麻哩你的饭拍竟然纹丝不动,”石文兵提了提裤头说道:“你是不是施了定身法术。”
“我又不是孙悟空,哪有这个本事。”南鹤轩边说边捡起饭拍,也选了个角度,右手一挥,“啪”地一声拍在石扳上,掠过的风里,只见石文兵的饭拍子在原地轻轻地晃了几晃。
“你看你硬是像个恶霸地主样,轻轻一招下去,我的饭拍就吓得颤抖了好几抖,”石文兵调侃道:“看来你今天至少冒呷了一升米。”说完,捡起饭拍又拍在石板上。
“你那不是颤抖,而是尿急,”南鹤轩笑道:“别太夸张了,能吃一升米滴人我还真没有听说过。”
“你这么说就是孤陋寡闻了,”石文兵说道:“五队的南霸天前几天就因为一升米被他老爸打得个抹桌布一样。”
“是那个肚子大,眼角长了一个小瘤的南霸天么?”
“就是他。听说那天他爸爸在隔壁借了一升米做中饭,然后就去菜园里摘个菜的功夫,南霸天一个人竟然把那一升米的饭全吃光了。他老爸一怒之下满街追着他打。”
“哈哈……前世饿死鬼投胎的。你们家一天吃几餐米饭?”
“每天有一餐米饭恰就发财了,我家早上一般吃荞麦粑粑或包谷粑粑,中午是红薯丝拌米饭,晚上基本就冒得饭恰得,想恰的话就煮红薯。”
南鹤轩说道:“哪天能带个荞麦粑粑给我呷么?”
“可是可以,但我家的荞麦粑我娘老子喜欢把碾碎的荞麦皮掺在里面,粗糙得每咽一口就要像鹅一样扯长脖子。”
“嘿嘿,”南鹤轩喜感地笑了笑,说道:”告诉你,呷粗粮粑我非常有经验,一次只能捏大拇指那么大呷,否则就是噎死你冒商量。当然能就着汤呷就另当别论。”
“确实是,所以每次我都是呷一半再悄悄地扔一半给我家的狗恰,但有时太硬了扔到狗身上,狗都能打得‘刚刚’叫,”石文兵眉飞色舞地说道:“我最喜欢的还是红薯或红薯丝拌饭,又香又甜。”说完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南鹤轩听了,喜感地笑道:?“但后果是每天的屁能当歌唱。”
哈哈……两人欢天喜地笑了起来。
笑了几回,石文兵说道:“只管笑去了,却忘记了我们还在打纸拍子嗨。”言罢又说道:“你饭拍太难打了,就好像粘在地上一样。今天算是遇见了高人。”说完围着南鹤轩的饭拍子打了个圈,似乎想找个有破绽的地方下手。但看了一回后,在心里寻道:“正儿八经拍看来是拍不翻南鹤轩的,只能用’撞’字诀了。”
说完双膝半蹲,右手像捏住飞镖似滴捏住饭拍底边和腰,然后把饭拍的顶角送到嘴边,张开嘴朝顶角重重地哈了几口气,接着神情凝重的慢慢抬起手臂,在“嗨”地发出一声低吼的同时,饭拍脱手而出,如同划过天空滴流星般撞向南鹤轩的饭拍。
在一阵惊呼声里,石文兵的饭拍并没有击中目标,只是从目标上空一掠而过。
石文兵轻叹一声:?“哎呀,手滑了。”